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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少加班，早点回家。”沈芝絮絮叨叨：“还有，自己去学着做饭，别让你媳妇大着肚子还伺候你，自己有点眼力劲儿，在家别当大爷。”
“知道。”
姜妍提了提手上的口袋，说道：“我这边做了一些过年的香肠，给阿姨带一些过来，”
几分钟后，房间门铃被摁响，沈哲跑去开门：“哥，你来了。”
姜妍穿着毛茸茸的法兰绒睡衣，坐在病床边缘，陆凛则坐在她正对面的木椅子上，两人大眼瞪小眼。
陆凛柔声提醒：“这时候倒是生份地叫阿姨了？”
“我爱了你十年，这十年里，每一分钟，每一秒我都在爱你。”
“那……”
熄了夜灯，不远处，晨曦的微光已经渐渐融入了夜色中。
要不然怎么她当初一眼就在方阵队列中看到他了呢，这男人目光有撼人的力量。
陆凛低头抿嘴笑，姜妍手在输液不方便，抬起脚去弄他：“别笑了。”
“要不请嫂子进来一起吃吧。”
“我又没怀过宝宝，哪里知道。”姜妍咕哝：“而且我是真的发烧了哎。”
“知道知道。”
姜妍挂掉电话，天空中已经飘起了鹅毛小雪，气温很低。
“行了妈你早别送了，走了啊！”陆凛匆匆将房门关上，把母亲的唠叨关在房门里，回头对姜妍说：“我妈就是这样，特别唠叨……哟，怎么还哭上了？被她唠叨哭了？”
而且姜妍当初出国，离家三年也是因为陆凛，即便再通情达理的父母，都难说不会对他有怨言。
“晚上还加班吗？”
“没说的了。”
“多熬点鸡汤给她补补，你看她吃饭吃那么点儿，瘦成什么样子。”
姜平青看也不看桌上的礼盒，质问陆凛：“你来我们家作客，你母亲知道吗？”
姜妍说：“我没胡思乱想。”
沈哲振奋地起身，溜烟儿跑进了厨房，盛了满满一碗饭，他凑近姜妍，低声问：“我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沈芝没说话，转身回了房间。
姜妍坐到沈芝身边，牵起了她的手，沈芝挣脱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没有推开她。
沈芝：……
陆凛匆匆进门，连鞋都来不及换，直接冲进了房间，将姜妍拉到自己身后，对沈芝说道：“妈，有什么冲我来，别欺负妍儿。”
姜妍点头：“是啊，已经有点感觉了。”
陆凛揽着姜妍的肩膀，手抚到她的肚子上，轻柔地拍了拍：“还是小肉块，哪能就让你们摸到了。”
“我们家有小男孩了哦，你哥希望能添个小妹妹。”
“是……什么声音？”
只见姜平青缓缓走下楼梯，手里拿着熄灭的烟斗，脸色不善。
沈芝走到空调暖气稍稍打高了，重新坐回到桌边，见姜妍还呆在门边，她冷说声：“愣着干什么，还要我请你上桌吗？”
沈芝继续翻白眼：“忙起来几天不落家，你媳妇一来，巴巴的跟着就来了，怎么，怕你媳妇在我这恶婆婆这儿受委屈。”
姜妍只好陪他一块儿躺下来：“你别闹哦，乖乖睡觉。”
陆凛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把姜妍拉到边上，低声说：“你一个人跑了，存心让我不能好好上班。”
姜妍稍稍踟蹰了一下，还是进了屋。屋子里暖气很足，周身寒意被尽数驱散。
沈芝道：“我们家出男孩多，要是能有女孩当然更好。”
姜妍笑了笑：“是啊，这大冬天的，谁能可怜我这么个四月的孕妇啊。”
沈哲连忙摆手：“我没有通风报信！”
沈哲忐忑问：“我能摸摸吗？”
“就是觉得……我俩能走到这一步，挺不容易。”
陆凛打了个呵欠，倦怠地坐在她身边：“真是有点困，这两天，被你磨死了。”
沈芝“嗯”了声，不在多说什么。
她感觉自己的手被陆凛牵了起来，一枚冰冰凉的戒指，从她的指尖旋旋环入。
沈哲连忙道：“嫂子，快进屋。”
孟茹见气氛凝重，便想着转移话题：“小陆啊，你会做饭不？”
他掌心的温度，足以温暖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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