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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跟程宇泽他们正在他们的秘密基地——教学楼顶的天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
“对……不起。”楚楚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迅速将目光落到题目上，不再乱盯乱看。
楚楚装得不动声色，但她的心都要跳出胸腔了！
还以为她不知道？
他的眼角勾了起来，余光瞥到程宇泽，他鄙夷的盯着他，用嘴型对他说：“猥琐。”
“我日你！”乔琛松开楚楚的手，跑过去捡起篮球朝着陆川砸过来，却被陆川伸手接住，往边上一扔，程宇泽很默契地接过球。
乔琛被砸了个踉跄，往前扑了扑，低沉地“嗷”了一声，回头破口大骂：“谁他妈这么不长眼！”
“唔！”
想管。
“不懂？”
“乔琛，既然不服气，那咱们就按老规矩解决。”陆川扬起下颌，看向乔琛：“一对一，单练。”
“咯咯”笑完，她刚一转身，就迎上了陆川那双深邃的眼眸，他俯身看着她，目光里带着一丝丝探究的意味。
陆川看了看手表，说道：“你先把我的答案抄一份拿去跟数学老师交差。”
“当着全班同学，跟她道歉，以后也不准找她的麻烦。”
程宇泽直翻白眼，摇头，心说姑娘你这都信，缺心眼儿吧，长此以往，还不被陆流氓套路得死死的？
“啊什么。”陆川的语调不容反抗：“晚上放学，我再给你把这道题讲清楚。”
陆流氓你还想和人家怎么“深入”交流！
就在这时，宋景站在护栏边，大喊了一声：“川哥，姓乔的又在搞事情！”
陆川将笔放了下来，呼了一口气。
他一只手揣在兜里，挑眉，斜睨着他，冷笑道：“日常手滑。”
“没想到那个转校生已经成年了，以后咱们不愁买不到烟了！”程宇泽说。
陆川微微侧头，余光瞥了楚楚一眼，只气定神闲地说了几个字：“因为老子，想管。”
可是楚楚皱着小眉头，听得有些艰难。
“来就来！”乔琛立刻就应了下来：“老子才不怕你！”
“这么护啊！”程宇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楚楚看着陆川的落笔处遒劲的字迹，目光又顺着中性笔，望向了他修长白皙的手骨节，再往上，是他轮廓分明的脸，微翘的睫毛，以及下眼睑若隐若现的浅淡泪痣。
“呃。”
乔琛却不理会，暴怒地将她扯到了小花园，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将她拉近，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是不是到处跟人说，你是我妹妹，是我爸的私生女，说我欺负你，没有人性！”
楚楚闻言，稍稍俯身，凑近了陆川。
楚楚连忙将头发挽在耳后。
“你管得着吗！”乔琛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陆川，不是仗着自己家里那点权势，你他妈还能当一中的大哥，你的这些兄弟，还能这么听你的话？”
“既然他们说我欺负你，好啊！今天老子就叫你看看，什么是欺负！”乔琛说完，挥起拳头就要往楚楚脸上砸过来，楚楚护着头紧紧闭上了眼睛。
“是啊！大家都这么说。”
“有自闭症的亲妹妹都能欺负得这么惨，他还有没有人性。”
“你没说，那些人怎么会知道！”乔琛现在就像一头发怒的豹子：“乔楚，你还能不能要点脸！”
“想什么呢。”陆川骂：“你使唤她试试？”
她戴着黑框近视眼镜，写字的时候，靠纸面很近，柔黑的发丝铺洒在陆川的课桌上。
陆川三两步跑过来，探出头朝楼下望去，只见乔琛拖拽着楚楚，朝着小花园走了过去。
“喂！姓乔的，”程宇泽忍不住站出来说道：“说这话，你这太看不起人了吧！”
“哦！”楚楚点点头，拿着草稿纸，俯身把陆川试卷上的步骤全部誊写下来。
楚楚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乔琛直接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往教室外面扯。
“乔，别……这样。”楚楚不想他这样拉拉扯扯地拽着自己，让全校同学看笑话，她也是要面子的人。
他咬着牙，瞪着陆川，指着楚楚，歇斯底里地大喊：“这是我的事！我家里的事！你他妈干什么一定要管！”
“高一刚进校的时候，我有没有说过，在我们班，男生不可以欺负女生，嗯？”
“啊？”
楚楚极力在挣扎，衣服都扯得快变形了，乔琛动作很粗暴，拉着她往花园里走。
陆川一只手搁在桌上，修长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笔。
楚楚俯身低头，长黑柔软的发丝宛若瀑布，洒落在陆川面前。洗发水的柠檬清香扑鼻而来，他不动声色地又呼吸了几口。
楚楚连忙迈着碎步子朝着陆川跑来，陆川将她揽到自己的身后，抬头，冷冷看向乔琛。
陆川笑了笑，从凌乱无比的抽屉里取出数学试卷，他的试卷，皱巴巴的一张纸，上面居然是一片空白，一道题都没有做。
“我真的……没有！”楚楚睁大了眼睛，连连摇头，机械地重复：“我没有！”
陆川似乎看出了楚楚的尴尬。
“全都不懂。”
一声闷响。
“如果你对我本人更感兴趣，我们不妨换种方式。”他捻着最后这几个字，意味深长地说：“深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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