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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坐在床尾发了一会儿呆，将裙子整理好，换了拖鞋，找出家居t恤和大短裤，又拿了卸妆洗脸的东西。
李小白说在男朋友家。
张虔没多久就从洗手间出来了。
张虔瞧见桌上放了口香糖，就拿起来，从盒子里抠了一粒扔进口里，然后又将她抱起来，自己坐进椅子里，将她放在腿上。
只是没什么感情, 像只是对自己刚才的粗暴感到抱歉，因此而产生的安抚性质的吻。
成熟男性的荷尔蒙和肥皂味混合在一起，很难不叫人想入非非。
叶阳心里发虚，身上发软，受不了似的和他分开了嘴唇，他揽在她腰上的手用力一摁，又将她摁了回来，顺着颈线一路吻下去。
叶阳奇道：“你怎么还没走？”
他身上干净的肥皂味。
叶阳道：“……”
张虔正坐在饭桌前吃李小白给叶阳买的馄饨，看到她顶着凌乱的湿发出现，放下勺子，眯着眼睛打量起来。
热水冲刷下，刚才情动渐渐消散，理智渐渐回来。
如释重负，也怅然若失。
叶阳就这么胡乱想着，一直走了很远，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张虔不见了，忙回身去找。
有种被凌虐之后的美。
春风化雨似的一个吻，极尽温柔。
叶阳扬起脸来。
再见他们就真是路人了。
叶阳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腕，而后迫不及待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叶阳想从他腿上下来，他握住她的腰，没让她动，但似乎并不是对她这个大活人感兴趣，而是只对情景喜剧感兴趣。
张虔一遇到这种情况，就会自动停下来，随她走。看她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走神，发现把人拉下了。
卸完妆，洗了脸，她去洗澡。
刚才俩人做时，他几乎没碰她其他地方，像个冰冷的机器似的。
张虔跟着停了下来。
只是不知道哪种情绪更多。
当然耍狠的话，也叫人害怕。
客厅响起李小白的声音, 像害怕惊动他们, 但又怕他们听不见似的，于是响亮中又带了一点心虚：“亲爱的，刚一个朋友打电话过来说生病了, 让我去陪陪她，今晚可能不回来了，你自己一个人小心。”
张虔顿了一下，看着她：“送人送一半，这是谁教你的礼数？”
她回过身来，指着对面，道：“这边不是，应该在那边，你直接过天桥就成了。”
叶阳道：“走吧。”
叶阳出来后，见饭厅的灯亮着，有些疑惑，走过去看。
他将花从口袋中取出来，低头闻了闻，还是有点香气的，他又去看她。
张虔停下来，摸了摸她的脸颊，温存道：“我去洗洗。”
叶阳也没换衣服，只取了一间外套穿上。
这个点了，公交车站还有一堆等车的人。
李小白打了一串哈哈哈哈过来：“那不客气。”
完事后, 张虔扶着她歇息。
这是上班族劳累一天之后的常态，谁也不想搭理。
叶阳有些虚脱，膝盖一软，他一把捞住，将她重新抵回门板上。
他捏在指尖把玩。
哪里像现在, 非要反着来，故意让她不舒服。
叶阳只好搂着他的脖子，稳住自己。
张虔说他要借此判断她走神的程度。
等张虔出来后，叶阳没跟他说话，直接进去了。
但愿是如释重负更多。
过去她也有许多这样的时刻，老实人的浪漫，总是来得很突然，他常觉得新奇。后来，隔着时光回忆，才觉得它情深义重。
进了小区，叶阳想起李小白来，拿出手机给她发微信，问她在哪。
叶阳抿了一下嘴唇：“自学成才。”
叶阳想叫他的名字, 想回头看他，想和他接吻可她也知道，他并不需要这些温情的东西。
快到叶阳抱着他的动作还没落下去。
别具一格的设计，让它在繁华的中央商务区也有鹤立鸡群之感。
她不欠他什么了，以后再对着他，应该不会心虚了吧。
叶阳站在床尾盯着床头上方的置物架看了一会儿，噗嗤乐了。
这两年越来越喜欢看温暖平和的东西，常常会被无关紧要的小事所感动。
俩人走到马路边，叶阳原想给他打个出租，他却临时起意，说想坐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