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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卓问张虔喝什么，张虔说美式。
叶阳不想跟傅晚卓多说, 只含糊道：“以前年轻不懂事，有些事情的确处理的不怎么好。”
傅晚卓又道：“你要是觉得没必要，也不强求，等他来了，我会跟他解释的。”
傅晚卓却没动，只道：“再坐一会儿吧，再坐一会儿，他就到了。”
为了让他停下来，叶阳去抓他的手臂，他停下来回身时，手一扬，让她抓了一个空。
边紫今天说话多少有点顾忌，但她本人并不是那么有顾虑的人, 所以叶阳猜，她估计刚跟傅晚卓认识没多久。
张虔把目光从叶阳身上移到边紫身上：“不敢看我的人，除了害怕，还有可能是心虚。”
但张虔跑去云南溜达了一圈，回来就没事了，他还以为这事翻篇了。
叶阳愣了一下，随即知道她误会了，但也没解释，伸手拿起一个彩色编织绳，付了钱，将头发扎了起来，穿过天桥，到对面的美术馆去找林天一去了。
叶阳顿了一下，道：“只是不想用在你身上而已。”
叶阳抿嘴浅笑，默认了。
头发铺在身上，又被汗黏在了脖子里，叶阳想买一个皮筋扎起来，就蹲下去去选。
傅晚卓看着她：“你们分手后应该没再见过了吧？”
张虔却道：“用在我身上吧，我喜欢世故一点的，圆滑一点的人。你要是一直这么无所顾忌，我怕我会变成那种斤斤计较给前女友穿小鞋的刻薄男人，所以怎么对别人，就怎么对我好了，我不介意。”
他走了。
也有文艺青年在里头看书。
傅晚卓这才想起边紫和张虔还不认识，就给俩人介绍了一下。
傅晚卓看了一眼叶阳，意有所指道：“就在这认识的。”
张虔走得很快，叶阳一路小跑，跑得气喘吁吁，终于在天桥上追上了他。
张虔停下来后，习惯性的瞥了一眼桌上的人，正要问傅晚卓什么事，目光却被坐在里侧的前女友绊住了。
事后他仔细回忆，觉得自己多半是认错了，但因为这个小事，他连续几天梦到了她。
傅晚卓去买咖啡，回来后, 坐在边上听边紫和叶阳说话, 偶尔也插嘴问几句。
桥上有撑着伞买小饰品的老太太，见俩人就停在她的小摊不远处，抬眼瞟了一眼。
张虔说这些话时，语气很淡，最后一句甚至带着嘲讽和讪笑，但傅晚卓印象却很深刻。
叶阳没吭声。
叶阳平静道：“从来没后悔过，只是想把事情说开而已，既然你觉得没必要，不说也可以。”
张虔冷冷道：“叶阳，分手的时候，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你把话说清楚，可你就是不说。既然当初不肯说，现在时过境迁，也没必要再说。即便你想说，也没人想听。你把那些都咽回去，烂在肚子里，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试图通过任何人让我知道，我没兴趣。”
张虔回了一个幸会。
傅晚卓笑着对边紫科普：“你是没见过，当年他们俩谈恋爱的时候可黏糊了，张虔跟我们去尼泊尔爬雪山，就十几天的时间，他都熬不住，非要提前回去，气得我们几个直骂他见色忘友。背地里还嘀咕，叶阳是不是抓住了他的什么把柄？还劝他，不要对女生太好，小心好过了头，对方不知道珍惜，结果这家伙完全不把我们的话放在心上。”又对叶阳道，“叶阳，不是我说你，张虔当年对你可够情深义重了，你那么对人家，有点无情。”
傅晚卓站起来要安抚他，张虔却拂开他的手，一句话没说，走了。
傅晚卓接着道：“朋友追得很辛苦, 结果追到手没半年，她就把人甩了。”顿了顿，“还是在人的生日第二天。”
边紫见傅晚卓神情耐人寻味，就笑：“什么意思？”
“啊？”边紫有些意外, 看向叶阳，“真的吗？”
那时张虔跟她已经分手五、六年了吧。有一天两人在酒吧谈事情。几杯酒下肚，张虔有些微醺，靠在沙发里，说起他前一阵开车到涂白寺那边开会的事来。
张虔从容地在叶阳对面坐下，波澜无惊道：“怎么，你没跟他说，我们已经见过了？”
边紫笑道：“你太会推卸责任了，明明是你没问，等叶阳知道的时候，人都已经快到了。”
“欸。”傅晚卓不同意，“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们都分手了，难道还指望人给你守节吗？”
直到很久之后，傅晚卓才发现这事对张虔产生的影响，比他以为的要深刻的多。
前一天还甜甜蜜蜜，难解难分，结果后一天就分手了。
“我知道你没后悔过。”张虔冷冷一哂，却没有回头，“不过，你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真叫人不舒服，这几年职场白待了。”
傅晚卓道：“我们学校附近有家kelsey, 上学时候, 偶尔会去一次, 她在那做兼职。”顿了顿，“我没记错吧？”
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一直坐到傅晚卓和边紫回来。
边紫问傅晚卓，她和叶阳是怎么认识的。
张虔连原因都说不清楚。
椅子和地面摩擦，向后退了几寸，发出刺耳长声。
还有慢悠悠的小调和气氛。
边紫想到什么, 惊讶道：“他朋友不会就是你那个初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