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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放在几个小时之前,楚铮肯定不会管厉香粉的死活。
在受到楚某人毫不惜香怜玉的‘殴打’后,厉香粉也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上,一个女人要想凭借她的魅力对一个男人动粗,得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得比那个家伙的女朋友还得漂亮才行。要不然,对他动粗的结果就是被动粗……
明白了这点的厉香粉,在接下来帮着楚铮搜寻柴紫烟的过程中,那完全可以用‘尽职尽责’这个词语来形容,不顾腿上有伤的,就这样趴在船舷上瞪大眼珠子的看了大半个上午,直到遇见了那艘游艇。
正是因为厉香粉的配合态度良好,所以楚铮才在看到她受伤后,‘主动’的提出要帮她取出弹头。
要不是看到楚铮始终都是一脸的杀气腾腾样,厉香粉肯定早就拿出医疗器械来疗伤了。
现在终于盼到楚铮的良心发现了,她当然是连连点头说ok。
“咳,”咳嗽了一声后,楚铮来回晃了晃手里的刀子,看着厉香粉有些为难的说:“你自己脱衣服呢,还是我帮你?”
厉香粉右肩要是不中弹的话,楚铮没必要这样热情。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你给我脱了,我自己不得劲啊。
厉香粉在心里嘟囔了一句,见楚某人好像很害羞的样子,于是就喃喃的说:“我、我自己来吧。”
“那好,”楚铮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的说:“最好是快点……嗨,你别磨蹭了,还是我来吧。”
楚铮说着走到很费力抬起胳膊的厉香粉面前,抓住她受伤的右手,很是麻利的将外套脱了下来。
虽说刚才就被这家伙给踩着咪咪的蹂躏了一番,但那时候厉香粉除了愤怒和耻辱的感觉外,根本没有这种脸发红浑身乏力的滋味儿,以至于当她雪白的上半身都这样赤果果的暴露出来后,喘着粗气的身子一歪,直接就躺倒了楚铮怀中。
看了一眼那对也红也肿的雪白咪咪,楚铮舔舔嘴唇说:“说实话,你的身材还真不怎么好看,而我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去欣赏。咱们现在完全就是伙伴关系,等我给你疗伤完毕再给你找个养伤之处后,咱们就各奔东西了,所以你没必要感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女人,不管是是十六的还是六十的,不管是华夏的还是美国的,都不喜欢听男人说她们的身材不好看,就像她们每天精心健身保持窈窕身材的目的那样:根本不会同意让除了心爱男人之外的男人瞪着眼珠子的看、却又渴望人家为她的身材倾倒。
所以呢,当楚铮说出这些话后,厉香粉就有些生气了,抬起左手一把就推在了楚铮的胸口,嚷道:“我身材好看不好看的管你什么事?我又没让你看!”
楚铮一愣:“我不看怎么帮你疗伤?说实话还错了?”
“你走开!”听楚铮说自己身材不好看是实话后,厉香粉更加的愤怒,尖声叫道:“走开啊!我不要你给我疗伤了,我死了算!”
啪的一下,楚铮一把掐住厉香粉的脖子,右手一挥,雪亮狭长的手术刀抵在她的咽喉上,阴森森的说:“你信不信我……”
“信!我信你会杀了我,来呀,你杀我呀!”
这一次,自尊心深受创伤的厉香粉,没有被楚铮的杀气所吓到,反而向前一凑身子,吓得善良的某男赶紧的一缩刀子:“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我可告诉你啊,我以前是个杀手,我的名字叫鬼车……”
“什么破鬼车!你凭什么说我身材不好看?”厉香粉刚想再推楚铮一把,可却在挣扎中触动了伤口,眼前顿时就是一黑,刚抬起的身子又扑通一下的蹲坐在了船底。
“原来你发这么大脾气是嫌我说你身材不好看,都他妈的快死的人了,还这样要面子,真是不可理喻。”楚铮到现在才明白人家厉香粉为啥发脾气了,要不是因为柴紫烟的死让他很心伤,他肯定会仰头哈哈大笑三声,说出一番具有哲理性的话来。
搞明白厉香粉是为啥发脾气后,楚铮不再墨迹,直接将她拉倒在自己怀中,左手抓住她胳膊,微微打量了一下她肩胛下伤口后,刀子就嚓的一声,刺入了伤口边缘的皮肤中。
随着刀子入体,厉香粉身子猛地一顿,随即就狠狠的咬住了牙齿。
楚某人在和人打架时,一向信奉‘点到即止’的原则。
这儿所说的点到即止,并不是说大家动手只是切磋不玩真得的意思,而是说他的每一次出拳抬脚所用的力度,都是恰到好处:在能够达到效果的情况下,他绝不会少用一分力,更不会多用一分力。
