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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烈火冲天而起,蓝京全身上下充满了征服的力量!
越过轻薄的裙衫,触手间皮肤温软滋味妙不可言,上次那夜逃亡于荒野他就体验过活力四射下的细腻柔嫩,足以媲美宋明流芳百世的瓷器。蓝京摸过好几位女孩的肌肤,但焦糖这种充满运动质感的有且只有一个……
蓦地舌头一痛,焦糖如泥鳅般从他怀里挣脱开去,倒退两步擦了擦嘴,似笑非笑道:
“咱俩还是哥儿们,保持最后的底线好不好?”
蓝京也迅速冷静下来,讷讷道:“是……是这样,但但但,但你一直在危险的边缘挑衅,我害怕做不成哥儿们……”
“对,总在生与死之间徘徊,这就是极限运动的真谛!”焦糖歪着头坦坦荡荡笑道,“我很享受这样美妙的感觉,你不觉得吗?”
“不,一点也不!”
蓝京目光灼灼道,“除非再让我……让我惩罚一次?”
焦糖摆摆手道:“休想!事不过三,上次已经险些酿成大祸。报社的车今晚就送我去佑宁,相隔两地日后大概难有见面机会,临别前我想说几句心里话……蓝京,第一次见面我对你的定位就是哥儿们——理念和价值不太一样但能够彼此包容,跟我心目中的男朋友形象略有差异那个就不提了,不过,又不过,我爱冒险和探索,我喜欢跟飙车相类似濒临失控时的刺激感……不知你是否理解?”
“我不喜欢飙车,我接受的教育是一切处于可控状态……”蓝京无力地摇摇头。
“所以咱俩只能是哥儿们,思思那套在你面前我会很别扭,又所以,”她笑笑道,“你看看就好,留个念想也不错的。也别贪心,我大胆猜测一句,思思和眼镜蛇都没我放开的程度吧?明天起就是县委常委了,我要正经严肃些,不能动辄脱衣服。”
被她最后一句逗得笑出来,蓝京道:“再次表示祝贺。”
这回两人很正式地轻轻握手,然后落落大方地轻轻拥抱一下旋即分开。
四十分钟后,看着报社车子渐渐远去,夜幕里焦糖或许将手伸出车窗挥了挥,或许没挥,转瞬便消失在视线之外。
蓝京心头空荡荡的,说不清什么滋味,从入住小楼宿舍以来伊宫瑜搬走了,焦糖离开了,颜思思下落不明,到最后似乎就剩孤家寡人。
如果说伊宫瑜高不可攀的家族台阶令他生畏,颜思思优越的家庭背景也让他顾虑重重,那么,可能在某几个时刻他愿意接受焦糖,毕竟都出身平民阶层在很多方面容易取得谅解,但如焦糖所说,他俩似乎保持哥儿们关系更好,因为总是找不到情侣之间的感觉。
如同刚刚开始就结束的方婉仪,曾经他也动过娶她的念头,如今恍若两个世界的人。突然间又有点想风情万千却琢磨不透,时时让他失控的伊宫珮,她无予伦比的软令得蓝京每每有欲罢不能之感,无休止挥洒力量和汗水直至筋疲力尽,他又有点怕她,因为她掌握太多自己的秘密包括难验真假的伊宫玥怀孕,思前虑后还是别出现的好。
为什我的感情这么坎坷,从莫小米到方婉仪一个个说走就走,说散就散?黑夜里蓝京久久伫立,仿佛呆了似的。
庞奔的融海达如期拿到批文后,着手进行前两项准备工作:拆迁搬迁和周边基础设施建设。
理论讲都没问题,按区里要求融海达应该设立拆迁搬迁专户并汇入五百万诚意金,在正府监管下使用;南边基础设施则应该与当地镇正府签署合作框架协议,融海达独立完成“三桥两路”建设。
但记住是“应该”,而庞奔从开始起就没打算遵守。
当初蓝京、伊宫瑜设计思路是每个环节必须在履行承诺基础上办理行正许可,如上千亩荒地施工许可,必须出具五百万进账单才予以同意;再如几十辆工程车、数十套机械设备和渣土车出入许可,镇正府要先落实合作框架协议。
谁都没料到种种制约对庞奔而言完全无效,万启阁大笔一挥“特事特办”,不出一周时间施工许可便到了手;至于车辆出入许可等小问题,梁埕镇派出执法人员拦了一回,结果被闻讯赶到的援兵打得头破血流,执法仪砸了个粉碎,执法车轮胎戳得惨不忍睹,诡异的是报警没人出警,执法人员自个儿跑到卫生院包扎期间还遭到不明身份者威吓,说这回站着来医院,下回就得躺着了。
融海达“先兵后礼”,进场后才反过来找梁埕镇正府交涉,“协商”周边基础设施建设问题,很傲慢地说开发高尔夫球场能给你们镇带来振兴繁荣,房价上涨、商机无限,因此镇正府要提供包括路、电、水、气等在内的配套服务,作为友情赞助,融海达愿意修三座桥以表诚意。
等于全盘推翻区常委会正式通过的决议。
镇领导万般无奈之下向区主要领导汇报,张建和拉长脸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投资与开发不都那回事儿?项目帮你引来了,资金也来了,等于媳妇帮你嫁进门也铺好床,接下来还要我手把手教?
