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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时中叩头如捣蒜，不经意间却从地上突然弹起，手里的腰刀已经化作一道寒芒，直刺柳轻烟酥|胸，柳轻烟俏丽的嘴角霎时绽起一丝冷冽的杀意，健美的娇躯鬼魅般一闪就已经失去了形迹，袁时中这一刀就刺了个空。
“让姐姐当你的情人？你想得倒是美！”柳轻烟嗔道，“姐姐可警告你，你要敢起什么坏心，就让你当不成男人。”
“虎子。”红娘子美目凄迷地望着李虎，黯然道，“嫂子已经没脸再活在这世上了，你把剑给嫂子，让嫂子死吧……”
“想得美，咯咯。”
王朴整理了一个思路，说道：“小弟现在是要兵有兵，要粮有粮，唯独缺少一个搜集情报的机构，而姐姐你恰好在这方面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所以，小弟想利用姐姐的势力组建一个情报局，专门替小弟搜集敌对势力的内部情报。”
柳轻烟媚眼如丝，一边以丰腴的翘臀在王朴大腿上轻轻厮磨，一边凑着王朴的耳朵媚声说道：“王朴你听好了，你要是个骗子，我一定让你后悔一辈子！不过你要是说到做到，姐姐就让你做这世上最有艳福的男人，到时候呀连天上的神仙都会妒嫉你……”
“咳，那个……”王朴怦然心动，涎着脸问道，“能不能先预支一点艳福？”
“是呢。”
“说呀！”李岩嘶吼道，“那天晚上你究竟干吗去了？说呀！”
“你不是我家娘子，我家娘子早死了，在白登山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王朴略显尴尬地说道：“那个……小弟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王朴哎了一声，上前扶起白莲教主。
白莲教主便伸出右手虚按卞玉京头顶，肃容道：“历代祖师在上，弟子柳轻烟自愿脱离圣教，把教主之位传于教中弟子卞玉京，圣物为凭，大明南京提督王朴为证，自今日起卞玉京即为圣教第一百三十九代教主。”
借着摇曳的火光，袁时中惊恐地发现，站在他床前的赫然就是白莲教主柳轻烟！一股莫名的恐惧霎时就把袁时中笼罩，一骨碌从床上翻到地上，以头叩地颤声道：“属……属下，参……参见教主。”
“呃……”王朴挠头道，“现在不行，不等于以后也不行呀。”
“师傅。”卞玉京泣声道，“弟子情愿一辈子守着您。”
王朴忍不住又是一阵心动，心忖这妖女真是太会勾人了。
“是。”
红娘子如遭雷噬，呆呆地望着李岩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美目里逐渐浮起绝望的神色，李岩虽然没有明说，可他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他男人的尊严已经受到了亵渎，只有红娘子的死才能洗涮他的耻辱。
两天后，吏部委派的新任滁州知州陈岚到任。
“嘿嘿。”王朴笑道，“这么说也不是不行，这秘书和情人的确没什么区别。”
“然后呢？”柳轻烟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那十几万人？砍了首级去邀功请赏？”
红娘子美目凄迷，哀哀地望着李岩，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呃……”王朴扶着柳轻烟在软榻上坐下来，挠头道，“这小弟就不明白了。”
“相公。”红娘子睁开了美目，凄然道，“奴家是你的娘子呀，你让奴家去哪里？”
“姐姐说笑了。”王朴摇头道，“这十几万贼兵大多是些无辜的老幼妇孺，他们都是被挟迫从军的，小弟又不是丧心病狂的屠夫，怎么可能滥杀无辜？再说了，就算小弟有心邀功请赏，又该向谁去请赏？”
“虎子你说什么？”红娘子激泠泠打了个冷颤，凝声问道，“宋献策怀疑你大哥泄了密，还要暗中禀报少将军？”
