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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了个巴子的,你这孬种,去关城门!再晚一会,老子劈了你!
那流寇没进城,就这副模样,要是那流寇来了,你还是这副没卵子的样子,老子第一个宰了你祭旗!”
那小队官原地转了一圈,捂着腮帮子,这才从失魂落魄中醒过来,看到黄元极到来,算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带着手下七八个兵丁收起吊桥,关上城门。
这下子那些千难万险,踩死了好几个人,眼看马上就要出城门的商人富户们,都不乐意了。
刚才黄元极砍断一家富户老太太三根手指的行为,他们拥在门前,并没有看清楚。
一个五大三粗,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出来,厉声喝骂道:“混蛋,快点打开城门。你知道俺是谁吗?
城西的张老爷,和你们汉中府的分管汉中道参政刘应遇刘大人都是称兄道弟的,得罪了我,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他身后跟着一群家仆,簇拥着一辆马车,马车上拉满了行李细软,显然是准备逃难出城的。
张老爷一脸横肉,三角眼瞪得溜圆,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气势汹汹地盯着黄元极。
“哼!”黄元极冷笑一声,“张老爷,对不住了,现在谁也不能出城。正是汉中府的刘应遇大人有令,关闭城门,防止流寇入城。你若不信,事后可以自个儿去找刘大人问个明白。现在嘛,必须给老子回城里待着。”说着,他举起手中的刀,指向张老爷,“谁敢不听号令,格杀勿论!”
张老爷被吓得一哆嗦,但他仗着自己的身份,仍然不服气地说道:“放屁!你这粗鲁武夫,参政刘大人怎么会下这种命令?你这小卒子是不是假传军令?”
黄元极冷笑道:“是还是不是,刘大人就在汉中府调集人马准备支援略阳,现在估计在路上呢。
你若不信,稍等个一天半夜的,就可以在刘大人进城的时候凑上去问问。不过,本官还是劝你最好不要上去,免得刘大人怪罪下来,你担待不起。”
黄元极也是看穿了张老爷和刘应遇刘大人的交情,也就是点头之交而已。
张老爷听了这话,心里有些害怕,但又不甘心就这样回去。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赌一把,于是硬着头皮说道:“好,既然参政刘大人有令,我们自然不敢违抗。但我们这么多人,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还请黄大人大人给我们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躲避流寇。”
黄元极心想这家伙还挺会顺坡下驴的,于是点头说道:“好吧,你们先退到城中的城隍庙内暂避一时。等流寇退却后,再做打算。”
张老爷无奈,只好带着家人和仆人往城隍庙走去。其他的商人和富户见此情形,也纷纷效仿,纷纷抱怨着离开了城门。
只是这其中还有第二个愣头青,一个看着地位就不高,只穿着打手装扮的人站出来又要作妖。
“黄大人,俺·······”那个胖胖的打手,他的话没有说完,脖子上的脑袋就已经不见了,接着就是喷泉一样的血液,从开放的脖腔里喷了出来,浇得周围几个一样胖胖壮实的人,那是一头一脸。
这些人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当地的守备老爷黄元极不仅嘴皮子利索,狠起来就根本不给别人开口的机会。
这些士绅富商这才像火烧了屁股一样,撤回城中的城隍庙,以备随时见势不妙溜之大吉,要么流寇进城了,也能抵抗一二。
黄元极身为略阳守备,在略阳城中并无多少实权。但如今情况紧急,他也顾不得许多,只能先以武力镇压众人,关闭东门。
暂时稳住了略阳县城的局势。
黄元极深知事态严重,一面派人前往汉中府报告紧急情况,请求支援;另一方面加强戒备,组织人员登上城墙抵御敌军。
幸运的是,略阳县令年事已高,自知无力应对如此危机,早已将守城的权力全权交给了黄元极。
此时已是上午辰时,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做好准备。黄元极深知敌人随时可能来袭,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在这时,城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原来,大梁王率领三千人马裹挟着一些流寇,从西北方向杀来。他们气势汹汹,如潮水般涌向略阳县城。
黄元极大惊失色,他没想到敌军来得这么快。
黄元极身披重甲,手持锋利的兵器,站在城墙之上远远地观望着敌军。
当他看到所谓的一万虎狼之师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轻蔑和贪婪的念头。
原来这些士兵大多面容憔悴、身体瘦弱,手中拿着锄头,身上穿着破旧的衣衫,显然只是一群普通的农民。
如果他作为一名守备就能击败这支被陇西人称为大梁王的军队,那么战后他升官至游击将军或参将等职位将会轻而易举。
如今皇上非常重视武学和武将,如果能有机会到京城的大明军事学院深造,聆听陛下的教诲,那他回到陕甘川地区后将成为天子门生,可以横着走,以后飞黄腾达,游击、参将、总兵不是梦。
想到这里,黄元极激动得热血沸腾,全身充满了力量。他哈哈大笑起来,对着身旁白发苍苍、形如老翁的老县令说道。
“老县尊,想是那陇西成县、两当一带定是无人了,才把这等乌合之众说成是虎狼之师。吾视之如草芥耳,一群拿锄头都拿不稳的饥民,被巩昌府的人吹成了上天入地的神仙妖魔,当真可笑。”
黄元极冷笑一声,对老县令说道:“老县尊稍待,末将去去就来,定能带着儿郎们,杀了那大梁王,取了那厮的首级,让这巩昌府的人看看,他们畏之如虎的大梁王,是如何被末将斩于马下的!”
黄元极自信满满地说完这段话后,根本不给老县令说话的机会,转身甩动披着的大氅,猎猎风起,转眼间就下了城墙。他心中充满了轻敌之意,认为这些流寇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