在这儿忽然再次提起楚铮动手时把握力度恰到好处的优点,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借此证明人家在把刀子刺入厉香粉身体内时,根本没有扎深了扎浅了扎偏了的现象发生……就见人家手中的刀子一沉再一挑,那颗弹头就飞了出来。
挑出弹头后,楚铮手上生风的,拽过急救箱拿出酒精棉、纱布和消炎粉等物品,蹭蹭蹭的一阵紧忙活后,就顺利收工。
取出肩胛弹头后,楚铮也没有和此时额头冷汗直冒、紧咬牙关的厉香粉废什么话,直接将她平放在船底,将她那根左腿横架在自己膝盖上,仅用一只手就解开了她的腰带,然后往下一拉裤子……不好意思,连内内也褪下来了。
“咳,我可不是故意的,劲儿使得有些大了,你别怪我啊,我以前很少伺候女人的。”
楚铮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目不斜视的盯了一眼厉香粉那个光秃秃的神秘地带,心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白虎了,看起来的确是与众不同啊。
你嘴上说着不是故意的,还不停的道歉,可你那俩眼珠子倒是瞪得溜圆,什么人啊这是……从没有被男人这样‘伺候’过的厉香粉,真的很想冲楚某人那张虚伪的脸抽一耳光,然后再抬脚用力的跺啊跺的,可最终只是紧闭上眼睛的摇摇头:俺不怪你,反正看了也不会少了什么。
看到厉香粉摇头示意不要紧后,楚铮长舒了一口气的收起私心杂念,搬起那根好看的腿子看了看伤口中的弹头位置,然后小楚飞刀一挥,如法炮制的将弹头挑出。
三十七秒钟后,楚铮将厉香粉腿上的伤口也包扎好后,又很体贴的替人家穿上裤子上衣的,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才用力吸了两下鼻子,用有些得意有些关心的说:“怎么样,感觉好多了吧?呀,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还出了这么多的冷汗,我说怎么会有股子香味儿呢……呃,不好意思啊,我忘记给你打麻醉剂了。”
“该干的活,你都干、干完了,这时候再说不好意思还有什么用?”厉香粉慢慢的松开紧攥着的右手,全身虚脱的呆望着天空。
“什么叫该干的都干完了?你说话时真暧昧……哦,对了,你们外国人不会和我们华夏古代女孩子那样,因为我看了不该看到的东东,你就得让我负责吧?”
楚铮收拾着急救箱,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赶紧的一本正经的说:“我可事先警告你啊,千万别因为感激我,就说出那些以身相许的事儿,我身边的女人够多了,要是再加上你这么一个小海盗,我肯定会头疼死的。”
厉香粉尽管疼的浑身力气都没有了,可她还是使出全身的力气反唇相讥:“你这人脸皮可真够厚的,而且还极度自恋。”
“嘿嘿,她以前也总是这样说我……”
楚铮笑了笑,忽然又想起了那个总爱挖苦讥讽他的女孩子,刚露出的笑容马上就在脸上凝固:我真的很想她再这样说我,可这辈子她都不会这样对我说了!
……
中午十二点整的时候,楚铮背着身上有伤的厉香粉,从偏离萌芽岛方向很远的地方上了岸。
当他将厉香粉安排在一家星级宾馆住下,马上就匆匆的洗了一个藻,随便说了个理由就出了酒店。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一脸疲惫的楚铮才回到了房间。
坐在沙发上的厉香粉,看到楚铮一进来就蹲坐在对面沙发上抱着脑袋的一言不发,等了老大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有没有打听到你妻子,或者你那些朋友们的消息?”
“呼。”吐出一口长气后,楚铮抬起头掏出一颗烟点燃:“我看到了朋友留下的暗记,知道他们没事。为了躲开新加坡警方的盘问,他们在昨晚上岸后,就已经离开了新加坡。只是,我一直没有打听到她的消息,也没有从那些警察嘴里问出什么。”
听楚铮这样说后,厉香粉就知道这厮很可能在暗中逮住了一些警察,用很不道德的方式询问有没有看到他妻子、或者拷问是谁向他开枪的,但却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于是就安慰他:“别担心,正因为没有人看到你妻子,这才证明她很有可能还活着。”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亲眼看到她心口中弹的。现在还没有发现她的人,很可能……”楚铮说到这儿后,就闭嘴不语。
厉香粉明白楚铮想说什么:眼看过了一天一夜了,到现在还没有看到那个女孩子的人,那她很可能在大海中葬身鱼腹了。
想起柴紫烟的‘可爱和娇憨’,厉香粉也觉得那么一小美人儿就这样喂了鱼,的确是个很残忍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