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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他淡淡地碰了碰他的手便立刻放开，看着他手里的玫瑰道：“花开得不错。”
楚楚工作完已经是夜深, 叶寻给她点了外卖晚餐，放在桌边她也没动。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老师与学生，在更为开放的学术氛围和环境里，他们更多的还是朋友的关系，所以楚楚刚刚战战兢兢的那一声老师好，带给斯蒂文的感觉倒是前所未有，他觉得挺有意思。
“是你的话，就不打扰。”楚楚红着脸低声说。
楚楚的工作主要是琉璃宫殿的莲花瓣壁画地仗壁面绘制处理，她工作起来很拼，她并不是工作狂，而是因为她专注，投入，做一件事情很难分心，而且她做出来的东西，质量都非常好，美院的老师学生，以及专业的传统画工和辅助人员，都无一不对她的成品赞不绝口。
两人微微一惊，倒是那位外国人率先向楚楚道歉，用生涩的中文说道：“冒犯了，万分抱歉，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像一位认识的人。”
男朋友吗？
“听说你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陆川从卫生间走出来，拿着浴巾擦了擦湿润的头发，走到窗边，眸色温柔而岑寂。
不过算了，陆川你开心就好。
“唔。”楚楚略微失落，但立刻说道：“没关系，你忙。”
“因为我可能有喜欢的人了，抱歉叶师兄，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楚楚在景区门口招揽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对司机道：“云山酒店。”
陆川一身西装革履，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奕奕。
天使不好吃得太饱，会飞不起来吧。
楚楚也冲他点了点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陆川抱着玫瑰进了包间，李尧让笑道：“这花开得好艳啊！”
她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修长的指尖拎着的那一根未尽的烟头。
叶寻注意到了边上的陆川，上下打量他，讶异问道：“这位是？”
楚楚的脸泛了红，轻轻拉了拉陆川的手，陆川又向她介绍：“这位是我的老师，斯蒂文。”
“陆，要知道在费米你的发展前景和科研平台，可比国内要宽广许多。”
“如果你们对我有什么意见，不妨说来听听。”她用并不流畅但语法正确的英语对两个人说道。
“那个约定，还有效？”
“他是陆川。”楚楚迟疑了一下，看向陆川，陆川也正微笑地看着她，听她要怎样介绍。
楚楚连忙向老师鞠躬，大声道：“老师好！我叫乔楚，请老师多指教！”
那她之前……可就真的太失礼了！
楚楚本能地往边上挪了挪，尽可能地跟两人保持距离。外国人的那一个头发都已经花白，但是体格壮实，看不出年纪。而旁边的中国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清秀俊朗。
楼下的大厅里，饭过六分饱，叶寻终于向楚楚表明了心意。
“陆，不厚道，介绍了老师都不介绍我。”边上清秀的中国小伙笑说道。
“从大三那年在老师的画展上见到你，我就一直喜欢你，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孩子，这样温柔，体贴，善良，你……”他红着脸，话语笨拙却又无比真诚：“你简直就是天使。”
陆川凑近了楚楚的耳畔，柔声道：“想知道吗？”
“陆，那个女孩很可爱。”
楚楚沉默了片刻，抬头迎上他清浅的眸子。
今天有三个电话她没有接到，最早的一通，是陆川打过来的, 楚楚迫不及待地回拨了过去，但是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她挂断。
楚楚极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像过去，她总是被人议论和窥视。
楚楚的心蓦然提起来。
“嗯！”
她对花粉过敏，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偏不告诉你。”
“是我最好的朋友。”楚楚一本正经地对叶寻道，还特意加重了最好两个字。
陆川抱着玫瑰转身朝着电梯走去，叶寻看着陆川的背影，还有些不解：“你……对花粉过敏？我怎么不知道？”
“如果知道，我就接电话了。”
听到她的脚步声，陆川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