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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动作一顿，但是下一秒，随即说：“唔，去买水粉颜料了。”
“很劲爆。”他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做好心理准备。”
这一周里发生最大的事，那就是保送名额下来了，理科年级第一名，秦之南。
这句话，宛如一记重锤，狠狠地击打在楚楚的心上。
“你还跟我有起事来了。”陆川伸手薅了薅她额前的刘海，不满地说：“什么事，比跟川哥吃饭还重要？”
“我给的……好像有点少，听人说你收费都是五位数起价。”楚楚小声说：“我应该谢谢你。”
他一个人在操场边蹲了两分钟，终于还是决定给楚楚打一个电话。
两人以前有过不少误会，不过事实证明，要么是他想多，要么是她。
倒是楚楚，一见到陆川，直接就贴了上去，抱着他的手臂，心情似乎挺不错，说想吃这个想吃那个，陆川一路微笑：“行，都吃。”
感觉到楚楚过来，简湛硬是把手头那一页读完了，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
简湛离开后，楚楚又拿出那些照片看了看，脑子还在发懵，秦之南居然……是个变态！
“我在学校，等你。”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楚楚认出来，那个人是秦之南。
那应该就是，最好的吧。
楚楚心慌意乱：“下……下次我叫你。”
楚楚回头，陆川已经对她伸出了双臂。
楚楚低头不语, 后悔死了，本来以为只是在学校外面的文具店买个颜料，没有什么事情, 所以她穿的是夹板拖鞋和破洞牛仔背带裤, 背带裤左边带子随意地耷拉着，头发也没洗。
“楚楚。”他唤了她一声：“是不是忘了什么？”
方雅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遍, 就连最微小的动作和眼角的神情都没有放过, 楚楚的紧张在她的眼中, 一览无余。
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有什么事都可以掰开来说清楚，陆川相信楚楚。
“唔……”
楚楚捂着头：“唔，反正是很重要的事。”
“吃饭了没？”
“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
他当然值得最好的。
“阿姨。”
方雅喝了一口咖啡，正色说：“我并不反对你们谈恋爱，少男少女，正是青春期荷尔蒙涌动的时候，对彼此产生好感，这很正常，当然我也不会做那种棒打鸳鸯的封建保守家长。”
“对不起啊。”
楚楚夹着烤肉串，机械地吃着，时不时抬头打量陆川一眼，他盯着她，一言不发。
“兴许他有自己的想法。”楚楚手紧紧搓着自己的牛仔裤脚，手心不断在冒汗。
简湛说完起身离开。
“嗯？”楚楚抬头不解地看他。
撸串的时候，他漫不经心地问了她一声：“刚刚干什么去了？”
陆川盯着那张图片看了很久，然后指尖长按将照片删掉，聊天记录也清空。
楚楚收拾着自己的书包，将课本装进去，说道：“不行，我有事。”
方雅淡淡道：“他的想法就是，想方设法跟你呆在一起。”
简湛穿着一件长袖黑色衬衣，一个人坐在花园的长凳上，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楚楚走近发现，上面写的全是英文。
简湛知道她很着急，也不说废话，直接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陆川刚从篮球场下来，手机响了，他点开微信，是一个男生给他发的两张照片，照片里楚楚跟一个陌生的男生坐在街心花园的板凳上，俩人似乎是在看什么东西，靠得挺近。
“方阿姨好，我是乔楚。”
“没必要，我收了钱的，你不欠我什么。”
“谢谢你。”楚楚抱着文件袋跟着起身，对他说道：“要不我请你吃个饭？”
当之无愧被保送上b大。
“在哪里？”电话接通，他问她。
周末，心焦气躁的楚楚终于终于接到了简湛的电话。
陆川说过就算不能保送上b大，他也会在高考中考出最好的成绩，肯定能考上b大。
“嗯，真的有。”方雅转身, 从自己的手包里取出平板电脑：“这是斯坦福的物理实验室的相关资料，你看一下, 斯坦福是世界一流大学, 物理实验室拥有全球最顶尖的技术与最丰富的资源, 是最前沿的科研平台……”
“乖乖，待会儿一起去吃晚饭。”放学以后陆川走到楚楚桌边坐下来。
“分……分寸。”
楚楚的目的不是曝光秦之南的黑历史，而是用这个东西来威胁他，逼他说出真相。
“那一起吃饭。”
“阿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么？”
“我原谅你。”
“你要是觉得亏欠，以后有钱了再还我也行。”简湛说完转身离开。
照片厚厚的一沓，足有二三十张。
楚楚一路小跑出了校门，打了车来到跟简湛约定的地方，市中的街心花园。
楚楚放下手机，深深地呼吸着平复心里的酸楚，眼睛有些胀，心里有点难过。
走到小径花台边，缓缓蹲下身来，拿出手机搜索斯坦福大学，刚刚方雅给她的资料，她看不懂，所以自己搜索。
楚楚攥紧书包肩带，书包里只有一个文件夹，文件夹里装着秦之南的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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