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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柔：“［微笑］”
车驶入大院儿，停在谢柔家门口，谢柔带着阿春回了家，安顿好以后，姐妹俩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韩定阳：“不感兴趣聊什么聊。［微笑］”
俩人你一眼我一句地拌嘴，阿春就插不上什么话来，一个人闷闷地，韩定阳估摸多半是因为谢柔跟他聊嗨了，冷落了朋友，于是问阿春：“听说谢柔被开除，是跟人装同性恋，具体怎么回事你知道么？”
“高中的时候，柔柔都不怎么交朋友的。”阿春解释：“独来独往，干什么都是一个人，还抽烟打架呢。”
气氛有点僵硬，谢柔岔开话题，问阿春：“你高考多少分？”
韩定阳虽然疑惑，但也并没有多想，可能的确是女孩子之间的交往方式吧，他搞不懂，索性也就作罢。
这种措辞让韩定阳本能地警惕起来，他不再多问了。
“有点睡不着。”阿春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你在跟男朋友发短信吗？”
然后她会假装牵狗，走近他，深吸他身上的味道，就像鸦片要上瘾了，她为之沉迷，无可自拔。
“你呢？”
谢柔茫然：“餐厅还要订？”
所以谢柔还没有反应过来, 韩定阳已经招揽了一辆出租车，要跟她一起去火车站接人。
韩定阳将行李放到出租车后备箱，带俩人去江湖菜的餐厅吃饭。
谢柔看着对话框里的两个字，想了想，编辑——
结账的时候，前台告诉谢柔，账已经结过了，谢柔都不知道韩定阳什么时候过来结的。
谢柔说：“别得意，我有偷|拍到你抽烟的照片，你惹我，我拿给韩姨看。”
谢柔敏感皱了皱眉：“你觉得他很帅吗？”
谢柔：“正在酝酿睡意。”
“我朋友，跟着混吃混喝的，你不用管他。”谢柔解释。
“不用。”
“没事，回去换一件衣服就行，你们慢慢吃，我等你们。”
但是无可否认，阿春的的确确长得漂亮。
韩定阳：“怎么你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她这话说得违心了，韩定阳身上就没有难闻的味道，即使打过球之后，也没有。
韩定阳：“客气。”
阿春听着俩人拌嘴，心里头疑虑更深，却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以前的谢柔是什么样子？”韩定阳来了兴趣，问她。
韩定阳：“［微笑］”
“我也快成年了，到时候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抽！”
阿春的模样特别甜美，长得白白|嫩嫩，水灵灵的，从小到大，好多男孩喜欢她。
“柔柔，我不会喜欢男生，我觉得他们都不干净，很脏。”
阿春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好……好棒。”
韩定阳：“见到老朋友，开心吗。”
韩定阳跟她不正经：“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我能做那缺德事？”
谢柔喜欢他的味道，总会在他下午跟兄弟伙打球的时候，去球场那边遛狗，黑背见到韩定阳，就会跑过去亲热一番。这时候，她就会慢悠悠地走过去，装得很无奈地说“黑背怎么这么喜欢你啊”。
韩定阳说：“怎么你还管我眼睛落哪？”
她体贴得像个小媳妇。
谢柔连忙解释：“是今天跟我一起的那个男生，我们没有在谈恋爱。”
阿春翻了个身，看到谢柔那边手机屏幕发着光，她说：“柔柔，你谈恋爱了？”
出租车上，阿春说：“真好，柔柔你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来这边谢柔的确是不敢了，谢家家教严苛，如果被爷爷知道她还抽烟，后果不堪设想。
她笑盈盈地看着谢柔：“现在还抽烟么？”
谢柔连忙冲她挥手，阿春也挥手回应, 微笑着朝她走来。
“那个男生蛮帅的。”
路上，韩定阳订餐后又问谢柔：“酒店订了吗？”
谢柔吓了一跳：“嗯？什么？”
韩定阳自觉地接过了阿春手里的行李，说道：“餐厅已经订好了，我们现在过去。”
谢柔猫在被窝里玩手机，恰是这时候，韩定阳短信进来：“睡了？”
韩定阳附在谢柔耳畔，低声说：“你朋友你比有女人味儿多了。”
他猜测，阿春是在要下车的时候，特意换上了裙子，还化了妆，所以现在看上去光鲜动人，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坐过火车风尘仆仆的模样。
窗外有叽叽喳喳的虫鸣，韩定阳放下手机，又翻了几页书，然后再度拿起手机，又编辑了一段不痛不痒的话，还没发出去，谢柔的短信进来：“今天吃饭的钱，我还给你吧。”
“我就敬你丫是条汉子。”
“你刚刚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得知谢柔的朋友来首都，韩定阳问她：“有订好餐厅吗？”
“蛮厉害嘛。”
七月底八月初的时候, 阿春乘火车到了首都，谢柔满心欢喜去车站接她, 刚走到公交车站, 遇到了从马路对面回来的韩定阳。
阿春松了口气：“那就好。”
阿春抱着她的胳膊肘，说道：“以前男孩总嘲笑你，所以你肯定也不喜欢他们。”
阿春看了韩定阳一眼，目光略有犹疑和防备，附在谢柔耳畔低声问：“他是……”
“你怎么会这样问。”阿春翻个身跟谢柔面对面：“你怎么会觉得我喜欢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