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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安静地走了几分钟。
“斗牛场?”罗莎丽亚惊讶极了:“我在书上看到过,所有伤害人的动物都会被枪杀。”
他距离奥尔加很近了,近得奥尔加可以轻易地辨认出一色漆黑的瞳孔与瞳仁的分界线。
那天夜里,面对着想要以“初拥”来控制她的耶尔,她毫不犹豫地将藏在床单下的格洛克手枪对准了他,一连19发子弹,全部倾泻在曾经的保护者身上——不意外的,他只是受了轻伤,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了然与狂怒——她抓起另一把手枪,却是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你认识罗莎丽亚?”
“哦,请原谅罗莎丽亚吧,”安妮动作凶狠但足够优雅地将一块小牛排分了尸:“她甚至分不清肉牛与斗牛的区别。”
她的唇角向上弯去:“你在轻视我吗?小混蛋!”
煦德在人们想起他之前灵巧地脱了身,奥尔加一看到他,就立刻无声无息地移动到他的背后去了——煦德对此无可奈何,奥尔加曾经直言过这是一种出自于本性的恐惧——如果是以前暴徒的首领大概对这种理由嗤之以鼻,现在……他半侧过身,挽住妻子的肩膀,低垂着眼睛,看着她耳背后的绒毛——竖起来了。
“完全正确,智慧而美丽的索尼娅。”亚列克斯说道。
罗莎丽亚盖上了瓶盖,随手把瓶子扔在车厢里柔软的地毯上,她的心跳快极了,闭上眼睛,抬起双手捂住额头。
暮色沉沉,摘除了所有的金属物,一身宽松长袍的奥尔加与同样装束的亚利克斯站在属于萨利埃里的山谷中,这里草木繁茂,人迹罕至……思想不要过于复杂,来自于异位面的不死者只是想要进行一次无人打搅的深谈而已。
“我有着这个种群最为详细的资料。”在这个位面上,亚利克斯在心里补充:“德鲁伊强大,善变,能够治疗别人(生者),随时变出水和食物,而且使用的力量可以从自然而非信仰的神祇那里汲取,限制极少,最好的是非常低调。”比起其它法术的鲜明顽固,这种去过不留痕的能力非常适合阴人,作为一个施法者他真心诚意地推荐。
房门紧闭着,她转动脑袋,看到窗户的木百叶里透出一条条的荧光——然后那个百叶内窗被迅速地打开了,在罗莎丽亚喊出声来之前,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及时地闭上了嘴巴。
“那只动物……会怎么样?”
罗莎丽亚睁大了眼睛,她这才想起她的房间在三层,靠近窗口的这一面墙壁除了满墙的藤蔓与蔷薇没有任何凸出的东西。
他是徒手攀爬上来的?
等罗莎丽亚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床上,高高的天花板,四壁粉刷得雪白。卧室和梳妆室之间有一根横梁,上面挂下来的暗绿色丝绸帷幔,将两者隔开。
他微笑起来,声音变得温暖之极,“克服你的恐惧,掌握你的力量,奥尔加,如果你想成为一个母亲……母亲总是无所畏惧的。”
奥尔加的面孔突然变得苍白,而后慢慢地染上血色。
奥尔加又感觉到那种可怕的变化了——眼前充满了流动的色彩,碧绿的是植物,金褐色的是昆虫,暗红色的蛇缓慢地爬过……好像自己慢慢地融化了,渗进泥土,被风吹走——她大叫了一声,猛然挣脱!
