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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妈金香是一位农村妇女,她很能干,懂得勤俭持家,屋里屋外的活都是妈妈打理的,把家里的事安排的井井有条。
小时候,家里很穷,家里的收入就靠卖粮食,没有其他的收入。每天吃的蔬菜和肉都是自家产的,那时农村几乎每家都养猪、鸡、鸭等,到了年前这些家禽宰杀了就是过年时的肉类食物了。我家每年都是这样的,妈妈都会在年初的时候抓一两只小猪仔、一些小鸡、小鸭子等养在猪圈和院子里。
农村每户的院子里都有一个地窖,到了秋天收获的萝卜、土豆、白菜等都会储存在地窖里,这样可以在冬天和春天有菜吃。那时不像现在,可以一年四季吃到蔬菜。
每年家里的肉类和蔬菜等都是妈妈储备的,确实没有妈妈的精心储备,家人是很难吃到肉和蔬菜的。
等我上到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们农村开始兴起搭温室棚种蔬菜了。种菜棚不仅可以在冬天吃到蔬菜,而且种出来的蔬菜可以拿到蔬菜批发市场卖,这样可以增加家里的经济收入。
当时,妈妈和爸爸商量要打菜棚。妈妈说:“现在家里两个孩子上学,开支也大了,搭个菜棚可以增加一些经济收入。”
爸爸说:“我出去帮别人看池塘也能赚点钱。”
妈妈有些生气地说:“帮别人看池塘,没有自由,再说每年到了年底才能拿到工钱,平时家里的开支都没有钱,还是搭个菜棚多赚点钱。”
开始的时候,爸爸有些不同意,但是在妈妈的坚持下,那年我家搭起了第一个蔬菜大棚。爸爸妈妈整天在大棚里忙,菜棚里可以种两茬,秋天的时候可以种一棚油菜,冬天种西红柿等,到了年前就可以卖了。那时种菜棚也是技术活,我爸也没有经验,我妈就到队上其他社员的菜棚学习相关技术,怎么育苗、施肥、浇水等。确实种菜也是技术活,不学习是不行的。
刚开始种菜棚的时候,尤其是秋季菜时,爸爸妈妈就选择种技术要求低的菜,如油菜等。种油菜确实简单,没有那么复杂的要求。菜棚上面盖了一层塑料薄膜,上面还有一层扇,用来保暖的,每天早上用绳子拉起来,到了下午再把扇放下去,不然晚上天冷会把菜冻坏的。
白天阳光透过塑料薄膜照进菜棚里,菜棚里的温度就会慢慢升高。油菜长大了,妈妈就把可以铲出来,爸爸坐在旁边把油菜摆放好,然后用草绳子捆好。油菜的卖相很重要的,妈妈铲菜的时候就把油菜放整齐了,还把黄叶子揪掉了。爸爸负责把油菜捆整齐,油菜大约有两百斤左右就差不多了,然后用三轮车把油菜拉回家放在屋里,然后用棉被盖好,防止晚上天冷油菜被冻坏了。
爸爸妈妈把油菜拉到家里,我看着爸爸妈妈的劳动成果,我也很高兴,明天到批发市场卖了,家里就有零花钱了。妈妈在菜棚里忙了一天,回来后还要给我和妹妹做晚饭。家里的事情都是妈妈操心的,爸爸也不上心的,他不会做饭,其实也不是不会做饭,只是爸爸不愿做饭,北方大男子汉都是这样,不愿意做饭。他们感觉女人天生就是做饭的。妈妈对于做饭从来都没有怨言,尤其是妈妈做出的菜,我都喜欢吃。其实那时家里穷,也没有什么好菜,每顿就一个菜,最多的是土豆和白菜。
第二天卖菜还是妈妈的事了,那时我也上初中了。早上三四点,妈妈把我叫了起来,妈妈简单做了点吃的,我和妈妈就吃了。我和妈妈将油菜放到三轮车上,上面用棉被盖好,再用绳子系好。我骑上三轮车,妈妈骑着我的自行车,一手握着自行车车把,另一只手拉着三轮车车把前端,用力拉。这样我骑三轮车就快一点了,我和妈妈一起往批发市场去。我的爸爸在家里睡觉,早上照顾妹妹上学,到了上午他还要到菜棚将扇拉起来。
从家里到蔬菜批发市场要三十公里多,我骑着三轮车,妈妈骑自行车用手拉着三轮车,我们一路披星戴月地赶路。等我们到了批发市场,大约6点多了,我身上都出汗了。到了批发市场,有好多菜农过来卖菜,也有好多二道贩子过来拿菜。妈妈算账比较慢,还算不准确,有二道贩子过来买菜,我就在旁边帮妈妈算账。
有时候,我感觉到有些二道贩子为了几块钱还故意算错账,我也跟他们说:“我们种菜也不容易,一大早骑三轮车赶三十公里路过来,账不能算错了,还差几块钱呢。”
二道贩子瞥了我一眼说:“算错了,钱给你。”
妈妈拿上钱,然后我们就往回赶。在路边的早点摊,我和妈妈停了下来,妈妈说:“骑了这么远的路,简单吃点,吃完你赶紧去上学。”
我说:“好的。”妈妈叫了两根油条、两碗豆浆,我们每人一碗豆浆和一根油条。当时我感觉豆浆很好喝,油条也很好吃。妈妈卖菜赚到了钱很开心,我替妈妈从二道贩子手里追回来几块钱,我也很高兴。
农村的生活很苦,但妈妈从来没有怨言,她总是把屋里屋外的事情安排的妥妥的。自从家里有了菜棚,初中三年,我跟妈妈去菜场卖菜去了很多次。每次我都坚持骑三轮车,这样妈妈可以省些力气。我能帮到妈妈干些活,我很高兴。让妈妈凌晨一个人骑车去卖菜,一方面我怕这么远的路,她骑不动;另一方面我和妈妈一起去卖菜,她不仅很开心,而且在路上也不怕黑了。
在农村,妈妈是干活的好手,但是农村的生活也使妈妈的脸上皱纹增多了。我上了高中后就开始住校了,我就很少跟妈妈卖菜了,主要是爸爸去卖菜了。有时爸爸也不愿跑那么远卖菜,有菜贩子在队上买菜,他就直接便宜点卖掉了。
我和妹妹上了中学,家里的开支也大了,我和妹妹上学的费用都是妈妈给的。妈妈不仅要操心我和妹妹上学,还要操心家里的事情,对于妈妈来说把两个孩子的事情和农活操心好就是她最快乐的事情。
我打心底里感谢妈妈对我各方面的支持,她虽然不识字,但是我觉得她很讲道理,而且经常教我一些做人的道理。妈妈勤俭持家的生活态度也激励我好好地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