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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集体中毒的事并非朱厌所为,而是林翔趁着众人没注意在食物中下的淫毒,这种毒是他们林家祖传下来的宫中秘药,混进食物中五个小时后才会开始散发毒性,所以就连昙花婆婆那个用蛊和用药高手都没有发现端倪。
他的本意是将昙花婆婆和白七爷爷真的弄到一处去,再偷偷拍上几张照片让胡新月彻底跟白七爷爷和昙花婆婆决裂。
没想到昙花婆婆的昙花银针和医术这么厉害,轻松就解了身上的秘药。
没办法之下,林翔只好花钱找了个应召女郎回来,趁着白七爷爷药性正烈、意乱情迷的时候将那个女人送了进去。
林翔拍了些照片,原本想着等有机会再投拍几张昙花婆婆的照片p上去,没想到那个应召女郎竟这么争气,一举就怀了孩子。
于是后面的计谋便顺水推舟十分成功,在胡新月的眼里,那个孩子就是昙花婆婆和白七爷爷的,无可辩驳。
因为凭着白七爷爷的人品和修为,胡新月是死都不会相信他会跟一个应召女郎发生关系的。
即使知道,依照胡新月的倔强也不会原谅,任何解释都只是借口。
白七爷爷杀了林翔,并打散了林翔的魂魄后,下到崖底去找妻儿。
胡新月被悬崖上的一棵松树托了一下才掉到崖底,并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昏迷。
但是被她抱在怀里的儿子不见了。
胡新月的周围有野兽的脚印,和几滴新鲜血迹,以及一只他儿子掉落的虎头鞋。
白七爷爷瞬间明白,他那个才刚满一岁的儿子,没了!
他将昏迷的胡新月带回家后,悉心照顾了一个月。
胡新月醒来后,再没有跟白七爷爷说过一句话,任凭白七爷爷在她耳边说什么,她都只是双眼空洞的盯着屋顶,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白七爷爷知道,他永远都得不到妻子的原谅了。
一个月后,胡新月能下床走动,就离开了家,独自搬到了二十里外的柳桥村。
这么多年来,不管白七爷爷什么时候去柳桥村,胡新月都紧闭着大门不再见他。
最后,白七爷爷只能躲在暗处偷偷的看自己的妻子一眼。
直到二十年前,白七爷爷发现胡新月收养了一个女孩,脸上开始有了些笑容,也渐渐开始为了那个女孩偶尔跟人接近了。
白七爷爷十分欣慰,只要胡新月过得好就行。
但他没想到,就在六年前,胡新月收养那个女孩十四年后,突然离开了柳桥村,不知去向。
直到两年前,白七爷爷才遇到胡新月收养的那个女孩,那女孩被胡新月取名胡灵,被胡新月教养得很好,命格不凡,而且身上的本事也不一般,竟像是得了当年东边秀才的真传。
他从胡灵口中得知,胡新月离开他后便改了名字,叫胡月梅。
白七爷爷明白,胡新月改名,不为其他,只为了彻底跟过去的那个自己决裂。
如她当年所说,她至死都不会原谅他!
白七爷爷还在胡灵口中得知了另一个噩耗,胡新月在离开柳桥村三年后,就已经去世了。
胡新月并没有原谅他,死后甚至连梦也没有给他托过一次。
白七爷爷还是从相熟的地府阴差那里知道,胡新月死后,在地府当了一名阴差。
对我说完这些后,白七爷爷近乎虚脱的晃了晃身子,有些颓然的停住脚步,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丫头,挺狗血的对不对,?”
白七爷爷苦笑的扭过头来望着我道:“其实爷爷我在你这个年龄,比你蠢多了,否则也不至于到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地步。
只是委屈了昙花,若不是因为我愚蠢,她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都留在湘西没有出来。”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白七爷爷。
安慰人,一直都不是我的强项。
一直跑在前头的十五见我们没有跟上它,“吱吱”叫着蹿了回来,凑到白七爷爷面前,好奇的盯着他望了半晌,吱吱叫着又跳又叫,还抬手指了指头顶。
那样子,竟像是在用我对它说过的话安慰白七爷爷。
就在这时候,台阶底下的墓道深处,竟隐约传来一声枪响。
蹿天猴十五一愣,安静下来,偏头又听了半晌后,“吱”的叫了一声,又朝台阶下蹿去。
“走,那些人果真是进墓了,咱们赶紧看看去,可别叫他们抢先进去!”
白七爷爷一扫脸上的颓丧,站起身,眼中重新恢复了犀利。
十五又蹿了回来,指着台阶下面又跳又叫,一副焦急的模样。
底下再次传来一声枪响,听那声音,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
我从背包里摸出一张缩地成寸符,扔在我和白七爷爷的脚下。
符箓祭出,在我和白七爷爷脚下形成一片火毯,我搀扶着白七爷爷的胳膊踏了上去。
情况还不算危急,我没必要跟之前逃命一样将白七爷爷提着走。
白七爷爷眼睛亮了亮。
有了缩地成寸符,我们的速度很快,跟上十五的速度完全不成问题。
不过两三分钟后,我们便来到了一片石门前。
石门上浮雕着女魃大战蚩尤的画面,栩栩如生,看着便让人觉得心情激荡。
这里便是女魃墓没错了,不出意外的话,石门后面,应该便是女魃墓的主墓室。
地图上并没有写出开启石门的方法,石门后的主墓室,就连妹姞也没有进去过。
白七爷爷走到石门前,仔细打量起了石门上的浮雕。
好在这处石门是通向魃谷的,并没有安置任何机关。
就连我们将手落在石门后面,也没有任何危险。
石门应该很厚,我和白七爷爷站在石门便能听到石门后面主墓室里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那些人交谈的声音,却有些嗡嗡的听不太明白。
只能听出里面有不少人。
不管里面的是天师府还是龙虎山的,甚至是那些盗墓团伙的,对上显然是无可避免的了。
“小忆,你看这里!”白七爷爷突然开口,指向了石门浮雕上迎风而立的女魃胸口的位置。
我顺着白七爷爷手指的地方望了过去,果然,那地方有一个溜圆的小坑,不大,乒乓球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