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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府,琉璃屋脊反耀着天光,落在其下少女的长发间,风吹来时那发丝会翻动,又如湖面波光呈现出一种亮丽的美。
但少女的脸很冷,精致幽冷的眉眼间写满了“不开心”三个字。
她信笔快描,龙飞凤舞间,一只对称的小猴子便被画了出来。
旋即,她取出一张提前准备好的皮,摊开在面前的梨台几,又将对称小猴子的画熟练平铺上去。
那皮早经提前制作,其表面的毛发杂物,乃至内里附着的一些油脂碎肉之类早被清除,且浸泡清洗又晒干,从而呈现出一种光滑透明的晶莹感。
少女低首,抓着刻刀,顺着图案开始雕刻。
待到完成,她又拿着一个兽形镇纸,把刻出的猴子皮压了压平,继而取出针线,小心翼翼地将那小猴子慢慢缝起,腰肢一扭,侧过身,低下头,弯腰浸泡过侧边水桶的井水,再拿到唇边轻轻吹了口气。
那猴子肉眼可见地充实起来,继而变变变,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猴子,抓耳挠腮,挤眉弄眼,在少女身后的老树和屋脊间“吱吱吱”地上蹿下跳,弄的树枝呼呼晃荡,踩的屋脊咯咯作响。
小猴子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跳着跳着,陡然身形一涨,膨出个两丈多高的巨猴虚影,“砰砰”两下就把墙角的一座假山给打飞了。
这小猴子,也不是普通的猴子,乃是以“食用了蟠桃的苏可师”皮囊做出的“苏可师猴”。
苏可师吃下六个蟠桃,实力突飞猛进,未曾渡劫,却已经达到了玄级丙品,若是换个时间地点,他也许妥妥的是主角命。
在各方寻宝中,气运极好的收获重宝,然后还逃出重围,之后又被追杀。
这不是主角命是什么?
只可惜“王图霸业一场空”,这方“反派”太过凶猛,苏可师这“主角”还没来得及发挥,就被直接击杀,如今还变成了一个小姑娘随意玩弄的“猴子”。
不过,若是他地下有知,知道那位谋划千年、受万人敬仰的“圣天佛”的最终下场也是变成一只“兔子”,也许心情就会好很多了。
宋成是疼小袄的,所以他也养成了“杀人扒尸”的习惯。
无论宰了哪路高手,总会带一点点皮回去,给自家姑娘。
这种习惯,在常人看来固然扭曲古怪,甚至有一种邪恶至极的恐怖意味可说白了,也是父亲在大战之余还不忘给女儿带件小礼物。
苏可师猴一通乱拳打完,又收回拳头,继而跑到一边,抓起浣洗盆里的一些皮清洗了起来,一边洗还一边用毛手抓着旁边的刮刀,认真刮着那些皮。
刮刮洗洗间,皮毛逐渐变光滑。
苏可师猴又抓着皮毛如晾衣服般晾到一旁的绳子上。
另一边,听到动静的安晨鱼又快速走了过来,一看散乱的假山,再看那猴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还没等她开口,阿庭就道:“娘,想让我和人约会也容易,哪个少年能战胜我的小猴子,我就同意和他约会。”
说罢,她一招手,小猴子从远处翻了个跟头跳来,站在她肩头,吱吱吱地发着声音。
安晨鱼是没看出这小猴子的厉害,毕竟她还不知道自家女儿已经开始使用人皮缝制动物了,此时见女儿如此说,她还以为女儿服软了,于是语气也变得温和,但还是迟疑着问了句:“此话当真?”
“当真。”
阿庭道。
安晨鱼走近,轻轻拉住她的手,柔声道:“你也别怪娘,娘知道你很有些本事,但是你还是要好好地渡过一生的。
少时不寻个相依相靠的人,不去品尽人间悲欢离合,那便不是个完整的一生。
老了,要后悔的。”
阿庭并没有半点修炼天赋,换句话说,她连“气境的三甲子”,以及“伪玄的三甲子”都无法获取。
她注定只能活上几十年。
安晨鱼却可以在宋成的帮助下突破气境,然后尽可能提升,之后再不行,则吃下宋成的秘药,以达伪玄。
在她看来,她和阿庭之间的结局,很可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每每想到这里,她就心痛难忍,所以她才特别着急阿庭的婚事。
她希望阿庭有完整的一生,而非孤僻孤独终此一生。
可怜天下父母心,安晨鱼自己小时候尝尽了孤独的苦,于是便不想女儿有半点如此。
“爹呢?”阿庭又问。
安晨鱼道:“伱爹和三娘去渡什么劫了,娘也不是很清楚但你既然答应了,那娘就开始操办了。”
作为母亲的安晨鱼总算松了口气,愁眉也舒展开了许多。
当天,宋王府就把“宋大小姐的约会要求”给散播出去了。
一时间,门庭若市,不少少年英杰纷纷前来递投名柬,登记名册,以安排挑战时间
这其中,无论是见过阿庭的,还是没见过阿庭的,纷纷都报了名。
无他,而是成为宋王的女婿好处太大太大。
小权贵们不知宋王底细,但却都能感到宋王的神秘,于是就催促着自家儿子去碰个运气,就算娶不到,也能在过程中结交别家同龄英杰。
而有些权力和势力的人,那就不是感到了,而是十分明白宋王的恐怖。
纵然他们也不知道“玄武帝君”、“玄女娘娘”都是宋成,可却隐约能感到宋成在各大势力中的尊崇地位。
成为这样的男人的女婿,那简直就是一步登天。
至于那叫阿庭的姑娘,娶回家哪怕供着也好。
当然,除了少年之外,还有少女报名。
这些少女里有不少与宋安有过感情的,此时见宋安许久不见,于是纷纷女扮男装,想来宋府一探究竟
而宋安作为阿庭的弟弟,本是在屋中苦学功法,参悟兵书,听到隔壁院儿里的大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禁来了兴趣。
姐姐缝动物的事儿,他是知道的。
对此,他也将之视作秘密,守口如瓶。
但他也不知道姐姐的动物居然那么可怕
所以,他也觉得这是大姐对于母亲的妥协。
此时,风流少年几个纵跃,翻到了屋脊,翘腿躺在屋檐上,看着院落里在画画的姐姐,道了声:“大姐,想嫁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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