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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一双眼睛,但每个人看待事物的角度却不同,这就是传说中的区别。
在熊瞎子等人看来,那个带着笑容的狱警出现后,他们以为这是警方要收拾楚铮的先兆,因为残酷的事实让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洗头房小姐冲你笑,那是为了你的钱,可要是有着活阎王之称的狱警对你笑的话,那却是在琢磨你的老命。
但楚铮却不是这样认为的,他一眼就看出这个狱警的笑容中带着讨好和犯贱。
一个狱警想要收拾被他管辖的囚犯,他实在没必要带出这种笑容的,所以楚铮才确定警方其实并没有收拾人的意思。
果然,那个狱警来到床前后,就毕恭毕敬的说:“朴先生,外面有人要见你。”
有人要见我?老子在越南是举目无亲的,这时候有谁会来探监?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沈云在搬来救兵了……楚铮先是一楞,马上就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沈云在,于是在就抬腿下床后随口问道:“要见我的那个人,是不是个女人?”
狱警再次点头哈腰的笑了一下,肯定的回答:“是的,那是个女人。”
“行,那我跟你走。”听狱警这样肯定的回答后,楚铮更确定那个人是沈云在了,只是他没想到小沈妹妹办事的效率竟然会这么高,还不到一天就先找到这儿来了,而且肯定是抬出了什么大人物,要不然这个狱警也不会有现在这幅奴才样。
看到楚铮大摇大摆的跟着狱警走出监房后,熊瞎子等人面面相觑:这个姓朴的家伙看来的确有些门道啊,也许他来这儿真是串门的,很可能不到天黑就会走。唉,我草他嘛的,我为什么不早点相信他所说的话呢,白白被收拾了一顿!
先不说熊瞎子心中是多么的郁闷,单说跟着狱警向地面上走的楚铮。
本来依着惯例,楚铮身为二战监狱中的一员,只要离开监房就该被戴上手铐啥的才行,他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但直到走上第一层时,那个狱警也没有提出要给他戴铐子的要求,他自然不会犯贱到主动要求戴了,只是指着那个看起来很正规的擂台问道:“刚才我听监房里的人说,再等几天就会在这儿举行一场格斗选拔赛?”
狱警有些诧异的望了楚铮一眼,他真没想到这家伙才进来这么短的时间,就先知道这些东西了,但一想到监房中地下那几颗带血的牙齿,却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儿,于是就点点头说:“是呀,每年的六月份,在这儿都会举行几场犯人格斗选拔赛。胜者将代表越南出狱作战……”
听着狱警的解说和熊瞎子说的差不多,楚铮就知道这事儿肯定是真的了,同时也确定那份‘内部报刊’很可能就是这些狱警送到监房中去的。
嘴里嗯嗯啊啊着,楚铮在狱警与第一层的几个值班人员交涉完毕后才猛不丁的问:“我想参加这个格斗大赛选拔赛。”
正在准备带着楚铮走出这儿的那个狱警,忽然听到他说出这句话后,顿时就是一愣转身抬头满脸都是不信的说:“你说什么,你要参加这次的格斗大赛选拔赛?”
“不错,我要参加这次的格斗大赛,代表你们二战监狱。”楚铮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
到底有几年了?自从熊瞎子放弃参加这种大赛后,咱们二战监狱就再也没有人肯站出来了,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有个才来不到俩小时的家伙,说是要参加这个比赛选拔赛!暂且不管他能不能冲出越南,先凭着他这份凛然不惧的精神吧,就该值得我们的膜拜啊……麻了隔壁的,他不是在耍着爷几个玩吧?
愣愣的看了楚铮片刻,那个狱警再次和其他几个值班人员互相对视了一眼,确定他并没有听错后,这才强压着兴奋的咽了口吐沫说:“朴先生,你刚才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你真要代表我们二战监狱打这种格斗大赛?”
“我觉得我有这个实力,因为你也看到熊瞎子的牙齿现在那边地上摆着的现实了。”
想到那么彪悍的熊瞎子都被打得吐出牙来,那个狱警情不自禁的浑身打了个寒颤,喃喃的说:“可你很可能马上就出狱了,怎么会有机会代表我们二战监狱打格斗赛呢?”
嘛的,这算什么机会?要不是为了搞清楚一些事儿,我会犯贱的留在这儿?
大人不计小人过的瞟了那个狱警一眼,楚铮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忽然改变话题:“就是不知道参加这个比赛能不能让狱方对我刮目相看,比方可以给我一包烟、一瓶酒啥的……”
……
阮灵姬真没想到,等她用最快的时间通过老爸找到在大港市这边的关系、再次来警察局后,楚铮已被警方投入大牢了,这让她真的很气愤,要不是守着她那位当市长的武叔叔,她肯定会冲着黎园升那张瘦脸狠狠的来那么一二三四记耳光!
