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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她当然有信心，但你买了她所有的画，这也是事实。”
“分手，我说真的。”
“我……我要想一想。”
“给我一个解释，有这么难吗？！”
但是不管怎样说，楚楚就是受不了他怀疑她！
他冷冷地看着简湛，喃喃说道：“虽然我不大喜欢要挟别人，不过……”
甚至包括简湛给她出的分手理由。
电话那头，尽管她压抑着，但简湛还是能听出她紊乱的呼吸，他叹了一声：“说了是壮士断腕，当然……”
“我之前叫人查简湛，不是因为不信你，只是知道他跟你走得近，而这个人我又不了解，所以摸摸他的底。”他顿了顿，又连忙道：“当然，这种做法也不妥，我跟你道歉，明天我也会去b大，当面跟他道歉。”
“连分手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跳跃的节奏, 欢快的歌声，还有那一张张甜蜜幸福的笑脸，此时此刻，都成了她满心悲伤的背景陪衬。
“分……手？”
“你能骗乔楚，骗不了我，她一个美术系大二的学生，一幅画能卖几万？”陆川摇了摇头：“这个冤大头老板，就是你。”
“壮士断腕。”
陆川看着简湛：“我想请你帮我这个忙，继续买她的画，钱我出，瞒着她直到还清。”
“如果不是你贸然回国，兴许债务很快就能还清，你们还能像以前一样。”简湛无奈道：“何必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看向简湛：“乔乔的脾气你应该也清楚，她不要我帮她还债，自然也不会接受你的馈赠，所以你才会用帮她卖画甚至还要抽提成这样的借口，让她对你丝毫不怀疑。”
“乔乔，你想……怎么样？”
“我真的是犯蠢了。”陆川搂着她，低声在她耳畔絮絮叨叨：“我乔乔这么喜欢我，怎么还能有别人。”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她一边大哭着，一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大红围巾, 这围巾还是高三那年入冬的时候，陆川给她买的。
“你不想让陆川帮你还钱？”简湛问。
她最狼狈的时候，因为害怕和恐惧，一个人躲在女厕呕吐，陆川陪在她的身边，告诉她，你害怕的不应该是这个世界，也不是他，而是你自己。
楚楚身体又抽动起来，断断续续地呼吸，泣不成声，心里置气，他怎么能就这样离开，她拿起手机，颤抖着编辑短信，发送——
陆川的心突然有些慌。
“你……还在哭？”
晚上她回了宿舍，几个室友都出去嗨圣诞节了，寝室里空空荡荡，她开灯，一个人坐在小椅子上，坐了好半天，气闷了半天。
咖啡厅里，穿着一身素白简约衬衣的简湛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手边那张卡，聪明如他，也猜不透陆川的意思。
楚楚一旦下定决心，那就……定了。
陆川盯着她笑了一眼，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校门方向走去：“我媳妇最好就是打心眼里疼我。”
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楚楚将衣服叠好塞进了箱子里，拉好了拉链，然后缓缓起身坐到窗边，叹了声，才说道。
他话刚说完，就看到楚楚穿着单薄的睡衣从寝室大门里奔出来，陆川站定了身子，准备接受她的拳打脚踢，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竟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抱紧了他的腰。
就在陆川同意分手的第三天，他去找了简湛，如他所说，向他道歉，而与此同时，将一张银行卡递到他的面前。
就像当初，她想要一个人努力克服内心的障碍，他也愿意放手。他了解楚楚，了解她的固执与坚强，与她比起来，他才像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孩子。
陆川拿定了他绝不会撑到最后鱼死网破。
“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狡辩，不原谅我，应该的。”陆川继续说：“跟我生气，冷战，不见我，不回我短信不接我电话，都可以，但是有一点，你不要一个人闷着伤心，躲在被窝里哭，这样我受不了。”
至少这一次，陆川要拿出成年人该有的样子，至少这一次，他要真真正正，为她挡风遮雨一次。
楚楚心里惶恐了起来，简湛说得对，瞒不过去，陆川会自己查，她们母女离开乔家的事，在鹿州随便找个相熟的人问一问，都知道。
陆川转身就走。
她太了解陆川，他很有责任感，许下的承诺就像他爸爸肩上的军徽一样虔诚而庄严，以她男朋友以及未来丈夫的身份，他绝不会对她弃置不顾，任由她拖着几十万的债务念完大学。
电话里似乎没什么回应，陆川着急了：“我真的会走！到时候你就算追着飞机，我也不回来！”
“乔楚，听着，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现在就订机票了！”
陆川一边闪躲，一边没忍住还笑出了声，她生气的样子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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