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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收雨歇,红娘子惬意蜷缩在王朴的臂弯里,享受着激|情过后的温存,王朴的大手仍在红娘子牛奶般润泽的肌肤上轻轻摩挲。
东平州,效外。
担架上的建奴黯然点头道:“回禀豫主子,正是。”
多铎心头一凛,沉声问道:“这么说北京已经陷落了?”
“豫主子。”苏克萨哈急道,“明军追兵就快追到直沽城了。”
多铎问道:“什么事?”
建奴道:“昨天。”
“你说什么?”多铎闻言大惊道,“大明中央军,奔着山海关去了?”
苏纳等建奴心腹却不知道多铎此举的用意,他们只知道万余大军已经在古沽待了整整五天,据探马回报,往北搜索的大明侦骑已经出现在直沽以南两百里之外了,最多再有一两天时间,大明的侦骑就会出现在直沽城外,然后……大队明军就会蜂拥而至了。
……
朝鲜八旗的素质连汉军八旗都不如,和建奴八旗就更加没法比了,这些懦弱的朝鲜人从未上过战场,更别说经历这种可怕的密集射击阵了,两轮排枪过后,城头上的朝鲜人就彻底炸了锅,乱哄哄地涌下城头争相逃命去了。
红娘子美目一凝,冷然道:“真的是他?”
建奴再度点头,说道:“是的,我家主子也已经战死了。”
红娘子的美目霎时亮了起来,灼灼地望着王朴,喜不自禁道:“侯爷,你说真的?”
“今晚就走?”苏纳愕然道,“去山海关?还是喜峰口?或者磨刀峪?”
“还能有什么办法?”苏纳道,“要是山海关丢了,我们就算能回到盛京,只怕也得在路上饿死、冻死一大半!”
红娘子点了点头,凝声道:“奴家明白了,假如真凶真是李虎,奴家绝不会轻饶了他。”
“躺着别动。”多铎赶紧阻止道,“你是费扬武的家奴?”
战事的顺利远远超乎唐胜的预料。
直沽,东效。
王朴又道:“你所怀疑的李虎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李老爹又回过头来,非常严肃地对郑成功说道:“郑将军,请你带人再到荒野上搜索一遍,千万不要遗漏了任何一具马尸!老朽可是在侯爷面前立下了军令状的,绝不会让马瘟扩散到山东以外的省份。”
郑成功肃然道:“李老先生请放心,卑职已经派出整整四个大队的辎重兵,正在东平州四周的荒野上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假如荒原上还有建奴、鞑子遗弃的马尸,就绝不会漏过将士们的眼睛。”
这一刻,唐胜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怀疑这会不会是建奴的阴谋?不过很快,唐胜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一个大队的中央军已经冲进了关城,并在城头上升起了大明帝国的日月旗,时隔两年之后,大明帝国的日月旗终于再次飘扬在了山海关头。
“不行。”王朴肃然道,“建奴和鞑子的主力已经基本覆灭,四万河南骑兵的截击任务已经完成,明天你就要带着四万骑兵启程返回开封,绝不能再在山东逗留了,万一染上马瘟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天色很快就黑透了,唐胜带着一千中央军将士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山海关关城。
“一两千人。”
很快,就有两名建奴戈什哈抬着一具担架进了大堂,担架着躺着一名身受重伤的镶蓝旗建奴,那建奴的一只眼睛已经瞎了,双手也已经被严重冻伤,如此严重的伤势根本就不可能救活了,好在还能勉强说话。
望着前方遥遥在望的关城,唐胜长长地舒了口气,山海关上看起来很平静,关前的雪地上也是一片整洁,并无行人和车马的痕迹,这足以表明最近几天并没有大队人马从山海关通过,也就是说,赵大陀所说的那队万余人的建奴还没来得及逃出关去。
红娘子不能不高兴,不单是因为王朴要收编她的河南军,更因为王朴说要和她一起征讨吴三桂和李自成,真要是这样,岂不是说在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将一直和王朴呆在一起,将夜夜承受王朴的雨露滋润?
“肯定是他!”王朴道,“你率军回到开封之后就将朝廷收编的消息透露给军中将领,到时候你就能知道了,谁反对最激烈、最坚决,这个人就是谋害李岩兄弟的真凶,假如我没有料错,这个人一定就是李虎。”
红娘子主动请缨道:“侯爷,清剿溃兵的任务就交给奴家吧?”
三年前,王朴为了筹饷,率领大同镇的三千精骑千里奔袭三不剌川,最后就是靠着雪橇才逃回了大同,后来科尔沁人从草原上找到了几架残破的雪橇并献给了多尔衮,当时多尔衮看了之后大为赞叹,极其佩服王朴的创举。
就在这时候,一排密集的子弹呼啸着打到了城头上,乱成一团的建奴立刻倒下了好几十个,剩下的建奴也像炸了锅般骚乱起来,混乱中照亮城头的火把纷纷熄灭,原本亮如白昼的城头立刻陷入了一片漆黑。
唐胜道:“要说弟兄们已经连续急行军四天了,这四天就没怎么合过眼,更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都已经累得不行了,可时间紧迫呀,那一万多建奴大军随时可能赶到,我们必须抢在他们赶到前攻占山海关!”
“捷径?”苏纳、苏克萨哈等建奴将领面面相觑道,“什么捷径?”
“轰轰!”
山东,张秋镇。
红娘子轻嗯了一声,一双玉臂却用力搂紧了王朴的脖子。
“嗯。”红娘子轻嗯了一声,含情脉脉地说道,“奴家都听你的。”
要知道山海关可是天下第一雄关,唐胜原本还想着会有一番恶战,可他万万没想到只放了两轮排枪,费了四十颗龙王炮就攻占了山海关!是中央军的战斗力太强了,还是建奴忽然间变得不堪一击了?
“糟糕!”多铎狠狠击节,低声自语道,“大明中央军既然已经过了香河,那就是说已经抢在了我们前面,要是我们在这个时候向山海关进发,途中难免遭遇……眼下我大清军士气低落,人困马乏,如何能是大明中央军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