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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舞儿在等它。”
陈断玉嗯了一声。
“毛驴,你不是一个贱狗,你是个好兄弟。对不起,我以前不该那样骂你。”
夏小韵屈膝蹲下,抱住毛驴的脖子低声说:“以后要是在明珠过的不愉快了,可以回唐王来找我。我现在就住在你家里呢。嗯,我还听方圆说你喜欢喝酒--等你回来时,我会给你买最好的酒喝。”
这次,夏小韵可是说错了,因为毛驴确实是条贱狗,听她说要给自己好酒喝后,马上就双眼放光,舌头伸出老长。
回去的路,也很长。
就像不管我们今天遭遇了多么不幸的事,还得为以后好好活下去而努力。
好像就是在一眨眼的工夫,川南县二十万市民的临时居住地消失了,所有居民重新回到了他们熟悉的环境内,开始他们早就熟悉了的生活。
但毫无疑问的是,人们永远也忘不了,大撤退那天时风雨同舟的感触。
都说现在的华夏公民素质,随着彭某案、郭某炫富案而大滑坡,人们开始变得冷血无情,各自为利。
实际上,这只是像塔希科雪原上的积雪那样,把华夏人骨子里的善良、勇敢等本性给遮掩了。
一旦积雪被大风刮走,被烈阳晒化,华夏民族依旧是世界上最出色的民族,没有之一。
好长一段时间,川南县都在议论鹦鹉川水库,那天的大撤退,那些军人,那些从四面八方赶来援助的同胞--更会痛骂某条白眼狼。
当然了,事后华夏会怎么跟北朝交涉这件事,也在当地民间产生了数十个版本。
最让人喜欢听的版本,莫过于华夏在边境线上囤积了重兵,准备在合适的时间段,进行一次合适的战争。
据说,这个版本最早来自于川南县新任副县长(主管地质部门)王彦梧--那么大的人物,会信口开河吗?
王彦梧一跃数级,上到机关单位,下到黎民百姓,没有谁不信服:不让一个为民着想的人当官,难道还要戚光宗那种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
别看戚光宗现在已经伏法(关于戚主任的死,也有很多版本的)了,可他还是连累到了他在边境城市当二把手的表亲高层,在大撤退的第二天,就没再露过面了。
据说,那位女高层在大撤退的当晚,就被特殊部门给带走了。
另外,还有包括一把手在内的几个高层,也都被带走的带走,调离的调离。
一般来说,越是接触不到的层次,人们才会越感兴趣。
直到这座城市的新任领导班子,集体在电视上露面后,关于那些高层的言论,才慢慢地消失。
最多,也就是有些知情的人,在私下里提到二把手时,都会摇头遗憾的说:还真是可惜了,像她这么漂亮、又有能力的女性官员,本来该大有前途的,却没想到被一个渣渣给连累了。
(真有能力的女性官员升迁之路,比起男人来说要快、顺利了很多,毕竟国家明文规定:领导班子内,必须得有一定比例的女性)。
当然了,当一个足够漂亮的女人要升迁时,肯定会被人想歪了,比方是靠--张翼走出房间时,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星辰,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上了眼。
不远处,她的小秘书韩妙,看到她是自己走出来的后,却长长的吐了口气:她最怕的,就是领导被纪委的同志带出来了。
幸好,没有发生她最担心的事。
而且她能从领导深吸一口气的动作上,看出张翼心中那颗吊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来了。
其实没有谁比韩妙更清楚张翼是个什么样的官员了:漂亮与否暂且不说,也把能力出众放一边,单说她的清廉,正直两点,就已经是很多同级官员比不上的了。
“咳--咳!”
身后传来的隐隐咳嗽声,提醒了闭目享受当前的张翼:她最好是赶紧离开这儿,那个老头子,真得很可怕。
幸好,看他病怏怏的样子,应该不会活多久了……张翼眉梢微微挑了下,快步走到了院子里。
“张、张姐。”
韩妙递上了张翼的黑色风衣。
现在虽说是夏天了,不过白天时又下了一场大雨,夜晚气温比较凉。
张翼披上风衣,冲韩妙点了点头,当先走出了院子。
这是边境城市的招待所,外面的小公路很清静,尤其是在晚上十点多时。
“张姐,怎么样?”
刚走出院门口,韩妙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在公众场合,韩妙称呼张翼的职务,私下里却喊她张姐(这是领导吩咐的,亲民嘛,小秘书也是群众不受?)
“调离这儿。”
张翼走到车前,伸手扶着车门,抬头看向灯火通明的城市,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恋恋不舍。
“啊。还是要调离么?”
韩妙愣住了。
“是不是很失望?”
张翼看着她,淡淡的笑问。
“嗯,是有点。”
韩妙也没隐瞒,低头小声说:“都是那个姓戚的连累了您,要不然也--”
“别替他了……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错。”
张翼打断了她的话。
“哦。”
韩妙连忙闭嘴,接着又小心的问道:“那您被调到哪儿了?”
“唐王,干老本行。”
“唐王?”
韩妙眨巴了眼,使劲的想:“咱们东北,好像没有唐王这个城市吧?”
“东北当然没有唐王,可东省却有。”
张翼无声的笑了下。
“东省--啊,是东省唐王市啊!”
韩妙喃喃的说着,猛然醒悟,一脸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