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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三口”鸡飞狗跳的日常中,大婚之日到来。
不想让人议论谢遥臣,婚宴是在七杀神教举行,正道那边商寒树只给萧无敌和萧正阳发了请柬。
萧无敌还好说,但萧正阳……
谢遥臣扬眉,“他值得你亲自送一张请柬?”
商寒树笑了笑,“毕竟你们那么多年的情分,听说臣儿以前最崇拜的人,就是你的正阳师兄了。”
听听这微妙的语气,谢遥臣忍笑,凑上去亲亲他,说:“以前是以前,没见过世面嘛,现在我最崇拜商先生!”
成亲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很顺利,结束后萧无敌才带人前往边境。
谢遥臣目送他们离开。
之后商寒树问他,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回无上盟。
谢遥臣好奇问:“无上盟在哪里?”
“总部在玄雾岛,一个不懂阵法进不去的地方。”
谢遥臣有些向往:“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两天之后。”
为什么是两天之后,因为有人在匆忙往这边赶,想要见商寒树。
轰隆隆的马蹄声逐渐逼近,数匹快马朝这边飞奔而来。
近了,前头的人翻身下马,快步近前来。
“皇叔!”
谢遥臣和商寒树待在马车里,随着云回掀起车帘子,他看见了下边的人。
是个长相很英气的年轻男子,眉眼和商寒树有少许的相似。
他披着斗篷,下面却隐约露出明黄色的衣裳来,身上也是很明显的贵气。
显而易见,这就是商寒树那个皇帝侄子了。
皇帝也看见了谢遥臣,他愣了一下。
还在路上时,他就听说了商寒树和一男子成亲的事,也听说商寒树为他这位“皇婶”一再破例,将人捧在手心,非同一般地爱重。
谢遥臣相貌实在出色,皇帝目光不禁多停留了片刻,然后就对上商寒树略微不快的目光。
皇帝急忙回神,有些焦急地问:“皇叔一定要走吗?为什么不愿意回京城?”
商寒树道:“那里我待了二十多年,已经待够了。”
“可国事上我还有那么多不懂……”
“该教的我已经尽数教给你了。”商寒树道,“遇到难题多问问席太傅和上官丞相,要是哪一天觉得他们也不可信了,多翻翻我以前给你写的信件。”
“前几年,你这个皇帝,当得令我不太满意,希望接下来,你不会让我失望。”
“回去吧。”
车帘子放下,马车动了起来。
谢遥臣转头,问:“席太傅和上官丞相?这是你的人?”
闲适地把玩着他的手指,商寒树微笑,“我又不在朝中,怎么会是我的人,当年看他年幼,特意给他挑出来的两个辅佐良臣罢了。”
摸摸他脸,商寒树说:“别乱猜。”
后面忽然又响起马蹄声,是皇帝又追了上来。
他拉开侧面的帘子,递给商寒树一件布包起来的东西。
“皇叔,这是……这是我父皇给你留下的东西。”
随后又看了谢遥臣一眼,然后扯下了腰间一块精致小巧、看着就不是普通玩意儿的金色令牌。
“来得匆忙,没赶上恭贺皇叔新婚,也没来得及给皇婶准备礼物,当前身无长物,只有这一件能送,还望皇婶不要嫌弃。”
谢遥臣一笑,伸手接了,然后掏出怀里一小瓶子扔过去,“勉强算是万能解毒丹,不要嫌弃。”
他前些天和伏湾湾一起鼓捣出来的。
皇帝讶异,忙珍惜地接了。
马车继续向前,皇帝带人停留在原地,久久地目送。
马车里,谢遥臣把玩着手里的令牌,“这是什么东西?”
“帝王身份的象征,在宫外,见此令牌如见皇帝。”
谢遥臣讶异,“那有号令别人的权力吗?”
商寒树笑了一下,摸摸他脑袋,“自然是有的,不然他怎么会给你。”
他打开了那块布。
露出来的是一块龙纹玉佩,看着完好无损,但仔细观察,能看到一道清晰的裂痕。
谢遥臣凑过去:“这是什么?”
“小时候的一份生辰礼,兄长亲手雕刻的。”
后来他决意离开,进宫那一趟,将东西还回去了,递过去时因为对方手不稳,落地摔成了两半。
这显然是重新修补起来的。
商寒树眉宇间不见半点波澜,他随意地将东西放置一边。
谢遥臣看他,“这东西你曾经肯定很喜欢吧,不在意了吗?”
商寒树和他对视,忽而一笑,“不在意了,我找到了更珍贵的东西。”
“是吗?曾经喜欢过的东西,现在就不在意了,那现在拥有的珍贵的东西……”
“会一辈子都喜欢。”
他搂住他腰,轻吻他眉心,动作珍视且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