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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辉扶了扶眼镜,拿起手机,仔细地看了好一会,而老人就在一边,与几个好友停止了交谈,微笑看着小辉。
他这个孙子,爱学习,性格也好,就是有点呆,同时也是华夏古文学的爱好者,只是华夏的古文学断代,这方面小辉又没有太高的天赋,并不是出类拔萃的那种。
最简单的例子,华夏国的成语虽然口口相传,但很少有人知这些成语的出处,更别提诗词了,寥寥百十首,凭借几本关键朝代的历史古籍才留下了踪迹和几个诗人的姓名,剩下的一点也无。
如今,有人能作出一首较为富有古风的词,这让他与几位文学方面的泰斗已经十分惊讶与欣赏了。
只是这个家伙,腹有才华,居然拿来骂人,而且还是娱乐圈那些狗屁倒灶的事,那个圈里谁屁股下边没点屎,都不太像好人。理怹做甚?
小辉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来这阙词是如何骂人的,但爷爷都说是骂人了,那一定是骂人了,只是自己看不出来个所以然,若是这个人的这阙词是写给自己的,那自己也一定会裱好挂起来。
要真是那样,自己身为首都大学文学院教授及华夏文学协会会长的孙子,岂不是丢人丢丢到祖宗那里了?
连带着爷爷也晚节不保。
仿佛看出了孙子的想法,老人与众位老友相视一笑,拿过小辉的手机交给其他老人一一观看。
几个老人带着花镜,将手机拿得老远,眯着眼看了半天,一边看一边点头,不时还交流两句,然后还心领神会地笑上几声。
小辉眼巴巴地看着这些爷爷辈的文坛大佬在那里摇头晃脑,急得他恨不得大喊一声:
“别光看,讲讲啊,好好的一阙词怎么就骂人了?”
几个老人都看了一遍后,才把手机还给小辉,还有些许遗憾地说道:
“词是好词,不过看内容,套用的场景应该是古代青楼斗酒,否则,如何敢如此评价一个女性,不怕让人骂登徒子么。”
小辉瞪着求知的大眼睛,轻轻地拉了拉爷爷的衣袖,惹得老人哈哈一笑道:
“宝贝孙子等急了,爷爷这就告诉你,这阙词明面看起来是夸女子长的漂亮,有气质,但在古 代,这类词一般是写给青楼女子或谁家小妾的,对良家女子这么写是要吃官司的。换句话说,就是拐着拐骂这个叫什么菲的是个妓女呐。”
小辉以手抚额,心下惊奇,诗词还能这么用?果然爷爷说的对,文人骂人不带脏,杀人不用枪。
……
于菲菲家中,将这阙词挂在自己的签名栏里,时时向着所有最近关注的粉丝展示,背地里洋洋自得。
殊不知,一些有文化造诣的文人看到这阙词后,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并为于菲菲取了个名字,叫做衣上云。
于菲菲不知深意,还很欢喜地将自己的昵称也改为了“衣上云”。并为这么富有意境的名字而沾沾自喜。
见她如此,几个老人及小辉更加笑得喘不过气来,心里却将这个女人给拉黑了,若如她所说,将要出歌,凡文人一脉,若是有人为她写歌,师徒一脉将成为文人之耻。
他们笑得开心,李云也对着手机傻笑,太好玩了,这虎玩意,居然把自己的昵称改为了衣上云。这三个无罪的文字,用在她的身上,也算是糟蹋了。
李云家中,老爸拿着电话走了过来:
”你母后传旨,说是家里有客人要来,让咱们准备一下。“
李云只好放下手机,换下居家常服,穿上正常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客厅,和老爸坐在沙发上,等着客人上门。至于谁来,老妈没说,但他们父子二人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约半个小时后,收获了无数的赞美,嫉妒的老妈神清气爽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三个人。二男一女,李云只认识其中的一个,那就是二中的校长大人,头发弄得一丝不苟,脸上却笑得像一朵盛放的菊花。
后面是一男一女,男人约有四十岁左右,头发很短,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半袖衬衫,身高约一米七左右,身材比较匀称。
女子与男人年纪相仿,身上穿一身青花瓷样式的连衣裙,齐耳短发,脸庞白晰,带着微笑朝着李春风及李云微微点头。
这一男一女,脸上都是浓浓的书卷气,一看就是常年与书本为伍的人,不谈长相,光是气质就能横扫满大街的俊男靓女。
经过校长的介绍,李云果然猜中了客人的身份,这两个,都是首都大学文学系的副教授,此次是受首都大学相关领导的委托,按照惯例,邀请自己加入首都大学。
正如那文雅的女人所说:
”不提首都大学的悠久历史,近代出了多少名人,只提首都大学的知名度与专业排名,哪一项不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是多少学子的终极梦想,同样,首都大学能有今天的成就,是一代代师生们铸成的,所有学子期望加入首都大学,首都大学也需要像你一样的优秀学生,这种梦一般的双向奔赴,一定会成就一段佳话。首都大学期待你的加入。“
而那斯文的男人则挑实际的说,什么奖学金制度,五百强企业实习制度,政商两界人脉结交,若能考研则有多少导师带领,独立的科研经费等等。
说实话,李云本来就想报考首都大学,但听了两个人的话后,李云的第一反应是,”这两个大忽悠。“第二个反应是,”这两个大忽悠太业余了,挺好的配合思路,用的是什么话术,练得少啊!“
回头看老爸,准小老头两眼精光乱闪,那模样,李云要是不答应,他老人家都要顶上了。再看老妈,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
还不等李应说话,她老人家就站起身来,爽朗地说道:
“两位放心,等可以报考了,我一定让我儿子报考首都大学,我做梦都想让我儿子考首都大学。走,咱们吃饭去,咱们边吃边聊。”
两个首都大学的副教授平时就是搞搞科研,对于人情事故不甚擅长,见事情搞定,便微笑表示歉意,在校长的陪同下,挥手离开。
等三人没了踪影,老爸老妈才收起笑容,语重心长地对李云道:
“儿子,你自己想好报考哪个大学了没?”
李云翻了翻白眼儿道:
“您二位不是都替我订好了吗?干嘛还问我?”
老妈不客气,伸手拧住了李云的耳朵道:
“我答应怎么了,我答应他们让我去吗?到最后不还得看你的意思?你这脑袋怎么考上大学的。”
李云歪着头,呲牙咧嘴求饶,老妈这才饶过他,但还是一脸不善地看着李云,重复问道:
“说,你想考哪个大学,想好了没有。”
李云揉着耳朵,一边喊疼,一边含糊地来了一句。
“我要考齐鲁技校,挖掘机专业,我要当全国最牛的挖机师傅。”
老爸见儿子妖魔附体,右手利索地抽出腰带,左手合金鞋拔子,怒吼一声:
“哇呀呀呀,孽障,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