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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对面的汤姆森李也看出顾卷难过，眼神更是抱歉——要知道，虽然交流不多，但顾卷毕竟是那么讨人喜欢的一个小伙子。他们甚至都约好等回国后第一次见面，要去哪里吃东西了。
顾卷最后小声问：“您有没有可能给我看一下那份其他演员写的人物小传呢？当然，如果对方也同意的话。我只是想学习一下，找找自己的不足。”
汤姆森爽直地答应了，等他和另外那位演员沟通，获得同意后，就发给顾卷看。
结束了视频通话，顾卷低着头，声音闷闷地和米姐说：“不必看人物小传也看得出，不是对方用了什么手段，而是在对人物的理解和掌握上，非常打动这位导演……”
他说话的样子蔫蔫的——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输了呢。
米姐本来想要问，是否需要公司帮着运作一下——如果傅氏那边出手的话，管他什么艺术家还是新锐，一样乖乖低头。
但顾卷一定不会同意这样的做法，而且，一部这样的电影和角色最终成品如何，受导演影响太大。导演心意已定……
米姐叹了口气，对顾卷说：“当时只觉得，你选这部电影十拿九稳。剧组递本子来的时候，说第一个就来找你了，你不接再给别人。而且项目投资结构这么简单，都没想到会出问题。当初备选的其他两部，我也都回复人家婉拒了，这都过了快二十天，也都定好演员了……”
米姐忖度着说：“如果实在无法解决，那么我回头看看，另外那两个项目，倒是更好运作些。”
顾卷赶忙摇头，“不要这样，其他的演员也一定……已经研究很久剧本了，而且都很惊喜获得了机会的。我不希望因为这边的变数，就影响那么多人，以后还有别的机会的，是不是？”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米姐无奈地看着他。“要是按万特助的意思，这种事情就不要问你，我们直接去做，但我想，还是坦诚才好，咱们作为经纪公司和艺人才能长久走下去，你说对吗？”
顾卷看着她，眼神真挚温暖地笑了，“谢谢你，米姐。”
于是，米姐开始想办法去接洽其他的资源。但这种事情，节奏一旦打乱，是没法马上找到办法的。顾卷本来是想要趁着寒假集中精力工作，可惜现在看来是要空一段好档期了。
几天后，汤姆森李导演从澳洲飞回国，落地当晚，他就前来找顾卷，一方面是心里内疚，另一方面就是为了给顾卷看一段录制下来的现场视频。
“很遗憾，”对方的性格放荡不羁，但是非常热情，他也对顾卷说：“那个演员写的人物小传，按照他本人的意思，觉得太个人化了，不希望拿给其他人看，”
“但是呢，我这里录制了一段，他给我第一次表演时候的视频，这个可以拿给你看看，太惊艳了，就在一个街头咖啡馆里……”
关于如何和这个导演相处，米姐叮嘱过，既然觉得可以体谅，也不想动用什么其他方式打压人家，就依然友好相处，没准以后还有其他合作机会，山不转水转。
顾卷本人也是这么想，主要还是他能理解导演换演员，大概是被别的演员激发了艺术的火花和热情，这是谁也挡不住的事情。
他只是迫不及待请求汤姆森，赶快给他看看另外那位演员的表演视频。
第一眼，顾卷蹙眉——汤姆森把视频备份到云播放，还在缓存，第一个暂停画面中，这个人，好面熟。
仔细看了看脸型五官，没错，是画了有些惨白妆容的凌焕。
顾卷回忆了一下，自己失忆后几次见到的凌焕打扮一向阳光时尚，还真没见过视频里这种苍白憔悴的发型和文艺青年风格的穿着。
没有想到这么巧，凌焕去澳大利亚接洽一个广告时，在一个露天咖啡馆里遇见了汤姆森。他说自己机缘巧合下看到过剧本，实在是太喜欢其中的一个角色。然后现场就在街头，给导演表演了一段精彩的独角戏：
角色从噩梦中惊醒，然后逃避他臆想中的杀人魔——非常高难度的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