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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落幕时,我去了西藏。
到达拉萨正值傍晚。千里之外的家乡夜幕已经降临,然而拉萨的日光却如正午般亮烈。
流转的白云下,被称为“天上宫殿”的布达拉宫雄踞山顶。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的藏香,我不知道,恍惚的是身还是心?
当晚,躺在黑暗里,周遭静得仿佛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的血液流淌的声音。半睡半醒间,有遥远的鼓声传来。直到现在,我依然分辩不清那是高原反应造成的幻觉,还是布达拉宫的晨钟之声。
在晨曦中走上拉萨街头,在大昭寺外看见一个接一个磕等身长头的虔诚的佛教徒,终于知道:信仰的力量。
站在八廓街东南角据说三百年不曾褪色的黄色小楼前,想像六世达赖仓央嘉措与玛吉阿米的美丽故事,我在想:爱情是不是也是一种信仰?
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一尊活佛,一个情种,成就一段百年传奇。
在那东方高高的山顶,每当一轮明月升起
那一刻,玛吉阿米的笑脸,冉冉浮现在我心田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乡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匐甸的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被流传的央仓嘉措的情诗感动,我愿意相信:玛吉阿米的远嫁,是为了成全爱人的千世佛缘。而她,是仓央嘉措心中爱情的样子。那么三百年后,世人心里的爱情又是什么模样?
答案或许有千百种,如同贺泓勋和牧可,十几年磨一剑,彼此相依相惜;如同厉行和贺熹,历经分离,苦尽甘来;如同赫义城和贺雅言,磕磕碰碰,激情四溢。而在这本书里,爱情,就是邢克垒对米佧“耍流氓”的样子。
无疑,他们是幸福的。至于那些不幸的,像是邵宇寒与沈嘉凝,在命运的刁难面前,纵然爱过,也终是背道而驰。但不幸如沈嘉凝都能站起来重新出发,谁还有什么理由言弃?毕竟生活,不仅仅只有爱情。
到这里,该说再见了。然而爱情,不会散场。愿和我分享这个故事的所有人,像牧可一样乐观、坚强;像贺熹一样勇敢、坚定;像米佧一样善良、感恩。在阳光中期翼美好,在微笑中追寻幸福。
沐清雨
2012年10月于拉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