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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凛清了清嗓子：“你有什么事。”
他个子高，一靠近她，便有种如山的压迫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陆凛诚实地说：“湿了更漂亮。”
那时候，陆陆哥还不是陆陆哥，是陆哥。
但他挪一寸，她便挪三尺，步步紧逼。
整整站了两个小时，姜妍手臂都没有缩一下。
“真的没看到？”
陆凛知道她在想什么，笑这么猥琐。
陆凛头也没抬，一下一下，做着俯卧撑。
好热，好紧张，不能呼吸了。
他继续低头看文件，过了会儿，感觉到她走到近，耷着鞋，坐下来跟他紧靠。
……
陆凛又问：“多大了？”
正在做俯卧撑。
他说：“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汪儿，你们警局，有几朵警花啊？平时跟陆队工作联系紧密不？”
陆凛正要伸手回抱她，姜妍却如弹簧一般从他身上摊开，退后两步，伸出手一脸纠结：“不，不不，我其实很矜持，不是你想的那种随便的女生。”
“知道了。”
“不……不谢！”
“那你觉得我漂亮吗？”
他做完了俯卧撑，硬撑着自己站起来，幽深的眸子，打量姜妍。
她穿着蓬松的羽绒衣，鹅蛋脸乖乖巧巧，头发丝被雨水沾湿，粘在脸上。她眉眼温顺，带了些忐忑与惧怕。
他往边上挪了挪，试图跟她保持距离。
当初姜妍念传媒大学，追隔壁警察学院的陆凛，第一个买通他身边的人，就是小汪。
陆凛低头看她，她连忙捂住脸：“不是现在啦，现在都湿了。”
“吧砸”
“不不不，我只是紧张，不知道说什么，其实我的话也很多的，熟了之后我就很能侃了，我……”
“夸你特别漂亮。”
说起来，小汪跟姜妍的交情，还真不会比陆凛短。
那是腊月的天，气温低至零下，外面还在下雨，雨点拍打着窗檐，叮咚作响。
小汪在陆凛面前老提起姜妍，提着提着，也就在陆凛心里留下了轻描淡写的一抹印记。
那样强烈而鲜明。
陆凛深呼吸，无奈唤道：“姜妍。”
“谢谢嫂子！”
于是她就这样站在他面前，给他撑伞。瑟瑟寒风中，一个哆嗦，紧接着另一个哆嗦。
下一秒，姜妍朝他扑过来，一把抱住他，双腿勾在他身上。
这……这是要成了？
警察学院正门有警卫，但姜妍知道一条小路可以直通后门，后门没人把守，栏杆的间隙够她娇小的身躯钻进去。
“以后下大雨，不要往外跑，会感冒。”
陆凛说：“我今年23，念书晚，辍过学，成绩不好，父母离异，家境一般，妹妹你要想好。”
姜妍猛地睁大双眼，心快要炸出胸腔。
“看出来了”
声音格外清脆响亮。
“陆哥，以后我叫你陆陆哥吧。”
“嗯？”
姜妍惊喜：“是么，夸我啥？”
见他望过来，姜妍便笑，意味深长，眉眼丝丝入扣。
姜妍穿好鞋子，走到小汪面前。
陆凛迅速起身，跟姜妍这个危险分子保持距离，火气全撒小汪身上，沉脸说：“进来不敲门，你还是不是人！”
“好。”
“小汪，你真会说话。”姜妍从包里摸出一袋巧克力：“请你吃。”
“嫂子好。”
“周局说待会儿开会，让陆队准备工作总结报告！”
姜妍害羞：“谢谢陆陆哥。”
她深呼吸，定了定心，然后慢慢走近他。
陆凛：……
陆凛难免心漾。
陆凛抬头，发现姜妍趴在他的办公桌上，无所事事看着他。
陆凛目光灼灼打量她，看得姜妍心虚，只好小声改口：“20。”
“陆陆哥？”
沉默，尴尬……
这男人太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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