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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漾擦了擦眼泪，收拾了下自己。
“奶奶，我先去趟医生办公室，马上回来。”
秦漠忙了几个小时，刚从手术室出来，就接到通知，明天有台大手术。
回到办公室，又马不停蹄地跟组员研究了病历，确定手术方案，助理医师被他派出去做准备了。
办公室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他让护士叫家属来办公室签字，亲自告知手术风险。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声音不大，斯斯文文。
“进。”秦漠应了一声。
办公室门轻轻地被推开。
“您好，我是18床家属。”柔柔糯糯的声音响起，听着有点耳熟。
秦漠低头看着病历，头也没抬，用手指了指边上的座位。
“坐。”
可是半晌，也没见到人过来坐。
他抬头看去，正好看见门口程漾那张窘迫的小脸，满脸通红，好似要滴血一般。
程漾自己是没想到，会是他。
这刚分别拉黑，这会又碰上了。
原来他是外科医生，还是奶奶的主刀。
相对于昨天的冷漠，他穿着蓝色手术服的样子，有那么一些不一样，感觉更加专业，表情也随和了很多。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程漾迅速的埋下头，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反而是秦漠，看见她的那一刻，表情依然平淡，仿佛不认识一般，声音也没多少起伏。
“过来坐，我告知下手术过程和风险。”
程漾咽了咽口水，听话地过去坐下，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跟昨晚的气息一样，脑子里的思绪难免有些混乱。
程漾甩了甩脑袋，盯着手术的通知单，听着秦漠跟他讲解。
吧嗒吧嗒
纸上出现了两滴硕大的水渍。
听到奶奶要开胸，还要住重症监护室，程漾就没忍住，眼眶早就红了，又不敢当着秦漠的面擦眼泪，双眼早就模糊，忍了很久，眼泪还是掉了下来，落在纸上。
秦漠蹙眉，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看着她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样子，不自觉跟昨天晚上的画面重叠，那是他内心深处最原始的颤动。
柔和的灯光下，白白净净皮肤，瘦小玲珑的身段，柔若无骨，也是这么眼眶红红，可怜兮兮，哭哭唧唧的样子，很容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欲望。
“你家大人呢？”秦漠回过神来，平定思绪，看向程漾。
程漾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甚至不算是奶奶的亲孙女，她家大人现在她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况且也不会来医院。
秦漠见她欲言又止，一副为难的样子，拿过边上护士登记的资料翻看了下，大致了解了她的情况。
翻出了签字页面，让程漾签字。
“签字吧。手术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们都会全力以赴的。”
“嗯，谢谢。”
看着程漾转身，那略微怪异的走路姿势，秦漠知道，他昨天要狠了，况且这还是人家小姑娘的第一次。
他嘴角不自觉上扬，摸着下巴思索着，他是不是应该处理一下售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