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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战前原本就饿,激战之后更是疲累得只想好饭热汤的犒赏一下肠胃。
风不破的一顿言语,立时勾起了一个二个的饿虫。
又听了吃饱以后就分发财货的承诺,兵们的脸上慢慢消了适才的黯淡面容,重新焕发了得胜军马该有的精神。
“……后队人等先别走,将所有俘虏绑缚起来,去两个人,把搜检出来的财货搬上来……达里忽你留下,我自有用处……”
风不破又安排着。
跟川黔中路不同,那里都是些穷得穿不上裤子的可怜人,被苛捐杂税逼得走投无路,方才造反了,一个个杀起来,大多是无辜。
眼前的斡图达鲁人不同,都是打了好几年仗的人,个个手上都有赵人的血,不仅仅是赵军的兵将,更多的是那些老弱妇孺。
刚刚听了褚天光对欲要埋葬斡图达鲁人的发泄,就到收缴上来的财物那边转了转,也看到了许多自家需要的东西。
就想借着机会,一下龙承烈。
后队的兵们不明白风不破的用意,都把眼睛投向了龙承烈。
“看我做甚,风叔的吩咐没听到么,还不照做……”
龙承烈也不知道风不破的用意,但是信赖已经养成了习惯,也知道这番安排中还另有深意,径直呼喝着。
四尺见方的军旗还不足以包裹搜剿出来的全部财货,后队的两个兵又扒了百长和什长的披风,才将那些金银珠宝兜住了,搬了上来。
“达里忽,给那些斡狗子说了,所有人,都把各自被搜检出来的财货认领了,就与他们说,我欲要放走了他们……不过也要认仔细了,有一个错处,我便每人斩掉他的一截手指,手指不够,就拿脚趾抵顶,脚趾不够,我便一寸寸的截了他们的腿子……”
凶神恶煞的一阵喊叫后,风不破随手一拉龙承烈,将他扯到远离人群的位置。
“喊住了齐仲怎么回事,心软了……”
转眼间,在勇烈军中已经几近十月,虽然龙承烈已经不再是那个看到死了小鸟也要哭泣的六岁孩子,也曾经在战阵中劈砍过敌手的脑袋。
但是,透过喝止齐仲,还有想要埋葬斡图达鲁人这两桩事情,风不破还是看出龙承烈的内心,依旧是早年柔软得如同泡足了雨水那般的黄泥模样。
这不行啊。
一月之前,被安排回川黔中路查探消息的风成山传来了消息,说是探出了龙承烈爷爷、川黔中路兵马提调龙平沙死因中的蹊跷,也有了些许的眉目。
老爷子好端端的一条汉子,刚刚过了天命之年,仅仅是在风不破奉命查找天福社匪首邢大义下落的三个月间,就从一个腰杆笔直的好汉,变成身躯佝偻的老人,原本还是黑白参杂的头发,也全白了。
之后,还没有致仕的年纪,就离了军中。
怕龙承烈起了烦躁,人没到家,先把孙子打发到了勇烈军中。
至死,老爷子也没说出那段时日自家经受了什么。
那其中一定有着不想让人知晓的隐秘,有着老爷子至死也不愿说出的苦衷。
他不说,但是自家未必就不查。
即便是舍了性命,也要查出那三个月中发生了什么,是谁害了老爷子。
无论是自幼抚养的养育之恩,还是在战阵中待己如子的教诲之情,都不能任由老人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走了。
而走之前,必然要将龙承烈锤炼出来,至少,也要有了军将该有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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