怎么跟娶媳妇扯一块去了,这
都哪儿跟哪儿呀?镇领导哭笑不得。
再到车端平面前诉苦,很巧,他刚刚接到黄运雄电话明确指示“必须通力合作协助高尔夫球场项目尽快到位”,再听完汇报心知庞奔开始耍流氓了,遂黑着脸说开地区域周边配套建设到底谁负责,从京都到各地都没明确规定,那么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你有本事谈到最后不花一分钱,我记你头功;你谈不下来,对不起资金自筹财正不可能帮你兜底,我就这个态度!
出了门镇领导心里沉甸甸的:区委书记、区长很明显都不愿碰这个烫手山芋,梁埕镇想扔又扔不掉,守土有责呀,怎么办?怎么办?
与此同时梁垛铁艺也遭遇到空前危机。
大清早老板熊家伟刚上班,融海达名义总经理犇哥亲自带了几个五大三粗彪形大汉闯进来,嘴里叼着香烟一屁股坐到办公桌上,皮鞋直接踩倒熊家伟最心爱的水晶笔架,竖起三根手指道:
“整块地儿咱融海达圈下来了,给你三天时间全部搬走,晚一分钟,留这儿的全部砸烂,包括人!听明白么?”
熊家伟沉着道:“我是听说过高尔夫球场项目,镇领导要求双方坐下来协商搬迁时间、费用补偿等事宜……”
犇哥手指几乎戳到他鼻尖:“我不坐着跟你协商吗?你长没长眼睛,耳朵呢,脸呢?别给脸不要脸!”
“三天不够,单单各个作坊停工、清理、整理成品半成品就得好几天,搬运也麻烦必须垫厚护边,”熊家伟道,“重要的还不是搬迁,我想双方要谈一下补偿问题……”
犇哥脸沉下来,手指甲刮过熊家伟脸颊,冷冷道:“我说三天就三天,搬走后再谈费用!”
熊家伟深知搬迁补偿这种事情必须先谈妥,等搬迁已成事实谁理你啊,当下不顾对方裸威胁,道:“按镇领导指示先谈费用,到账后再搬,时间方面我可以想办法压缩。”
“嗬,跟老子硬上是不是?”
犇哥捏着烟头摁在光洁如镜的办公桌漆面上,“你没打听打听融海达什么来头吧?”
使个眼色,旁边有个暴躁脾气的大汉一脚踹倒墙边饮水机,喝道:“就这来头,睁大你狗眼瞧瞧!”
熊家伟蓦地大吼一声:“来人!”
话音未落从外面冲进来五六位身强力壮的工人,个个手臂凸起疙瘩子肌肉,冲汉子们怒目而视。
办公室并不大,顿时被这些大块头的肌肉男塞得有点挤。
犇哥丝毫不怵,拖长声调道:“原来早有准备啊,没关系,没关系,老子慢慢陪你玩儿,弟兄们,走!”
说罢依然趾高气扬地离开办公室。
当天中午梁垛铁艺厂区突然停水,经过排查三四里外的田边管道被蓄意挖断,水哗哗流入旁边沟渠里。
紧急抢修之下没多会儿,厂区又突然停电,尽管及时切换到发电机供电但电压稳定性和持续性都不足保障切割等精密加工操作,等到电工排查到故障点抢修完毕后,厂区供水再度中断!
犇哥不跟熊家伟正面冲突,而是围绕梁垛铁艺神出鬼没打游击战,让人疲于奔命却又无可奈何,对于石材等加工而言,水电气是命根子缺一不可。
梁垛铁艺只有一条路通往省道,原本因为货车来回碾压路况就不太好,犇哥让手下偷偷摸摸扔些铁刺、图钉、洋钉等等,非但货车轮胎被戳搁在路边,连工人上下班的自行车、摩托车都难幸免,气得破口大骂也无奈何。
此外梁垛铁艺重金聘请的外地女设计师、女技术人员都租住在镇上,尤其下班途中不时遭到流里流气小痞子调戏,熊家伟不得不派工人专门护送她们上下班。
论起耍流氓,没人比庞奔这帮家伙更精通。
熊家伟实在没辙了,跑到蓝京办公室哭诉道:“蓝区长,我不是不肯配合搬迁,上次接到您的提示后在镇领导协调下找好了地方,但总不能……总不能一分钱补偿都不给吧?那样的话,还不如把厂子关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