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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
——作为长子,他早就习惯了比别人多承担一点。
贝萨克严厉地拒绝道,他并不是为了炫耀,又或是为了嫉妒,而是这个男人让他觉得危险,他踏入春之女神的大厅时,唯一能令他在意的只有那双灰眼睛暴徒的首领,煦德·萨利埃里给他的感觉就是一只强壮而谨慎的寒带虎——狼群唯一的天敌。
他们已经吃饱了,却还是在屠杀;他们已经穿暖了,却还是在屠杀;他们已经有了舒适的窝,却还是在屠杀……贪婪地索取,奢靡地享受,没有极限也没有结束的时候。
录影,电话,亲笔签名都可以伪造,唯独人不可以,他们可以否认一切,却没有办法否认莱沙——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莱沙与那些贝萨克一起杀死。
“是的。”贝萨克沉稳地回答道,他的心曾经被无所不在的仇敌残酷地折磨过,被同伴的抛弃冰冻过,被朋友的出卖践踏过,被人们的漠视伤害过;而就在这个时刻,它又奇迹般地痊愈了,就像满月下的身体,重新变得完美无瑕并且柔软:“这是我们的荒原,你将和我在这里并肩而行,休养生息,我们必将捍卫它,守护它,它也必将捍卫我们,守护我们。”
“可是我想亲自咬断他的喉咙,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把他的骨头咬在牙齿间吸吮。”
“煦德,我和维尔德格,已经死了。”
随着“贝萨克”家族的神秘消亡,人们对于他们的记忆也渐渐淡漠,只有对于狼皮大氅的厌恶与“贝萨克”的神秘传说流传至今。
沉睡大地的开发——那可真是个长久的生意,长久到一切顺利的话可以延续到煦德的曾孙子。
“嫁妆非常丰厚……沉睡大地的开发授权。”煦德做了一个手势,维尔德格乖乖去为他倒了一杯单麦威士忌——加水,不加冰。
煦德弯了弯嘴角,想笑一下却始终没有成功,不得已他只好喝口威士忌,用酒杯挡住自己的面孔。
……
……
“看见了什么?”
“我希望你能自由一点。”煦德慢吞吞地说道,旋转着酒杯,也许是这种新威士忌所特有含桂皮香的辛辣和干涩味。他觉得嘴里有些苦涩:“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自由一点。”
“所以,煦德,你的孩子将会是萨利埃里家族必定的传承者。”维尔德格在亚利克斯身边坐下:“没人强迫得了你,煦德,你的兄弟很强大。”
婚礼在冬宫的小教堂举行,这里和其他地方一样富丽堂皇,由于王室的谢冬节邀请,东加本地教派的主教也在这里,实在是十分的方便。
莱莎快乐地伸开手臂,让寒冷的风与灿烂的阳光穿过自己的身体。
维尔德格在心里撇嘴——人家只是随口客气一下表示歉意……亚利克斯富有诚意地表示完全不介意——如果能够让他参观一下王室宝库的话——说起来,所谓的礼节啊什么的对于这个不死者来说就是天边的浮云吧。
话说回来——如果这样的话,贝萨克的血脉也会渗透进萨利埃里家族吧。
他骄傲而自豪地说道,然后紧紧地抓住了菜莎,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一开始没人告诉她每到满月时的狂躁不安是为了什么,后来又告诉她是患了一种叫做化兽妄想的精神疾病,病患相信他能够或曾经变身成动物,并做出动物的行为。她相信了,吞服大量的药物或者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如果不是贝萨克犹如从天而降的神灵那样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她或许会因为这种折磨而真的疯掉,甚至自杀。
“不行。”
“姐姐,祝你幸福。”
作为王室成员的莱莎当然比一般人知道的多得多。年轻的公主经常一个人徜徉在那个琥珀长廊里,悄悄地触摸那些“叛国者”的名字,幻想他们的模样特别是她知道自己也拥有“贝萨克”的血统之后。
时间虽然仓促,但这场小小的婚礼还是奢华异常,车队前往教堂的路上洒满鲜花,红地毯从教堂前的台阶通向经台,无数的黄金铃档和鲜红的玫瑰点缀着银白色的防弹座车,阳光明媚,亲友环绕,大家齐声欢呼,将带着婚冠的新人送往男方家——大公慷慨地在婚前就将煦德·萨利埃里封为侯爵,附带一块位于沉睡大地边缘的土地作为封地,那里有着2个设施完全,资源丰富的庄园,煦德只要选择其中一个作为暂住地就行了。
随着他距离“家长”的位置愈来愈近,他愈发地消瘦,但坚韧,眉间与嘴角的纹路日益深刻,眉骨突出,眼窝更厉害地凹了下去,灰色的瞳仁在浓眉的阴影中偶尔会像某些食肉动物那样的闪烁,微勾的鼻尖下面,说出的话一次比一次有分量,一次比一次可怕的薄唇在更多的时间里只是紧紧地抿着——最主要的是,除了在家人面前,他很少再表露出自己的感情——你很难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不是能令他高兴或生气……这种无力感在爱情中可以说是致命的。
他们为大公夺下了无数城池,但也犯下了无数罪行,那些嗜血好斗的家族成员总是喜欢裹着那一身灰黑色的毛皮游荡在村镇与城市里,向任何一个遇到的人挑战,被他们杀死或者拒绝挑战的人会被夺去所有的财产,包括他的妻子与儿女;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循着远处飘来的肉香与音乐,突如其来的降临到某个快乐的宴会上,为某场婚宴或是生日宴会增添点特别节目他们会随便挑选一个人,折断那人的脊梁骨或者把他的脑壳劈开。什么也不为,只为了让“年轻的孩子”开开眼界,练练手。
涅涅茨人木然地站着,在今天中午他还有14具已经冻结的驯鹿尸体;30张干海豹皮;两头死海豹;两个装满工具和厨具的木箱;几个睡袋、防水油布;一个洗衣盆;一只3周大的小狗;他的妻子;他们刚出生的婴儿;他们的两个不满10岁的孩子——以及伴随着他一起长大的28条狗——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为了不可知的病毒感染,所有的东西都要焚烧成灰。
“什么?”
“看呐,这就是人类。”
“看呐,贝萨克,这是我们的荒原!”
她希望能够和自己的老师,伴侣,战友在一起,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这个广褒而荒凉的平原上,捕猎,嬉戏,繁衍,哺育,教导,死亡。
“煦德和奥尔加?”
别了……人类……
奥尔加迷茫地看向萨利埃里家送来的首饰盒,里面放有头纱、发花、婚礼蜡烛、订婚戒指、梳子、香水、针、别针等等,她还记得煦德·萨利埃里的样子——他的面孔在某些女孩子的眼睛里或许会显得难以接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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