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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找到的？”
“喂，今天这事我怎么琢磨都不对，乔二平时说话都不敢大声了，她怎么可能打人，肯定有误会，那些女的说的话不能信。”
“今天，有没有受伤？”
她的身边，站的人就是杨皙，杨皙说：“乔楚，你想与我为敌吗？”
楚楚还没来得及多问什么，程宇泽就已经匆匆挂掉了电话，她一个人在树下默不作声地站了一会儿。
梦里的她，就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眼睁睁地看着楚楚被女生们按着头在水龙头下冲凉水的场面，她奋力挣扎，可是不管怎样努力，都无法挣脱她们的桎梏，她尖叫，厮打，宛若疯妇。
程宇泽：“今天状态不佳。”
配的文字是：“谢谢大家的关心, 我没事了。［表情：委屈］”
一个熟悉的身影，身长玉立地站在街边路灯下，午夜的凛凛寒风中，他不知站了多久。
楚楚退出对话框之后, 又手贱点开了朋友圈，第一条消息，就是杨皙抱着一束康乃馨花束的自|拍照，照片里，她头上包扎着白色的纱布，撅着嘴蹙着眉, 表情很是我见犹怜。
楚楚倚靠在窗台边，柔声道：“没人能欺负我，只有我欺负别人。”
“当时杨皙她们把女厕的隔间都给清了一遍，以为没人，偏偏漏掉了转角的最后一个，当时6班有个女生正好在隔间没出来，听到了外面发生的一切，你放心，她会给你作证的！”
“你……”
她放下手机没多久，程宇泽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这件事川哥已经开始查了,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是。”
你有什么立场和资格成为我的对手，你所渴望和希冀的，从始至终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楚楚推了推陆川：“你快回去吧。”
“晚安。”
陆川一副老子早就知道的表情：“才觉得不对劲？”
只有你。
程宇泽秒回她：“小嫂子别客气［眨眼］。”
“打住。”陆川立刻严肃起来：“不准哭，多大事，值得哭一场？”
从什么时候开始，杨皙成了受欺负的可怜的女主角，而楚楚反倒成了爱欺负人的坏女生？
乔琛骑着摩托穿越小半个城市，终于把陆川送回了家，他车停在军区大院儿门口，跟陆川站在街边抽完了一根烟。
“太过分了, 再怎么也不能动手啊！”
“嗯嗯，说起来某人下手还真狠！”
摩托车上，乔琛脸色很难看。
“……他在哪？”
“装什么。”陆川走过去，将头盔反盖在他的头上：“德行。”
程宇泽：“那就好，早点休息，晚安啦。”
“嗯，我没有担心什么。”
楚楚用力在他衣襟前蹭了蹭脸，轻轻吻了吻他的胸膛：“晚安。”
陆川摸着脖子上的毛线小坎肩，上面都是她的味道，他深呼吸，轻笑了一声：“能让陆川罚站的人，还能有谁？”
“当时在女厕，不只是她们，有女生在隔间听到了外面发生的一切。”
“怎么关机？”
她冷笑了声，关掉了手机，随意地扔桌上，然后往床上一躺，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大家不要担心, 皙皙已经没事了。”
陆川直接抱住了乔琛的腰：“我是你妹夫啊！”
“哼！”
陆川笑嘻嘻地抱着乔琛不撒手：“大舅哥，爱你哟！”
陆川没注意到她语气的变化，只是感觉她说话似乎流畅了很多，他勉强地笑了声：“你这小样，也就能欺负我。”
“才……才没有！我……我才懒得管你们的事！”乔琛匆匆忙忙爬上摩托：“走了走了！”
“并不想。”
“你现在家里休息几天。”陆川说着从自己的斜挎包里拿出两个笔记本递给楚楚：“理综和英语的笔记，没事翻翻，不懂的地方，随时给我打电话。”
楚楚惊叫了一声，扔掉电话，打开窗户朝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