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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发了疯一样，要冲过去阻止皮南山。
我知道他受到了某种蛊惑或是召唤。
李铭的体质很特殊，一半人类一般蜥蜴精，原本以为他能平衡的很好，没想到今天会丧失了理智。
我紧紧压着他，李铭再怎么也不敢对我出手，只是在身下扭来扭去。
我从背包里掏出绳子，三下五除二把他捆住，然后拴在墙角。
黑暗里，他不断地挣扎，就是无法把绳子挣开。
我捡起地上的手电，快步出了房间，来到走廊。打着手电照过去，整个走廊空空荡荡，并没有牛叫。
正疑惑间，听到里屋传来皮南山的声音：“果然！找到了。”
我赶忙折回屋里。
“皮爷，可以照了吗？”
得到皮南山的肯定，我打开手电照过去，这一照，有点吓着了。
皮南山刨开了大概一平方左右的墙面，墙里并不是水泥，而是出现了一大蓬一大蓬的黑色。
我走过去，用手电仔细照着：“头发？”
皮南山点点头：“头发是人身上自带的一种特殊物品，是一种隔绝物。能隔绝一些电波和能量。这应该是蜥蜴精法阵的特点，它们用人的头发来遮蔽阵核。”
“阵核？”
皮南山看我：“小伙儿，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以后好好跟解铃学吧，你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他伸手进头发里，来回拨弄，说道：“照照这里。”
这时墙角传来李铭的声音，我先用手电照他。李铭还没有恢复原状，脸上依然覆盖着绿色的鳞片，冲我们呲牙咆哮。
“他的事待会儿再说。”
皮南山道：“先照照这儿。”
我抬起手电照过去，在一篷头发的深处，露出来一样东西。
那是个洋娃娃，外形像是三四岁的小女孩，黄色的头发，十分杂乱，一张脸上全是灰尘。最古怪的是，两个玻璃球当眼睛，现在只剩下一个，另一个眼窝是黑森森的深洞。
我正要用手去拿，皮南山道：“别碰！”
我看着他。
“这东西很邪，是蜥蜴精用来布祭坛的。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前……”
他话还没说完，我一只手已经抓进去，把布娃娃握在手里。
皮南山惊呼：“你干嘛啊，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懂事……”
他还没说完，我就陷入了定境，一瞬间，似乎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我看到一个巨大的黑洞，像是一张大嘴，深透无光。
这个黑洞的深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仔细分辨，那是牛叫。
“哞~~”
我心头一震，终于找到了源头。
在秦丹通灵后作的画上，我就看到了类似的东西，那是一张黑色的嘴，正在吸收人的灵魂。
我心念一动，没有抵抗，就这么着进入了这个黑嘴里。
进去之后，里面黑到无天无地，像是落入了大海的深处。
我看到无数发着荧光的人，在这里悬浮飘过。看不出他们是不是穿着衣服，身上发出来的光笼罩上下。
悬在黑暗里，一个个人犹如一朵朵绽开的光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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