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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张虔听到她这么说，直接把戒指盒从她手中取走，看了看，又合上，“那我拿去换个小的。”
叶阳道：“因为你正儿八经的爱过我，你觉得爱上我比爱上她更容易，所以才选了我，但你没有爱上我，也不想跟我有什么深入交流。张虔，你现在不需要任何人。”
阳台还有一副藤制桌椅。桌上有酒瓶有酒杯，她拿起酒瓶晃了晃，大半瓶酒已经没了，她笑道：“大早上喝这么多？”
张虔听到大门合上的声音，失望的闭上了眼。好一会儿，他缓了过来，蹲下来，一片一片的去捡酒杯碎片，这才发觉脚踝流血了，但没管。
人逐渐清醒过来，她也没着急找人，缓了好一会儿，才下床。
又记起昨夜睡时，外面还在下雪，不知道怎么样了，就走到了窗前，拉开了窗帘。
x大南门外有夜市，一到晚上, 街两边的商家就把东西摆到了店铺前的人行道上。吃穿住行，学生日常的必需品，就没有在这条街上买不到的。俩人以前也经常到这边来吃饭。不过这条街跟当时已经有很大不同了，但那种属于学生的朴素热闹还在。
叶阳愣愣的看了他两秒，转身往外走。
他将她从身后拉到身前，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低声问：“睡好了吗？”
叶阳抬头看天。
张虔拧眉道：“所以我不跟程柠结婚，跟你结婚，是吗？”
叶阳从兜里摸出一个白色的戒指盒。
张虔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你是说我只需要一个结婚对象，对象是谁不重要？”
叶阳却在“我爱你”中明白了一件事。她早有预感的一件事，只是之前那些东西太含混，她表达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但就在刚才，她完整的意识到了。她从他腿上下来，有种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茫然：“你不爱我。”
今天限号，他没开车，也不想打车，坐公交去公司。
叶阳没搭理他，拿了自己的外套，就出去了。
失望的情绪蔓延上来。
张虔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她。
煎了两个鸡蛋，都糊了，最后也没吃，直接倒在了垃圾桶里。
俩人临时起意, 说去x大那边转一转。
叶阳第二天醒得早，她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六点，房间里黑漆漆的，但她身边已经没有人。
叶阳直接道：“刚刚。”
部门的人见他脸色不佳，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叶阳睁开眼睛去看。
口袋很深，她第一下没摸着，就多摸了几下，结果摸来摸去也没摸着。她有些慌，不会是刚才换衣服时掉了吧，紧张问：“什么东西？”
他打开来看。
捡完碎片，打扫了一下阳台，一个人到厨房做早餐。
还是没有。
走到书架前，目光定在那本《一句顶一万句》上，他将它抽了出来。
张虔点点头：“我爱你。”
张虔没搭理她，把戒指从盒子里取出来，拉过她的右手，就往无名指上套。
晚上从公司返家前，竟然还想她会不会已经回去了，毕竟早上她只裹了一件棉衣，穿着拖鞋就走了。
她看着他，慢慢道：“你不会在骗我吧？”
她去看他，他也来看她。
但她现在说的根本不是结婚的事，她说的是他的心，她继续问：“你爱我吗？”
或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或许是年纪大了，只想支配情感，不想被情感支配。
钻石的光芒在夜色中也很闪，她有些吃惊：“这也太大了……吧？”
他倒是自觉，展平双臂，随她摸。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手指一路流连到他唇畔，欲语还休，无限缱绻在指间。
家里黑漆漆空荡荡的，连灯都没开。
他思索了一下，道：“我爱你？”
这答案有两层意思。一是她说得对，他无话可说。而是她说得不对，但他懒得跟她解释，其实是拒绝交流。无论那个，对她来说都很致命。
叶阳提着身上沉重的大衣，就往刚才换衣服的地方跑去。
大约才刚开始, 雪并不明显，只有零星的一点。如果不注意，压根就发现不了，但的的确确是雪。
客厅里没开灯，但阳台有光，她透过半透明的推拉门看到张虔手中握了喷水壶正在给花草洒水。
他跟她拉开距离，看着她：“你想听什么？”
他另外一只手里还夹了根烟，时不时的抽一口。一支烟抽完，他将烟蒂掐灭在花盆中，在阳台上的藤椅中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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