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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族长忽然觉得掌心烧了起来,那种滚烫从表皮一直烧到了心口,
他想要逃避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却在移开眼神的须臾,瞄到了对方脖颈处的红痕与牙印,一路蜿蜒到二道背心的后领,直到被衣物完全掩盖。
他就是再迟钝,也明白了些什么。
确实该踢。
那些个痕迹,一看就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像是要把人嵌进身体吞吃入腹。
“喜欢这里吗?”
身上的人没有抬头,只是低低的笑,笑得意味不明。
张起棂依旧没有回答,但似乎,这个人懂他,没有再追问,他只是笑。
带着某种释怀与隐隐得意的欣然。
“天真,别赖着了,起来收拾一下,咱们开饭,潘子刚打电话说有事耽搁了会晚一点到,阿宁带了她弟,这几个小的又要闹翻天跟过年似的,大花和秀秀带的东西少了几样,我让李嘉乐和贾咳子带了,你记得给人报销,听到没。”
有人边大着嗓门边从厨房探出头来,
那是个胖子,虽然胖,但身上的肌肉确实实打实,不是虚胖。
胖子看到张起灵望向他,一举锅铲眉飞色舞的哈哈大笑。
“小哥,做了你爱吃的蟹黄面,你可得多吃两碗啊,不然全被老痒那饿货吃了,你吃的胖胖的才能不被妖精榨干。”
天真,妖精,矛盾的字眼,却相当的贴合。
胖子眼里的温暖和善意,无比熟稔,也没有丝毫的作假。
倏而,张家族长开始感觉自己的视线变得模糊,他知道,自己这个奇妙的旅途,要结束了。
“我叫吴邪。”
闷油瓶怔了一瞬,感觉到腿上的人倏忽间坐了起来,捧着他的脑袋直视他的眼睛。
“张起灵,我们在未来等你。”
最后的最后,张家族长的记忆,印刻下了那双明亮又灼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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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棂再次睁开眼睛,就听到张海楼和蛇祖叽里呱啦的说个没完,吵的人脑仁生疼,
【项羽在乌江自刎,你说是为了什么。】
【项羽是谁,你亲戚吗。】
【项羽是我爸,是我爸行了吧。】
【所以你叫张项羽?】
【对,你要是喜欢,我给你改名叫张蛇祖,可以吧老大。】
被称作老大的张家族长凝视着张海楼久久无语,不知道这片刻的功夫想了些什么,半天终于淡淡的憋出了一句,“你还是回乡下去吧。”
再后来,当了十多年跟屁虫的黑瞎子终于结束了挨打的生涯,被张起灵当做了自己人。
至此,这个美妙的小插曲似乎根本无人问津无人提起。
雨村的小三爷,也从此再没有问过闷油瓶,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图谋不轨之类的问题。
他仿佛心中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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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岁月变迁,张家族长无数次被天授失去记忆,又无数次想起,
却始终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在等待某个什么,或者,被什么所等待。
只是无数年来,他寻寻觅觅从未有所收获。
这近乎成了他的执念,这种执念,并没有被时间所消磨,而是随着推移,越发的发酵成一股厚重的渴望。
太久了,他找了太久了。
久的以为那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直到那一天,他背着黑金古刀,在九门吴家人的楼下,与一个面容清秀气息干净的青年擦肩而过,
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睛。
张起灵站在无人注意阴暗的角落,望着青年的背影缓缓握了握掌心,
他想,
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