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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冥不认同：“欲速则不达。”
敲锣声又响起，有弟子在呼唤楚景言的名字。
楚景言最后调息了一遍内力后，又提着剑上前。
衍冥提点过后，他尝试着让自己慢下来，结果还真的有奇效。
他都数不清自己究竟打了多少场，只觉得脑袋昏沉，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他又连赢了几场，好像进了决赛。
此时早早被淘汰下来的弟子也围在为数不多的擂台旁。
溪源派弟子手握一手情报，在一旁叫喊道：“来下注了下注了！”
楚景言短暂休息时侧耳听去。
溪源派弟子见周围人都围了上来，更加卖力吆喝。
“进入决赛的其中一位——岿然派的乌道然师兄！他名声在外，独创一套孤月剑法，连岿然派长老看了都拍手称奇！”
“第二位——咱们万仙派的苗淼师妹！！！”
弟子话音未落，一道白色身影飞过，裙袂翩跹，容颜空灵犹如天仙下凡，她稳稳落在擂台上，目光冷冷扫向四周。
“靠了！太美了！我压师妹！！！”
“师妹不赢，天理难容！！！”
“对！师妹不赢，我倒立吃……”
“咳咳、第三位——楚景言师兄！”
那位溪源派弟子显然也有些情报不足，他想了想后道：“楚景言师兄打败过魔族排名第十八的镰刀怪！”
楚景言想找条缝钻进去。
还好他的这条情报没多少人关注，几乎所有人都被前两人吸引，纷纷下注。
抽签时楚景言难得运气好了一回，居然第一轮轮空了。
他和衍冥坐在一旁，看场上打得热火朝天。
两人都是极其难对付的对手。
他们打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分出胜负。
万仙派的苗淼领先一招，胜了岿然派的乌道然。
苗淼休息完毕后，弟子又吹响号角。
此时的擂台，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楚景言这时才隐约紧张起来。
他告别衍冥后，徒步走上擂台。
苗淼冲他一笑，行礼道：“师兄请赐教。”
楚景言也回了一礼：“不敢不敢……”
台下弟子又开始吆喝：“来来来！下注了下注了！”
他吆喝完毕后，一只手沉甸甸，而另一只手却空空如也。
看来大多数人都压给了苗淼师妹。
一只修长的手捻着一锭金块，稳稳放入另一侧空荡的托盘中。
周围人的议论声渐歇，都惊讶望向给出这枚金块的人。
弟子“嘶”了一声。
他怎么觉得这人长得那么像伏冥仙君呢？但伏冥仙君周身都有一种压迫的气场，眼前这人又没有。
况且，伏冥仙君怎么可能挤在这种日晒雨淋的地方看擂台赛呢！
弟子摇了摇头，大抵这人只是长得像吧。
他的注意很快被场上转移。
万仙派弟子围在一团为苗淼打气，不少弟子替苗淼想招。
七嘴八舌下苗淼沉不住气，率先发动袭击，一手剑花挽得相当漂亮。
楚景言听劝，没有出手，而是一面防备着又一面仔细观察苗淼师妹的打法。
待差不多摸透后，他才不紧不慢出手。
衍冥在台下缓慢勾起一抹隐隐的笑。
两个时辰后，苗淼终于露出破绽，落败一招。
楚景言手腕已经发酸，这种比赛真的不适合他！他要累死了！
苗淼不甘心地道：“我为什么会输呢？”
楚景言分析她的出招，不吝啬将衍冥的话分享给她：“师妹你前面有些心急了，还未想清楚就出手，所以消耗了许多体力，不然你是铁定赢我的。”
苗淼怔怔想了一会儿，好像是这么回事，自己求胜心切了。
她是个利落的人，也不纠结，坦荡一揖后笑道：“恭喜师兄了，夺得魁首！”
楚景言也回了一揖：“侥幸侥幸。”
傍晚，楚景言和衍冥都不想御剑，两人慢悠悠坐着马车下山。
楚景言怀里捧着一堆银子，喜笑颜开。
衍冥怀里抱着一壶桃花酿，也笑意温存。
楚景言期待看向衍冥手中的桃花酿：“你不喝吗？”
衍冥目光灼灼，万般珍惜看向怀中的瓷瓶：“我要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