“我明天就要离开了,索尼娅。”亚列克斯低声说道。
她心满意足地干掉了今晚第三块小牛排。
可是伊诺,她的监护人……罗莎丽亚咬着嘴唇站在车门边,那边的嬷嬷已经在位置上坐好了——为她拉开车门的安托把手伸进衣兜,然后一只手为她护住车顶,一只手在搀扶着她的同时,交了一个小东西在她的手里。
煦德皱眉。
“您的力气可真不小,萨利埃里先生,”跟在煦德身后踏上市政大楼楼顶的老先生喜滋滋地说道,好像是他自己一举掀翻了那头足有半吨的公牛:“难以想象,就嘿的一下,那个不听话的坏孩子整个翻了过去,差点砸了我的脑袋——我就在旁边,后来还帮您压着牛蹄子还有抓着牛尾巴。”
经过详细研究(具体怎样研究的我们暂时不要过多的追究了)之后,巫妖发现,因为相对于狼人来说,“野兽掌控者”的亲友表现出来的力量和思想显然更靠近“德鲁伊”一些……这是件好事。
“我们是同学,还有莉莉。”安妮单手旋转着手里的铅水晶高脚酒杯,让里面金黄的液体随着动作映射出隐隐约约的闪光,一双褐色的眼睛目光炯炯,深邃敏锐。
“还有,你希望有个孩子吧?”亚利克斯说道:“如果你能够成功地转化为一个德鲁伊,那么你就能生下一个正常的孩子——他或许会拥有德鲁伊的天赋能力,喜欢自然,喜欢动物,也被它们所喜爱,但绝对不会突然长出尾巴与獠牙。”
亚利克斯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海军军事学院的毕业典礼结束之后,她就从女王陛下的身边消失了,原来是和助选小组一起到了西撒丁。因为煦德并不准备告诉自己正在准备竞选下议院议员,所以连带着隐瞒了她的消息——这个姓阿涅利的小姑娘居然能够在萨利埃里家族的餐桌上用餐,看来表现很不错。
安妮的眼睛亮了一亮,“当然。”主说,凡到我面前来的,我一个也不放弃——她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当然不。”
还未走出斗牛场,听着身后震耳欲聋的喊叫声,罗莎丽亚就开始深深地感到懊悔——她还是没有听伊诺的话,至少没有全部听,可她真不怎么喜欢观看斗牛——太残忍了……坐在贵宾位置的她可以很清楚地闻到那股血腥味儿,当那头黑色的公牛在斗牛士的最后一击中颓然倒下的时候,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面目狰狞的恶魔,而自己就是他奉献给撒旦的祭品……手脚早已痊愈的伤口重新疼痛得无法忍耐,她要用尽自己的意志力才能不去尖叫或者昏倒。
安托从窗口露出眼睛:“嘘……我在监守自盗呢。”
罗莎丽亚紧紧地握住那个小东西,她偷偷地看着嬷嬷们,她们一个坐在前座,另一个坐在身旁,但和她间隔着一个凸起的小平台,下面是工作桌与冰箱。
“只是告诉你麻烦事儿过去了,还有,你的监护人似乎十分内疚,他甚至想自己给你治疗,但被其他人阻止了。”褐发蓝眼的年轻人悄声说:“医生说你是精神衰弱,我想他不会再逼迫你了,至少最近不会。”
半巫妖导师曾经说过他的存在是神上之神ao“抽”的结果——巫妖不知道是抽风,抽筋,抽搐,脑抽,还是抽打,抽搭,抽气,抽缩,抽闲……不过他本能地觉得,一个不死生物德鲁伊——那是最有想象力的天才也难以虚构出来的名词。
“萨利埃里家族能够延续4百年之久,是因为家族与非人有着盟约——但现在这个盟约已经等同不存在了……而我和维尔德格,不可能永远守护在这里……”亚利克斯略微俯下身体,“你喜欢这里?喜欢卡梅,索尼娅,何塞还有其他爱护着你的人?你爱煦德?你爱着你的丈夫?但是萨利埃里不需要一个脆弱的存在。”
但要她再回去——不,决不!
“德鲁伊可以操控愤怒的暴风,初升朝阳的温和力量,灵巧的狐狸,巨力的猛熊等事物,但德鲁伊不像都市人那样夸饰不实,自以为是大自然的主人,相反的,他们通过融入大自然得到自然的力量。胆敢侵入德鲁伊圣地并惹恼他们的话,就能清楚地了解这件事。”——以上来自于费伦百科大辞典基础版。巫妖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晃动了几下,他的声音充满诱惑,比远古时海妖的声音更迷人,引导着别人按照他的话行事:“感受它们,风、月光、植物、土壤、水、昆虫、动物……感受自然的力量……并且加入它们,使用它们……它们是你的眼睛,你的耳朵,你的鼻子,你的身体,你的手和脚,你的延伸……”
“这个力量是你一直抵制的,”亚列克斯慢吞吞地说道:“我可以理解——而且给你的时间也太少了一点——你要放弃,也完全可以。”他漫不经心地伸展了一下手指:“德鲁伊很强,能够变形为很多种动物,但这并不是我提出要求的原因。”
“最早的贝萨克——正确的说,德鲁伊,是女性。”
“我的意思是……我已经知道了我所需要知道的东西。”亚利克斯温柔地说道:“你可以决定他的命运,索尼娅姑姑……决定耶尔,耶尔·鲁美利卡瓦斯·安纳多的命运。”
“那么说它还是会被杀掉……”罗莎丽亚失望地说道,匆匆地道了一声谢谢,转过身去和两个嬷嬷一起念起了圣母经。
格温妮丝嬷嬷慈祥地从老花眼镜的上方看了她一眼,“马上来。”她把玫瑰念珠重新挂上脖子,费力的弯下腰去尝试着打开冰箱——可怜的嬷嬷,她最少有40年没有离开过修道院了。
“任何演讲和宣传都会在这两条讯息前黯然失色的!”安妮搓揉着手指,好像煦德的竞选对象正在她的面前等待蹂躏:“主总会按照我们不同的需求赐给我们,供应我们——最重要的还是生存。”她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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