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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淼完全没注意到何琳琳和夏元宝神色的改变，继续道：“被打就算了啦，这姑娘还搞怀孕了，没敢告诉爸妈，悄悄跑到小医院搞什么无痛人流，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咧。最后人是救回来了，听说以后也不能生孩子了。”
“为什么？”
遇见过江淮安，眼里就容不下其他人。
她果断摇头：“我要上补习班。”
她果断道：“是的，人是会长大的！我不喜欢凤梨酥了。”
“啊？”夏啾啾诧异，杨薇勾起嘴角，眼里带了嘲讽：“宋哲也不喜欢。”
“你们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发了句：“该。”
“没什么，”杨薇声音很轻：“就是觉得，啾啾太可爱了。”
杨薇点点头，没有多说，夏啾啾想了想：“你为什么这么关心顾岚啊？”
于是当天晚上，一回来，夏啾啾就看到何琳琳和夏元宝坐在家里，严肃以待。
这粗暴的逻辑让杨薇微微一愣，片刻后，她笑出声来。
夏啾啾更觉得奇怪，杨薇眨了眨眼：“不会把我怎么样，但他们会生气吧。”
这话一说，夏元宝和何琳琳脸色煞白，仿佛是夏啾啾流产一样。
江淮安立刻道：“怎么了？饼太贵了？没事儿，大爷买得起。”
一说这话，何琳琳心里就揪了起来。
自打江淮安一个人住后，夏啾啾经常会给他带早餐。虽然之前她差点用饼撑死江淮安，但这并不妨碍江淮安对大饼的热爱。尤其是夏啾啾家的阿姨做的那个饼，十分得江淮安赏识。
他将书包往身后一甩，冷着声道：“走了。”
“没什么，”杨薇笑容里带了点苦：“就觉得，我和她，挺像的。”
她抿了抿唇，终于没什么话好说了，可心里还是有那么些不高兴，闷着头道：“我知道了。”
现在的人，小学生都长得比夏啾啾高大，初中生就比夏啾啾心智成熟下得去狠手，夏元宝想一想，终于道：“还是得管管。”
夏啾啾不明白杨薇为什么说起顾岚，只是杨薇问什么答什么：“今天还是她让我来找江淮安的呢！”
沈随有些无奈笑了，只能道：“挺好的。”
夏元宝叹了口气，送沈随上了车。
“那她之前怎么会被人打啊？”
昨天晚上夏啾啾被打的事儿她还挂在心里，程淼这么一说，何琳琳就更揪心了。
“小随啊，”夏元宝坐不住了，还是问了出来：“你在学校熟，啾啾最近怎么样，你有数没啊？”
沈随轻咳了一声，提醒自己母亲道：“珊姐还年轻，以后好好调养，没事儿的。”
何琳琳招呼着程淼坐下，带着夏元宝和沈随凑了一桌麻将。程淼随意道：“啾啾又去上补习班啦？这么勤奋的呀？”
正在前面背着单词的江淮安回过头来，瞧了两个小姑娘一眼，淡道：“说什么说这么开心？”
“你做啊。”夏啾啾一脸茫然：“为什么不做你想做的事呢？”
江淮安心里不舒服，紧接着发了句：“活该小黑屋！好好读书吧你！”
夏元宝开口，有些犯难，何琳琳没说话，夏元宝想到了昨天夏啾啾被打的事儿。
沈随没说话，夏啾啾和顾岚、江淮安那点事儿，他还是知道的，但他也不能多说什么，沈随进退维艰，好半天，终于道：“学校那片不大安全。”
“话不是这样说，”程淼打着牌，完全不觉得气氛有异，继续道：“做人还是现实点好，别总是存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不能生孩子又不是我说的，是医生说的，医生总不至于骗我吧？反正啊，也不知道以后这姑娘怎么办。就算不说孩子的事儿，也伤身啊。”
江淮安察觉到这视线，他不着痕迹挡在夏啾啾身前，抬眼看向沈随：“你想说什么？”
夏元宝也曾经年轻过，熟知年轻人那一套。
“可是我要上补习班。”夏啾啾声音里带了不高兴，何琳琳赶紧道：“这没事儿，我给你请家教，全南城最好的老师，不管多少钱，爸妈都给你请过来！”
“还是要管的啦。”程淼理着牌：“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的。前几天我看我朋友一个女儿，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小流氓谈恋爱了，抽烟喝酒都学会了，还经常在外面打架，被人打了好几顿，我前两天看到的时候，她脸都肿了，说是被别人抽得咧！虽然她爸妈也有钱，找人去把那些人打回去了，可是这姑娘还是挨打了呀！你说我都被打了，你打回去除了心里舒服点，有什么用啊？捧在手心上的小孩子，被打了多心疼啊？”
沈随有些无奈：“付出了心血的东西，总想走完最后一段路。”
夏元宝做了决定，等待许久的何琳琳就赶紧就点头。
“是啊，”何琳琳赶紧道：“年轻人犯点错很正常，恢复得快，没事儿的。”
江淮安回复得很迅速，夏啾啾知道夏元宝的想法，于是道：“估计是怕我再被打一次。”
这样危险的人，别说夏啾啾一个小姑娘，拿给夏元宝想，心里也觉得打颤。
然而他瞧着夏啾啾，目光却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没一会儿，她收到江淮安的短信：“想吃饼。”
“嗯？”
“是啊，”何琳琳叹了口气：“现在的孩子都很有主意的，她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你也拉不住她。”
“他们会阻止你吗？”
夏啾啾应声，有些高兴道：“你也在啊。”
“我家以前也特别穷，”杨薇神色平静：“我也总有些出格的想法，但我没敢做，可她敢。”
夏啾啾有些奇怪。
夏元宝心里也有些沉重。
“哦，”沈随笑容不减：“好的。”
本来好好的，谁让她去帮顾岚呢？
心有点塞。
沈随叫住夏啾啾：“啾啾，今晚我妈去你家做客，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高明，”她点头：“真高。”
杨薇没说话，好久后，她慢慢道：“宋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