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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迭戈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那个一次次提醒他起床的机械声音,他知道六点已经到了,他知道必须要起床了。
他承认,这种懒惰心态大多数来源于窝在他怀里的那具身体,手摸到了遥控器在智能管家再一次提醒他到了起床时间时关掉智能闹钟。
浅浅的笑声来自于他怀里,温温的,柔柔的。
“不许笑。”他警告她。
“哦。”她应答。
她真的没有再笑,只是改换成了推他:“你不怕被那些比你大出一倍年纪的叔叔们逮到小辫子吗?”
“怕——”
“怕就快起床!”
“好——”
“程迭戈,五分钟过去了。”
“就起床——”
“混蛋,把手拿开。”
“摸够了就起床——”
“十分钟过去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嗯——”
“程迭戈十五分钟过去了!!!”
“唔——”
这个礼拜三早上,程迭戈比他常规时间整整晚了半个小时起床,离开时那个女人眼巴巴的跟着他,一副有话要和他说的样子。
他亲吻她额头:“在家里等我,我保证晚上会早回来。”
“要我做晚餐吗?”
做晚餐?听起来不错,自从他搬到这里来还从来没有在这里用过晚餐。
“好。”
临离开时她扯住他的手,细心的为他整理领带,轻声叮嘱:“早点回来,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好!”嘴里应答着眼睛忍不住落在她的锁骨上,上面有着他昨晚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迹,看着触目惊心的样子。
于心不忍,程迭戈唇轻触她的鬓角,压低嗓音:“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一点。”
程迭戈走了,诺丁山来到了浴室,站在全身镜前她的腿还有点抖,昨晚本来前半段他很温柔来着,只是中途手机响起了,是他说的为数不多知道号码的那支私人手机,凌晨一点多时间手机震动声很突兀,那时他还埋在她的身体里,那一瞬间她清楚的看到他看着手机眼神里的挣扎,她还清楚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所有柔情蜜意在持续响起的手机震荡声波中消失不见。
伸手,他关掉了手机。
之后,温柔不复存在。
他在她的身体开始疯狂的冲撞了起来。
不过还好,在极致的时候他没有叫错名字,诺丁山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笑容苍白且毫无说服力。
诺丁山拿着程迭戈给她的卡来到商场,那时程迭戈说在卡里放了一点钱,他口中的那一点钱为数为一百万英镑。
作为一位男友给自己女友的一百万英镑已经够多了,何况他和她才认识也不过短短的几个月。
可一百万英镑对于诺丁山来说远远不够,诺丁山需要两千万英镑还有一张五位德国议员的共同签名。
两千英镑要作为那家德国医研所的开发资金一次性付清,五位德国议员的签名是属于医研所的机密,她没有过问的权利她只需要拿到就可以了。
诺丁山拿着程迭戈给她的卡买布料很少的睡衣,她比谁都清楚在什么样的气氛下做什么样的事情会事半功倍。
除了睡衣之外她还买了浪漫烛光晚餐一切必备的,中午,算准时间点她给程迭戈打电话:“回来时记得买花。”
对于心爱的男人女人们的心里总是会藏着小小的心思,总是会在心里偷偷猜测着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这种猜测往往会催生出小小的心机。
晚上七点,程迭戈准时回来,他也按照诺丁山说的带回来了花,诺丁山接过程迭戈递给她的花,那是粉色的英格兰玫瑰。
把花放到了花瓶里,诺丁山心里黯然。
粉色英格兰玫瑰的花语:特别的关怀。
这个男人心里明白得很,或许他也瞧出了她的那点小心思,所以他用属于他的方式在表面着他的立场:我们只是来到了这样的一个阶段。
他揽着她的肩一起到酒窖挑酒,酒窖面积不大是那种仿隧道屋顶呈现尖形的设计,和外界唯一通风的就只是几个拇指大小的圆孔,一般当有重度幽闭空间恐惧症患者处在这样空间里会有呼吸困难反应,程迭戈似乎早有准备,酒窖感应门升起时他让她先进去,之后他用了一个钢垫垫在感应门下面保留出了一点空间,程迭戈做这些手法娴熟,娴熟到让诺丁山心里难过。
远在大洋彼岸的那只小狐狸所留给程迭戈的生活是那种发自骨子里的习惯,这习惯无处不在。
他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粉色的英格兰玫瑰以及即将和程迭戈说的那些话使得诺丁山在约半个钟头的晚餐中出现了好几次心不在焉。
老老的法语歌响起时,她和他脱掉了鞋子,赤脚踩在地毯上头搁在他肩膀上跟随着旋律,由着他带动着慢悠悠的旋转着,从这一边来到了那一边。
酒精、鲜花、烛光把气氛衬托得如此的恰到好处,他很自然的低头亲吻了她的唇,她踮起脚尖,他们一路纠缠着来到了卧室。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她轻声和他说着。
布料很少的睡衣派上了用场,睡衣为紫罗兰色,低胸,垂感极好。
穿着睡衣,她站在他面前,他半靠在床上,目光从她一打开浴室门时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好看么?”她问他。
“嗯。”他从鼻腔里哼出这么一个发音。
拍了拍腿他眼神所传达出来的意图很明显,诺丁山小心翼翼跨坐在他腿上,手搭在他肩膀上,他手指去触摸她肩膀上睡衣的肩带,一点点的细细的肩带被他往外带,掉落至她的臂弯。
半边胸脯呈现在了他面前,她有还算不错的胸型这一点诺丁山一直知道,球型是那种梨状的,饱满,挺翘,属于她顶端所在是那种淡淡的水红颜色。
手指轻轻的捻动着那抹水红,等到他的唇想去取代手指时诺丁山阻挡了他,他的唇改成了含住她耳垂,就那样逗着,弄着,怎么了?轻声:嗯?
“我今天早上不是说有话和你说吗?”她娇嗔着。
“我想起来了,你今天早上是说过那样的话。”
“程迭戈。”
“说吧。”他牙齿轻轻刮擦着她耳廓的软组织部位
气喘吁吁的频频的嚷嚷着“痒,痒,”一边避开着他,在纠缠中她另外一边肩带也随着脱落。
连窜的“痒”变成了惊呼,惊呼中她的睡衣已经脱落至她的腰间,惊呼中他放开了她。只见,
紫罗兰色的睡衣滑落至她腰间,她跨坐在他的身上,胸前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挣扎一颤一颤的,再往下时均匀的身段,腰肢不盈一握,黑色的蕾丝混合在紫罗兰色的睡裙之下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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