“不，绝不！”李虎急道，“大哥他犯浑，小弟可不能跟着犯浑！嫂子你不知道，副军师怀疑是大哥向王朴泄了密，正准备暗中禀报少将军呢！你要是就这样死了，以后谁来保护大哥，又靠谁来洗涮大哥的冤屈呢？”
李虎道：“有什么话嫂子你吩咐就是了。”
“呃……”王朴呃了一声，说道，“这个秘书，就是说要和我形影不离。”
危急时刻，一枚飞镖闪电般射了进来，堪堪撞在红娘子手中的长剑上，只听一声脆响，飞镖和长剑同时落地，此时的红娘子心乱如麻，十成武功不到平时的一成，居然连有人欺近门外都懵然不知。
红娘子点了点头，凄然道：“虎子，有句话你一定要转告你们大哥，嫂子不是个好女人，更不是个好娘子，可我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他，从来就没有。”
一阵冷风把袁时中从睡梦中惊醒。
次日，袁时中被他的心腹们发现时，脑袋已经和身体分家。
随同陈岚前来的还有松江富商王榉，并带来了五千石粮食。
“还是言归正传。”王朴收起嬉笑之色，对柳轻烟正色说道，“姐姐的情报局除了搜集情报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功能，那就是暗杀！必要的时候，替小弟定点清除一些目标人物。”
“虎子，你说的对。”红娘子的美目很快就恢复了清明，凝声道，“至少在查出是谁泄密之前，嫂子绝不能死！”
李岩步履蹒跚地走出了房间，头也不回地走了。
……
柳轻烟轻哼了一声，冷然道：“袁时中，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红娘子柔声道：“嫂子不在你大哥身边的时候，你和七弟可要照顾好他，你大哥他身体不好，要记得让他按时吃饭，睡觉前记得用热水泡脚，遇到行军打仗的时候，你和小七要寸不离地跟着他，别让敌人的暗箭伤着他，还有千万别让他去冲锋陷阵……”
“傻丫头。”柳轻烟爱怜地抚摸着卞玉京的螓首，柔声道，“为师虽然不再是圣教的人了，可你还是为师的好玉儿呀，其实为师也不想让你接替教主之位，为师多想你能找个好人家嫁了，从此做个幸福的小女人，可谁让你是圣姑呢，丫头，这是你的命啊。”
红娘子嘤咛一声仰面倒在了软榻上，轻轻啜泣起来。
卞玉京把那朵玉雕白莲花在行案上放好，又请了香案，上了三柱香。
王朴微笑道：“那小弟倒是非要留下来不可了。”
“说吧。”柳轻烟媚声道，“要姐姐我怎么帮你？”
“不说？不说就是默认了！”李岩怒从心头起，一耳光扇红娘子脸上，吼道，“你这个贱人，荡|妇！”
说完，柳轻烟还露骨地瞟了眼王朴的裤裆。
卞玉京凄然道：“师父……”
卞玉京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惶然道：“师傅？”
……
“哟。”柳轻烟白了王朴一眼，嗔道，“和你形影不离？那晚上岂不是还要陪你睡觉？什么秘书，你就直说是你的情人得了。”
柳轻烟道：“玉儿，现在你可以宣誓了。”
“当啷。”
一枝火捻子从黑暗中轻轻擦亮。
柳轻烟娇哼一声，回头望向卞玉京时眼神再度变得柔和，说道：“玉儿，现在你该以新的身份去和师弟师妹们见面了。”
“哟。”柳轻烟白了王朴一眼，嗔道，“你以为姐姐是嗜杀成性的女魔头呀？”
滁州城外，官军大营。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柳轻烟嗔道，“和尚什么时候可以娶老婆，道姑什么时候可以嫁人了？”
白莲教主嫣然一笑，回头对卞玉京说道：“玉儿，请圣物。”
“想得美。”柳轻烟又白了王朴一眼，嗔道，“姐姐说的事人只是替人做事，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虎子。”红娘子的目光忽然柔和下来，缓声道，“你能帮嫂子一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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