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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陈洛洛拉到身边，让他们都看看。
“这就是我女朋友，怎么了？看不到她吗？”
毛灵雁看看大叔，大叔脸色煞白，很明显吓到了：“没人啊。”
毛灵雁仔细凝视着我：“秦兄，你怎么了？最近很不对劲。”
“我很好。”我有点不高兴了：“我只不过想退出江湖，金盆洗手，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说不对劲？为你们卖力就好了吗？”
毛灵雁指着客厅里的落地镜：“你过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你的未婚妻。”
我拉着陈洛洛到了镜子前，陈洛洛非常害怕，“相连，我们走吧，这地方让我实在不舒服。”
我指着镜子：“先证明给他们看。”
镜子里清清楚楚映出我和陈洛洛的身影，我让她转了一圈，镜子里的映像也跟着转了一圈。
“怎么样？”我怒气冲冲质问毛灵雁。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镜子里能映出我、陈洛洛和毛灵雁的身影，却根本没有那位大叔。
而此刻，他就站在我的身后。
我回头看看他，又看看毛灵雁，我陷入到一种巨大的恐惧之中。
这是我出道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这一瞬间，连我自己是不是存在都恍惚了。
毛灵雁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我头有点晕，只能听到只言片语：“你看看镜子！镜子是不会说谎的。里面只有咱们三个，你哪来的未婚妻……”
我回身看着大叔，大叔艰难挤出笑。
我掏出手机，对着他拍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空空如也，能看到他背后的沙发。
我又给陈洛洛拍了一张，她清清楚楚出现在照片上，我拿给毛灵雁看。
毛灵雁却瞪着两个眼睛撒谎：“你拍叔叔干什么？我看的是你未婚妻。”
我指着照片上的陈洛洛，毛灵雁却像是根本看不到：“你眼瞎吗？这张照片是空的，哪有人？秦兄，你是不是中邪了？还是心理压力太大，幻视了？”
我转头看陈洛洛，陈洛洛拉着我的胳膊：“咱们走吧，这里太古怪了，我害怕。”
我也不知道谁是对的了，每个人的态度都信誓旦旦，确凿无疑，偏偏双方是矛盾的，是存在与虚无的最底层冲突。
我头一阵眩晕，坐在沙发上。
自己现在像是同时存在两个并行的世界，一半身子在这边，一半身子在那边，偏偏两个世界彼此是看不见的。
“雁子，我们先撤了，这里交给你了。”我头疼地说。
毛灵雁眨眨眼说：“秦兄，你最后给我指一次，你未婚妻在哪呢。”
我正要抬手，陈洛洛急促地说：“别指给她看，我讨厌她。”
我说道：“没事，都是自己人。”
顺手指了指陈洛洛的位置。
电光火石之间，毛灵雁手里突然多出一柄长长的桃木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刺向我。
我大吃一惊，这毛雁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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