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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志也凑到了队长邵小峰的面前:“邵队，这人好像比我们想象的要愚蠢很多啊。”
“都不用我们出手，他自己就作死了。”
“我特么都要笑了，怎么会有这种人，第一天报道就把人事科的领导给骂了一顿……”
邵小峰也忍着想笑:“不要这么说，看看后面他怎么办。”
“奇了个葩啊，竟然敢骂潘秃子。”
一群人原本以为李卫难搞。
结果这表现就是个没脑子的人嘛。
没脑子的人，最好对付，对李卫放松了不少警惕。
区分局门外，巷子里。
哒。
李卫点了根烟，望着对面一脸阴沉的戴莹。
“是你还欠我八百万吧，这个表情对你债主？”
“一边去，先破案再说钱的事。”戴莹压制了怒火，从包里拿了一叠资料给他。
“师专的案子，最近学校里给我送过来的一些资料。”
“方便你查案。”
说完就走。
但李卫背后说:“第一，我不需要，我知道凶手是谁，也确实是你们想象的那个凶手。”
戴莹回头，脸上的态度好了不少:“确定？”
“确定，国资委的。”
戴莹一听乐了，这就是她们想要的结果。
“那你能查到证据吗？”
“不难，不然五天已经过去两天只剩三天了，我怎么还一点都不着急。”
戴莹脸上浮出了笑容:“不错啊小警察，没让我们失望。”
“加油干，等你好消息。”
李卫继续说:“不会有好消息了。”
“为什么？”戴莹望着他。
李卫说:“我刚刚去人事科报道，主任潘秃子想在我身上吃拿卡要……”
“哦这是小事，我打个电话给他，潘主任我认识……”
“打他电话不见得有用。”
“为什么？”
“我刚刚骂了他纳税人养的废物，还骂了他戴假发无药可救。”
“我！”
戴莹血压直冲天灵盖。
当即呵斥:“你是不是有毛病？ 第一天报道就骂局里的上级，还是人事科的！”
“你这人，怎么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你在官场以后还……”
“别废话，这事你想办法。”李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戴莹心里那种掉坑里爬不起来的感觉又滋生了出来。
突然问了句:“小警察，你不会以后总怼天怼地，最后让我来给你擦屁股吧？”
李卫想了想:“看心情，我这人不喜欢忍，谁让我不爽我就要啪啪两巴掌过去后才解气。”
“管他是玉皇大帝还是西王母。”
“我特么！”戴莹抓狂:“我真特么后悔找了你合作！”
嘴巴上这么说，但实际又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刚刚李卫又勾了下她，说马上就能找到他们想要的凶手。
胜利就在眼前。
两百万也拿出去了，我总不能前功尽弃吧。
这年代没有pua这个词语。
但几十年后，当这个词语横空出世后，戴莹回想起和李卫的合作。
恍然大悟，感慨万分:“当年老娘好像被那个小警察pua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