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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燕和宋家仁放火的事情闹得很大。
放火烧公社干部,这得多大胆子?
说他们不是敌特,根本都没有人信。
胜利大队都传开了,小姜知青替生产队想了一个养鱼的法子,要是弄好了,不仅他们胜利大队会富裕起来,整个公社都会跟着沾光。
白天人多眼杂,大队长有许多顾虑,想着晚上把领导请过来,好好听一听小姜知青的计划。
谁知道计划只说了一个开头,两人就在生产队后院放起了火,被副队长李长胜抓了个现行。
要是搁在前几年风浪大的时候,这种重罪,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现在的政策比那时候缓和多了,公社领导也不想闹得太难看,把两个知青查了个底朝天,排除了敌特嫌疑后,给二人挂了牌子游街示众,然后下放到农场改造。
下放到农场和在生产队插队可不是一回事,知青是自由的,是去乡下帮助农村建设的。
可是下放到农场,就是戴罪之身了,属性是不一样的,每天吃得很差,干的都是最累最脏的活。档案上有了污点,有些人或许是因为时代的原因,会平反的,可有些人是真的犯了罪,污点这辈子也洗不掉了。
宋家人最怕的就是这个,好端端的下个乡,怎么会成了纵火犯,怎么会被下放到农场去了?
他们在墨省没有人脉,想去打听宋家仁的情况也不得其法,实在没办法,就给宋家仁的小叔叔拍了一封电报,让他托托关系,打听一下宋家仁的事。
最好是亲自去一趟,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
宋哲接到电报以后,给宋家打了一个电话,听了前因后果以后,峰眉紧紧蹙在一起,眼中的不满几乎要溢出来。
他对自己这个侄子很是不喜。
宋家仁从小娇生惯养,可是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没有男子汉气概。
身体文弱,性子懦弱,偏偏还心比天高,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内里张狂!
宋家仁在宋家,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得他不知深浅。全家上下,也就宋哲看不惯他,一点也会顺着他,所以宋家仁从小就很害怕他这个小叔叔,长大以后,见到他更是打怵。
再怎么不待见,也是亲生的叔侄,一笔写不出两个宋字。
宋哲还是打算过去看看。
团里的拉练任务刚刚结束,日常训练计划交给副营长和政委盯着就行。
想到这里,宋哲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去了团部。
“报告。”
门那头,传来一道冷清的声音,“进来。”
宋哲推门走进去,冲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敬了一个礼,才道:“团长,我想请几天假,是私事。”
司律把笔帽盖好,“你们营的拉练训练刚刚结束,走得开吗?”
“正是因为刚刚结束,战士们的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接下来的训练计划以日常训练为主,没有额外的计划。”宋哲又道:“如果团里有任务,那么以任务为主,我的私事不重要。”
司律和宋哲原本就认识,二人都是暗枭特种作战大队的成员,只不过宋哲年纪渐大,还有一身的暗伤,就退出了暗枭特种作战大队,被调任到了某师尖刀团二营代理营长。
他自己有本事,不到一年就把代理两个字拿掉了。
宋哲也没有想到,某日的队友,竟会空降到尖刀团做了团长,成了他正经的顶头上司。
若说不服气,肯定是有一点。
司律比他年轻,但是论能力,论功劳,宋哲认为自己并不比他差。昔日的队友冷不丁的成了他的领导,一向傲气的宋哲肯定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全军能找出几个二十二岁的团长?
他听说,司律出身不简单,兴许这也是他能当团长的原因。但是不管怎么样,人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团长了,他的想法如何根本不重要。
“团里暂时没有其他任务,你的假我批了。”
宋哲也没想过事情会这么顺利,赶紧把申请的条子拿出来。
司律签了字,“回来不要忘了销假。”
“是!”宋哲敬礼,转身离开了。
他回营里交代了几句,提着行李,坐上了去墨省的火车。
宋哲到了墨省,并没有着急去农场见宋家仁,而是辗转来到了胜利大队,要见鲍志国。
马上就要抢收了,鲍志国忙得焦头烂额,宋哲要不是个军人,鲍志国可没空见他。
军人在他心里是神圣的,对方又是为了宋家仁来的,他推脱不掉。
鲍志国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瞧见了一身军装,身姿笔挺的宋哲。
同为宋家人,宋家仁过于柔弱了,宋哲身上则是多了一些硬汉气质,五官硬朗,身姿挺拔,很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
鲍志国一见他,便不住的点头,这个年轻人可比宋知青强多了,真难想象他们是一家人。
“同志你好,我就是胜利大队的大队长鲍志国。”鲍志国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宋哲。”宋哲伸手与鲍志国紧握了一下。
“请坐。”鲍志国还给宋哲倒了杯热水,“同志,喝点水暖一暖身子。”
墨省这会儿已经有点冷了,早晚温差特别大,这也是墨省大米好吃的原因之一。
宋哲确实有些口渴,于是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紧接着便开门见山地道:“大队长,宋家仁是我的侄子,这孩子虽然不是什么栋梁之材,可也不是为非作歹的人。他胆子小,从小身体也弱,品性也是不错的,关于纵火一事,怕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吧?”
鲍志国轻轻一笑,问道:“同志,您平时在部队,鲜少回家吧!对您这个侄子,只怕也关注不多。”
宋哲双眉微拢,认真的听着。
“宋知青在我们胜利大队,可是很有名的呀。”鲍志国叹了一口气,“好好的年轻人,不知道进取,每天想的都是钻营那一套。他平时上工懒散,干活不认真就算了,好好的爷们,正经事不干,还要散播谣言闲话,像长舌妇一样,谁能看得起他?”
宋哲的脸越听越黑,双手紧紧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