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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两股恐怖的力量之下，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只是死死的盯着苍生道宫，确切的说是柳神屏蔽中的江阳。
“不自量力的消息，远古神格烙印虽然只是一枚烙印，并不是真正的远古神格，可是其中远古神格的气息一旦被炼化，也能够得到一丝神性，以你现在的状态贸然去炼化远古神格烙印，必死无疑，等你死了之后，远古神格烙印仍旧是我的。”
至于柳神……无天虽然惊异于她的实力，远古神格烙印中却没有她的气息，根本抢不过他。
“必死无疑吗？”
江阳的意志混沌之中，仿佛穿越了无尽的位面。
他看到了苍穹深处那些不可名状的庞然大物，那些被称为仙人的意志，正在苍穹中无尽的飘荡。
他看到了东荒大陆的天地万物，都在法则深渊恐怖的威压下瑟瑟发抖，就连天地灵气都变得一片扭曲，仿佛回到了莽荒时代一片混沌。
他看到了遥远的苍穹之中，无尽的星辰之下，那波澜壮阔的诸天世界。
看到了漫天的神魔，看到了那些动辄全碎星空的源武者，看到了一条恍若银河一般，孕育着无尽文明的星体。
就在江阳的目光投向那恍若银河一般，却远远比银河更加广阔到根本望不到头的星体时，整个人的神魂像是被巨大的锤子重重的砸在了脑子里。
饶是以江阳如此坚定的意识，都不禁发出一声哀嚎。
痛，剧烈的痛楚。
那些画面，仿佛电影片段一般，在他脑海中飞速的划过。
“江阳，回神！”
平缓却毋庸置疑的声音从江阳脑海中响起。
“柳神？”江阳心神狂震，仅有的一丝神智，死死的抓住了这一道光。
柳神缓缓说道：“是我，远古神性不是你能掌握的东西，你只需要炼化烙印，神性千万不要去触碰。”
神性？
什么是神性？
江阳刚要询问，脑海中忽然闪现过那些如同电影碎片的一幕幕。
那凉薄的气息，那亘久的永恒，那种冰冷死寂的气息，瞬间让江阳冷汗狂流。
如果那便是神性的话，江阳宁可不要。
“柳神放心，相比于那般神性，我更想要的是我的人性。”
江阳咧嘴一笑，屏气凝神，将最后一丝神智死死的撞向半空中散发着璀璨光辉的远古神格烙印。
丝毫没有注意到，当他说出人性两个字的时候，柳神的身体都轻轻一颤。
吼——！
一声恍若星辰巨兽的嘶吼响彻在整个东荒大陆。
法则深渊爆发出一团极其扭曲的狂暴意志，无尽的触手像是穿透了虚空，直接向着江阳所在的苍生道宫席卷而来。
无天神色狂喜，整个人砰的一声化作血雾四散开来。
“死，都要死！”无天癫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冷冷说道：“不管你是哪位至高存在，在法则深渊的面前，尤其是并非完整体的状态下，也必死无疑，远古神格烙印，最终会被法则深渊收回，只有我，才能够拦截，只有我，才能得到远古神格烙印。”
无天已经彻底陷入癫狂之中，恐怖的气血不断凝聚，血海仍旧在扩张。
无数的呐喊和哀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仿佛有无尽的呢喃在耳边响起。
东荒大陆所有修仙者瞬间如遭雷击，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柳神的神色微变，双手法诀掐动间，一根根柳条，从翠绿的屏障中激射而出，对上半空中那氤氲着扭曲气息的漫天触手。
“江阳，不要尝试融合人性在烙印中，你会迷失……”
柳神的声音还未说完，江阳那歇斯底里的痛呼便传了过来。
“你……”
柳神脸色一变，猛地看向江阳。
江阳却咧嘴一笑，恍恍惚惚的阳神彻底消散。
“没有人性，还谈什么诸天万界……”
“你这个……小疯子！”柳神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