不管是气质还是长相,阮灵姬都可以称得上是‘淑女、大家闺秀’这类的赞美词。
但当一个淑女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被别人投入大牢后,她们一般就不知道该怎么写这个词了。
大港市市长武猜察在电话中,就得到了很有希望出任越南下届领导人的阮文强的嘱咐:你一定要按照大小姐的意思去做,不管那个年轻人犯了什么罪,必须得让他毫发无伤的回到胡志明市,如果他要是出点什么差错的话,那你这个市长也就当到头了!
武猜察通过电话,就能听出阮主席对他御下警察是万分的不满,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同时也在想那个叫朴至焕的肯定是大小姐的男朋友、阮主席未来的东床快婿,要不然他们父女绝不会这样着急。
尤其是看到阮灵姬在听到那个年轻人被投入大牢的样子后,武猜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马上就严令市局局长亲自派车,将他和大小姐送到二战监狱!
虽说不认识阮灵姬是干啥的,但市局局长却从市长的表现中也看出了不好,根本来不及向那个在事后注定要倒霉的黎园升询问什么,马上就亲自驾车,拉着小阮和老武风驰电掣的向二战监狱赶去。
等到了二战监狱后,局长大人当然要先和狱方交涉,当听说那个朴至焕被放在第四层后,他老人家差点抬起巴掌就抽狱方头儿耳光(在越南,有的地方是当地监狱归当地警方头头领导,有的却不是,而是一个单独的系统,搞得乱七八糟的,望大家别在这上面认真,反正知道二战监狱就是在武猜察的辖下就可以了)。
狱方看到局长大人这样生气、而且市长大人也在会客室出现后,马上就认识到这边犯了个天大的错误,一边赔礼道歉,一边让人赶紧的把那个该死的朴至焕带上来,同时心中还暗暗祈祷:但愿那个家伙还能被人认出本来面目来……
就在狱方和市局的两位头儿在办公室心中揣揣不安、并低声商量着对策(要是楚某人被揍成猪头啥的后,该怎么向‘会客室’的武猜察交代)时,一根毛都没有少的朴至焕,嘴里叼着一根带过滤嘴的香烟,右手拿着一瓶子当地产的廉价白酒,就像是散步那样的跟着狱警走了进来。
虽说依着楚某人现在囚犯的身份、拿捏出这幅架势来的确是欠揍的很,但两位头儿看到他毫发无伤的样子后,马上同时长舒了一口气将心儿肝儿款款的放进了肚子里,不但不在意这一切,而且还对那个狱警投去了‘欣赏’的目光。
楚某人虽然狂妄自大,但绝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货,他深谙‘别人敬我一丈、我说啥也得给对方一点薄面’的道理,所以在进了监狱办公室后,就拿下嘴上的烟卷,连同酒瓶子都交给了带他来的那个狱警,脸上没有丝毫怨恨的向两个头头笑笑:“两位好,请问我要在什么地方和前来看我人见面?”
“呵呵,朴先生呀,我是这儿的监狱长吴勇苗,认识你很高兴呀。”吴勇苗不着痕迹的先自我介绍了一下后,就对楚铮伸出了友谊之手:“请跟我到会客室吧,那位姑娘正等着你呢。”
虽说在出来之前,楚铮就意识到沈云在很可能得搬来重量级的人物来了,可他在看到这个吴勇苗脸上完全是一副低三下四的笑容后,还是觉得有些不太正常:不管怎么说,这儿毕竟是越南人的地盘,沈云在就算是把驻越大使先生给搬来,越南人顶多也就是卖个面子把我放了拉倒,根本没必要做出一副孙子样。
心中纳闷归纳闷,但楚铮绝不会介意别人拿着他当爷爷看,于是就很矜持的点点头,跟着监狱长向不远处的会客室走去。
“这位就是朴先生吧,你请进,想见你的人就在里面。”楚铮跟着吴勇苗来到会客室门前,有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男人恰好从里面出来,很随意的扫了他一眼后,就用身子挡住了监狱长,也没有说自己是谁,只是请他进去。
“谢谢了,以后有机会一起坐坐。”依着华夏惯例,楚铮随口和那二位说了这么一句后,就推开了房门。
那俩人赶紧异口同声的说:“有机会坐坐,一定会有机会的。”
当房门被推开后,楚铮一眼就看到有个满脸焦急的妞儿正从椅子上站起来,先是一楞随即恍然大悟的说:“啊,原来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