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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在拿到剧本时，就把它当作重头戏，认真准备，反复琢磨，甚至连线米萍请的几位国戏、非国戏的专业老师，为自己指导。
可是实际拍摄时，他在镜头前演这一段的时候，总是有些微妙的不和谐感。
这是怎么了呢？
樊导演对表演的要求高，他看着，一定会喊卡。
用了整整一天时间拍摄这场戏，顾卷觉得耽误了剧组的工作，心里十分抱歉。
从剧组拍戏的还有当初在起居郎中饰演皇帝的苏平大叔，苏平看着他的状态，这位极有经验的老演员意识到了不大对——顾卷这是遇到瓶颈了。
这样的情况，旁人不太好帮助，苏平也只能宽慰顾卷，过了这个坎儿就好。
可这个坎儿，还就是过不去了！
第二天又是一整天，樊导演吃晚饭时和顾卷一起坐了坐。
樊导演素来被同行和媒体们叫老顽童，在艺术风格，和调度片场时，都特别自由随性。
比方说，顾卷这一场戏磨了两天，他老人家硬是没给过一句指导，开开心心地抱着几听啤酒，揉着自己下巴上乱蓬蓬的花白大胡子，一看顾卷准备差不多了，就开始拍，拍了不行，再重拍……
看着顾卷有点茫然沮丧了，就乐乐呵呵地打call：“娃娃诶，没问题，没问题！很棒了很棒了！再来两遍就好了，别有压力！”
他一向叫年轻演员们“娃娃”。
不过叫着叫着，该喊卡照样喊卡……
顾卷蔫巴巴地抓着筷子，一口一口往嘴里塞饭，吃得都不香了。
边上樊零刻同情地看着他，上手拍拍这娃娃的脑袋，“你看啊，幸好我不是做演员的，你们有时候太拧巴了，还是导演好当！”
顾卷求援：“零刻导演，我……”
樊零刻接着拍他，“先吃饭，饭后我给你解决！”
顾卷食不知味求知若渴，吃完立刻去公共休息室，乖巧坐好，等待教诲。
十分钟后，樊零刻自己抱着一个方正的纸盒子进来，上头还立着两罐雪花啤酒，将倒不倒，顾卷连忙都接过去，放在小桌上。
盒子里有东西，但也不沉，顾卷暗暗期待，这是什么提升演技，解决瓶颈的神器不成？
樊零刻看他神色，哈哈大笑，自己去开啤酒，让顾卷打开盒子。
三下五除二打开来——里面两台精巧漂亮通体漆黑的小型机器，屏幕光滑精致——是的，俩ps4游戏机。
顾卷黑线。
樊零刻兴致勃勃地摸摸自己的络腮胡，跟顾卷示意开机找想玩儿的联机游戏。
顾卷无奈地拿出一台，又递给樊导演一台，两人这就开始捣鼓游戏，选了个时间策略类双人合作游戏“分手厨房”。
听这名字就知道，说是合作，其实在任务难度和时间限制下，极有可能配合出状况，手忙脚乱互相指责，这也是游戏乐趣的一部分。
顾卷本来想着，就是陪老顽童导演玩一会儿……没有想到，好胜心一起来，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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