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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道:“怎敢!怎敢!大家兄弟,还来耍我?”
胖公公“延期一月”之计,确为妙着,且妙至毫巅,立竿见影。胖公公提出后,他再没想过,至乎将所有令他烦困的事置诸脑后,全情投入与妻儿的天伦之乐。不知如何,今天睡醒,忽又记起。
狄藕仙虽为人妇,仍不脱小魔女本色,单手叉腰,指着面向她们的椅子道:“坐在那里!”
变得坐在他腿上的美人儿,两手缠上他颈项,凑到他一耳边道:“太少说,姚崇率领百多名文武官员,远道从神都来,不过夫君大人放心,胖公公去了招呼他们,先领他们到国老坟前拜祭,才会到这里来。”
龙鹰慌忙投降,万仞雨离开后,返内堂向众妻招兵买马,小魔女第一个拒绝,青枝是第二个。人雅、丽丽、秀清莫不敬谢不敏,可知过去数日如何度过。游说和坚拒的过程说不尽的香艳旖旎、热闹好玩。最后得金发美人儿肯被征用,条件是与龙鹰共乘雪儿,不用她动半个指头。
众妻里,人雅、丽丽、秀清出身宫娥,自幼受严格训练,养成逆来顺受的性情,耐性过人,惯于等待,懂得珍惜和安于正掌握在手的幸运。不单肯接受夫妻分离的情况,还认为理所当然,绝不怨天尤人。
龙鹰失声道:“什么?”
极尽荒唐后,丽丽和秀清伺候他梳洗更衣,万仞雨来找他。
龙鹰喜道:“好计!连消带打,是否准备带同妻儿到高原去,过一段安乐日子?”
万仞雨悠然向往的道:“高原不是人人受得住的,你的儿子生于斯、长于斯,不会有问题,我的儿子在中土出生,情况难测。我是想和他们到南诏去,顺道与过庭和难天聚首。”
龙鹰从沉思走出来,发觉一双手正爱不忍释地对相拥而眠的狄藕仙不规矩起来。自在大河对月盟誓后,当了这么久夫妻,儿子都生了,还有何规矩可言。何况娇妻因有孝在身,到昨夜方肯和他共享鱼水之欢,不像人雅等在解慰酒后早和他胡天胡地。久别胜新婚,个中的火热,可以想象。
符太哂道:“顶多提早几天。不过可以放心,公公和林壮商量好嫂子们到巴蜀的路线,就是先陪你返神都,再从神都南下,经大运河入大江,逆流往成都去,你还有很多好日子。”
符太道:“鹰爷勿要动气,此事早在公公算中,是让他们自掘坟墓。现时二张唯一之计,在乎延续圣上寿元,同时招兵买马,能勾结多少人便多少人。张柬之等当然不是和稀泥,欢方秣马砺兵,宫廷大战一触即发。”
龙鹰心中叫好,旅行不同远征,是享受,也是探索。一无所知、神秘美丽的天地,就在前路上的感觉,是无与伦比的。于未经踏足的陌生地域,把足迹印于其上,想想足教人兴奋莫名。
龙鹰叹道:“老哥真幸福,羡煞小弟,何时我才有这般幸福美满的日子呢?不过途上须小心瘴毒。”
朝内朝外,流传着龙鹰有染指皇座的野心,这样的谣言本毫无基础,除非晓得他和女帝的“圣门关系”。不过,凡功高震主者,总招人疑忌,加上奸鬼如武三思大力中伤,信此者该大不乏人。明白龙鹰的,如张柬之,对李显说一百句仍及不上武三思说一句,在这方面,他当丑神医时早有深刻体会。
最后一句,露出尾巴。
狄藕仙若无其事的道:“我们也要到南诏去。”
小魔女的娇喘呻|吟填满耳鼓。
秀清柔声道:“听月灵、纪干她们说,洱海和滇池是很美的地方呵!周围沃土千里,风城更是离奇,吹来的风是香的,还有连绵百里的苍山,十九峰夹十八溪,想想已教人向往。”
