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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云云讲述了整个过程，她是被灰堂逼的。
自从灰堂的灰德隆夺取堂主地位以来，做的事都颠倒是非，违反常理。
他竟然要灰堂底层的这些人，出去虐待残害小动物，以获取小动物的怨力，然后搜集起来。
我不懂他要做什么，但这种做法已经有违天道，肯定不是正途。
灰云云告诉我们，目前残害小动物的有个内部群，里面陆陆续续加入各种成员，已经快一百人了。
灰堂群主的组织下，每天都要打卡汇报，伤害小动物都要进行拍照证明，做得好的还会进行奖励和升级。
这一百号人每天撒出去，就能害了不少小动物，简直是丧尽天良。
“不行，我得和灰姑娘沟通一下。”我说道。
“灰姑娘也是身不由己，很多事她说了不算，”灰云云道：“我找过灰强，也没有用，他也成了边缘人。”
灰云云满是泪水地看着我：“师父，你如果真的想帮我，就把我的老仙儿从灰堂救出来。我的八字压在那里无关打紧，关键是别让老仙儿受苦。”
我想了想，灰堂的灰德隆是迟早要打交道的，灰山老母陨落前最大的执念，就是废了这小子的道行。
我也答应过灰山老母，用掌心雷把他毁了。
既然灰德隆散尽天良，做出这么多坏事，也该到收拾他的时候了。
“现在咱们市，灰堂内部真正说得算的是谁？”我问。
灰云云道：“此人叫灰大力，是从东北总堂来的，过来之后就掌了权，灰姑娘也被排挤走了，我好长时间没看到她了。”
明天没什么事，约来的客户不多，有灰云云和大硕操持就行，我问明白灰堂的地址，决定去拜访一下。
第二天上午，我开着车上了路。新手开车免不了战战兢兢，原本四十分钟的车程，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然后停车又停了半个多小时。
我叼着烟，慢慢悠悠来到本市灰堂。
灰堂不可能明目张胆开着一家仙堂，在哪都不会允许的，表面其实是家佛用品商店，横着挂着一块横匾，叫“佛缘阁”。
我推门而进，门口有风铃，面积相当大，居然还分前后院。入眼处都是货架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佛和菩萨。
正中前台摆着观音，后面佛龛供奉着文殊，放着佛教音乐，屋里是淡淡的檀香。
一进到这里，马上就有种晕晕乎乎的感觉，所有的佛像皆感生动，觉得这里简直就是西方极乐世界本界，这些佛祖都是活生生的。
确实有点邪门。
我正晕头涨脑，里面出来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中年人，很瘦，脸上坑坑洼洼，长得有些凶悍。
“朋友，过来请佛，还是看事的？”
他指着前台上面挂着的木板，上面写着“看事，请佛，改运，消灾”。
我说道：“我想找灰大力。不知道他在不在？”
中年人看着我，不苟言笑：“你找他做什么？稍等，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呢。”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看了看，又看看我：“你是不是姓秦，叫秦相连？”
“对，是我。”
他脸色骤变：“对不起，这里不欢迎你。走，走。”过来就撵我。
“别啊哥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上来就撵人，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中年男人道：“你既然是秦相连，咱们多余的话就不多说了，我们灰门上下都不欢迎你。别逼我动粗。”
“那我找灰大力行不行？我看他一眼，跟他说两句话就走。”我说道。
中年男人道：“我就是灰大力，你有什么话。”
“灰哥，我听说你逼着灰门信徒残害小动物，有没有这回事？咱们都是修行人，何必做这样惹报业的事，太不善良了，还丧尽天良。”
中年男人冷笑：“我们怎么做是我们堂口内部的事，用不着你指手画脚，赶紧滚！要不然我报警了！”
我判断出他不是灰大力。
灰大力是本市灰门堂口的实际掌事人，不可能像碎催一样出来待客。
我扯着嗓子喊：“灰大力，灰大力有人找！你爹来了！”
一嗓子喊出去，后面过来两三个小伙子，骂骂咧咧：“谁特么找事啊？就你呗，找打呗？”
中年男人指着我鼻子：“赶紧滚听见没有，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滚！”
我冷笑了两声，从货架子旁边拖过一把椅子坐着，翘着二郎腿：“有本事你们就动我。动一指头我都扼死你们。”
这些人群情激奋，就要过来揍我。
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原来传说中的秦老板，就是这么个出息，真是让人失望。”
随着话音，从帘子后面走出一人，是个侏儒，可能也就一米来高，小短腿挪动着，走了过来。
有人把他抱起来，放在高椅上。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你就是秦老板吧，传说中的大衣哥。我们灰门不少人都和你有关联，在江湖上听过你不少传闻。”
“灰大力？”我问。
他点点头：“我就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东北那嘎达的。你找我啥事？”
“是你逼着灰门信徒去残害小动物的？”我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
“该你个鸡毛事。”灰大力说：“姓秦的，我还没找你呢，你到先过来找我了。明知道这里是灰门堂口，还来硬闯，你是不是也太瞧不起我们哥几个了。”
“大力哥，今天把他留在这儿得了。别走了，好好收拾收拾。”有个小伙儿说。
灰大力道：“咱们有理讲理。姓秦的，你除了上门质问，是不是还有别的事？一块说出来，别婆婆妈妈的。”
我往地上弹弹烟灰：“你们是不是还关押着不少灰门的老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