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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她：“乔老夫人，今天那女孩是我赶走的。”
乔琛突然语滞，母亲的死一直是他心头难以愈合的创伤，他接受了楚楚，可是伤口却并没有愈合。
“就知道护她！”乔老太显然是不相信乔琛的话：“那女孩自己都说了，对你很中意，结果你呢，饭都还没吃完，你就把人撵走了，我们乔家为人做事都是讲规矩的，发生这种事，我气得晚饭都没吃下，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这不就在你楼下等着你了！”
乔老太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是谁？”
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明白：“你没资格赶我走。”
乔老太身后两个保镖站了出来，看样子老太太今天是有备而来，要赶着她离开乔琛的家。
听得出来，他声音似乎也有些哽。
楚楚脸色冷了下来，咬着牙愤恨地说：“我不是丧家之犬，当初你把我和妈妈赶出乔家，我没吭声，因为那是你们的家，不是我的。但是这里，你没有资格赶我。”
楚楚低着头, 紧紧咬着下唇, 始终一言不发。
陆川走到楚楚身边，低头看着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回头对乔老太道：“我叫陆川，住在前面的宅子，跟乔琛是邻居和同学，乔楚是我的客人，不知道您误会了什么，要赶她离开。”
楚楚深呼吸，终于艰难地摇了摇头：“算了。”
果然是为这件事。
“我怕我哥被她骗！”
多年来郁结的情绪，那个下午，彻底发泄出来，她心情舒畅了很多。
“可是他……”
俩人没营养地寒暄着，但谁也没有先告辞。乔琛注意到，陆川说话的时候, 总是有意无意地朝着楚楚望过来。
“回家。”
……
“这里是军区大院，乔楚是我的客人，谁要赶她走？”他的声音宛如一缕夜风拂过，不着痕迹。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抬头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立刻将目光移到边上。
乔老夫人冷觑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里是乔琛的家，她不走！
他拉了拉楚楚的手肘, 将她推出来, 好歹同学一场，打个招呼还是有必要的，不然就真像个傻姑娘了。
乔琛将车倒进车位，楚楚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还有衣服站在街边等着他，这时候，一辆黑色的豪车开到楚楚面前停了下来，楚楚本能地后退几步给它让位置。
“我惦记？”楚楚只觉得好笑：“我从来没想过你们家一分钱！”
“再会。”
楚楚抿了抿嘴，一言不发，抬头朝着停车场那边望去，乔琛那傻货还在艰难地倒车。
“你们，在这里吃饭？”
“你不惦记你干什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
她话音刚落，夜色静寂，不知何处传来一声漫不经心的轻笑。
乔琛对陆川笑说：“巧, 这里也能遇见。”
“谁是你哥！你胡乱叫谁！”乔老太八十好几，身板硬朗，中气十足，指着楚楚的鼻子骂，一点不含糊。
多年以后，她目光依旧凌厉又强势。
“想说什么，慢慢的，别激动。”乔琛体贴地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楚楚任由乔琛拎着她，低着头红着脸，根本没有勇气看他第二眼，呼吸都是克制。
“说要帮你揍老子。”乔琛没好气地说道：“这家伙还跟高中一样，三天两头不打架就皮痒。”
尖叫，呐喊……
“是啊。”乔琛看了看他身后的几个男人：“你朋友？”
兴许是因为周围有其他人，这俩人见面说话就要客气很多了。
她猜测兴许是蒋梦萱回去说了什么，这才惊动了乔老夫人亲自出马，大半夜的睡不着觉，还要马不停蹄跑到这里来找她算账。
楚楚闭上了眼睛，手紧紧攥着乔琛的衣角，情绪激动地拉扯他。
这话一说出来，立刻戳到老夫人最敏感的点：“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人家惦记乔家的财产，难道你就不惦记？”
再回头，他已经转身。
“奶奶，您怎么来了？”乔琛讶异不已：“这么晚，您来干什么呀？”
“兔子。”陆川主动开口唤了她一声，叫的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昵称，他过往无尽的深情和宠爱, 都狠狠地揉杂在这两个字里。
乔老夫人上前一步，冲楚楚厉声道：“你尽可以试试，当初我既然可以把你和你妈赶出乔家，今天我同样有办法让你离开！”
“你还掏心窝子把这白眼狼当妹妹。”乔老夫人气愤地瞪了楚楚一眼，拉着乔琛道：“给你相的那个女孩，模样人品样样好，名牌大学研究生，家庭虽然赶不上咱们，但好歹也是书香世家，爸妈都是体面人。今天媒人给我打电话，说你有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妹妹，在餐厅把人家姑娘莫名其妙给羞辱了一通，她回去跟父母哭诉，说我们家仗势欺人。我一猜，就知道是这东西搞的好事。”
“是。”陆川也回报以含蓄的微笑：“鹿州很小。”
“怎么这么丧，眼圈还红了。”陆川低头，温柔地看着楚楚：“是不是傻乔又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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