美修娜芙的欢呼声传来。
万仞雨道:“想通了,当然心情好。若有人问起你,为何我不随你返神都,你可以告知万仞雨对李显的亲小人、远贤臣彻底失望,不忍目见,对中土的未来不再抱望,故来个远走他方。”
龟缩东宫的李显,再不到张柬之等左右,而是被韦妃和武三思操控,女帝的良苦用心,尽付东流。
凭台勒虚云的智能,谅可猜到十万个龙鹰这么做的理由,却摸不着半个不这样做的理由。
龙鹰心忖自己亲身体验到,为何最精明的皇帝,最后都变成了不愿临朝亲政、沉迷美色的昏君,更深切体会博真三人领悟到的“饿食论”,也是“久旱逢甘露”的道理。经历了长时间步步提防、惊涛骇浪的紧张生涯后,又受“东宫惨案”的沉重打击,回到妻儿旁这片乱世里的唯一乐土,那种自我放纵的狂热情怀,正正迎合他所需。
龙鹰心叫惭愧,连忙离开榻子,匆匆梳洗更衣后,到内堂见符太。
接着道:“李显把事情弄砸了。”
众美为之一怔。
娇嗔、笑骂、不依、撒嗲震堂,差些儿拆掉房子。
符太道:“你真的尚未醒过来,连我这个政治新丁看到的,也看不到。李显是个没有魂魄的人,武三思和韦妃需要的是个借口,现在得台勒虚云一方慷慨提供,武韦还须别人教他们怎样去利用吗?”
丽丽伸手招美修娜芙到她旁,还搂着金发美人儿的腰肢到一角耳语。
探手将娇小玲珑的人雅搂个结实,惹得她“嘤咛”呼叫,似如拥有了整个天下。
龙鹰叹道:“可是……”
万仞雨道:“你的解释是说给自己听,多于说给我听,可知你自家知自家事,如何荒淫无道。哈!”
龙鹰失声道:“又再拒任监国吗?”
万仞雨没好气道:“你需我陪你吗?还有,待会轮到你去陪胖公公游山玩水,数数自己有多少天足不出户。”
龙鹰终告清醒,是被骇醒过来,大怒道:“太自把自为了!”
众女之中,包括来自高原的四个美婢,只有丽丽及得上美修娜芙的高度,两个苗条修长的人儿鲜花竞艳,惹得龙鹰大起色心,一边在想今夜如何尽享她们的温柔,一边正要偷听她们的密话,狄藕仙道:“不准听!”
假设台勒虚云已因找不到他的破绽,作出范、龙两者非同为一人的判断,这么的延期返京,可更坚定他这般的看法。
小人雅情不自禁伏入他怀里,以她犹未脱童稚可迷死人的娇声轻轻答道:“禀上夫君大人,刚过午,你是大懒虫。”
人雅“噗哧”笑道:“还要装神弄鬼,你的胆子怎会这么小?”
吓得龙鹰收回灵耳,空有十八般武艺,可是在刁蛮爱妻裙下,剩得俯首称臣一法,因乐在其中。
龙鹰讶道:“发生何事?”
符太道:“没关系!见到你如此乐而忘返,做兄弟的替你高兴。”
龙鹰问道:“除姚崇外,尚有何人?”
众妻的“体谅”,令他不但可安心办事,又大添动力。现在她们联群结队的到南诏去,充满寻幽探胜的乐趣,使他心中宽慰。
符太道:“姚崇外尚有桓彦范,公公着我告诉你,姚崇已开口要求,一般礼节后,他和桓彦范要和鹰爷你私下商议。”
万仞雨道:“你有想过吗?我这样不随你返神都,于理不合。”
第三,也是最主要的作用,如胖公公所言,予李显一个机会,证明是当皇帝的料子。他本身的能力是一回事,能任用贤能便成,靠向武三思或靠向张柬之,是天南地北的两个情况。如若一切朝理想方向发展,等于破了台勒虚云一手营造的局面,更可令万仞雨心安理得,因为再非见死不救,若仍没法带来李显的改变,以后发生什么事,李显是咎由自取,张柬之等则是捧错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