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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阑珊的马路边上，陆川问楚楚：“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啊？”
“啊……”一听是陌生的声音，楚楚有些不知所措。
说到桐新县，楚楚才恍然想起来，这几日，恰逢乔琛母亲的忌日，峒新县是乔母娘家人住的地方，他的母亲就埋葬在那里。
“要！”
乔琛抱着女人的纤腰，在女人柔软白皙的胸脯上蹭着，而女人满脸柔情地看着她，甚至鼻头都有些微红，轻轻地安抚着他，似乎母性大爆发，随便他怎么在自己的怀里撒娇都没有抗拒。
“我知道他是你哥。”陆川没好气地说：“别忘了刚进校的时候，他怎么欺负你的。”
她红着脸点头。
他把鼻涕眼泪全蹭女人的胸脯那一片薄薄的衣料上，嚎啕大哭：“妈妈！”
楚楚握着他粗粗的食指，认真的，一字一顿地对他说：“川川，你不要吃醋。”
他径直朝着办公室走去，不需要深思熟虑，甚至不作多想，他决定放弃这次学生代表的演讲, 把机会让给秦之南。
楚楚对她道了谢，走到嚎啕大哭的乔琛面前，想扶起他。乔琛睁着朦朦胧胧的醉眼，看清了是楚楚，他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用力推了她一把。
陆川皱了皱眉，又看了看那张演讲稿，上面字迹规整，遣词用句，都是下了功夫，费了心思的。
楚楚回宿舍听薛棠棠说起，能选上学生代表，对下学期拿到名牌大学保送名额是有优势的，以前每届高三学生代表最后都被学校推荐保送到985了。
“免费带路，免费导游。”
楚楚低声说：“昨天不想，今天又想了。”
楚楚赶紧伸手去捂陆川的嘴：“你现在别念。”
入冬以后的早自习, 窗外依旧是朦胧的夜色。
怪不好意思的。
楚楚点头：“你回去看看稿子，哪里不好，我再给你改。”
距离校庆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楚楚连夜给他写了一封稿子出来，陆川知道，她是在为昨天的事愧疚。
“人家成绩好, 而且愿意分享, 不像某些人藏着捂着，生怕被超过了似的。”
要换正常人还好，就楚楚这样的，跟丢了，他可不敢往深了想。
因为是黄昏时分，汽车站口人不多，许多推着小车的摊贩叫卖煎饼和油炸食物，陆川问楚楚：“要不要吃个晚饭？”
“你找乔琛啊？”
找到乔琛的时候，正如酒吧老板所说的，他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包间里还有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陪着他。
她一整个下午都是心绪不宁，直到放学的时候，打过去的电话终于有人接了，但是接电话的人并不是乔琛，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那女人穿着镶嵌着亮片的短裙子，浓妆艳抹，v领开得很低，看样子应该是特殊职业从业人员。
楚楚失神点头。
陆川知道，找不着乔琛，估摸着她也没心思吃饭。
“我是酒吧老板，乔少爷在我这儿醉一天了，你是他朋友还是亲戚，快把他给弄走吧，喝死在我这儿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课后，楚楚站在教室的走廊，看着远方浓云密布的天际，心里头隐隐升起不安的感觉，她掏出手机给楚云袖打了电话。
楚楚连忙问道：“乔在哪里？”
楚楚背着小书包径直往前走，陆川跟在她身后，左右观望着。桐新县的确是古镇，风景保存得原汁原味，黑瓦白墙的小楼一排排地伫立着，最高不过三层。即便现在是旅游淡季，但是周围夜市却依旧热闹非凡。
楚楚很快跟了上来：“我和你一起。”
楚楚回头看了看眼神直勾勾的陆川，他立刻换了副面孔，指着乔琛破口大骂：“伤风败俗！人渣！”
他索性拿出了手机，在地图里输入了酒吧老板发过来的地址，定位，规划路线。
每一个字都是她自己写的，昨天晚上，熬夜到凌晨，改了又改，才终于定稿成现在的样子。
“网上抄的？”
楚楚拿出手机，看了日期，低声对陆川说：“明天是他妈妈的忌日。”
“要不要住宿？”
陆川照着念了出声：“尊敬的校领导，老师，同学们，我是来自高三2班的陆川，很荣幸作为这一届的学生代表在此发言……”
“陆川虽然不是最努力的一个，但绝对是在学习上最热心帮助同学的那一个。”
陆川回身，稳住她突突跑过来的身子：“怎么？”
女人则温柔地抱着他，安抚他因为情绪激动而汹涌起伏的背。
他家乔二不喜欢他抛头露面，那就不去，反正这种事他本来也没多大兴趣。
“不要。”陆川双手放在后脑勺，慢悠悠地说：“你对乔大比我好，吃醋了。”
汽车颠簸了没多久，总算抵达峒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