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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疑惑之下，齐鑫顺着杨定远的目光看了过去，入目的正是邱言的身影。
人群中，忽然有人出声，接着这人话锋一转，道：“难得这般盛会，邱兄刚才一鸣惊人，现在何不趁热打铁，赋诗一首？”说话的，竟然是方子延。
花厅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赵秉承进来之后，和颜悦色的招呼了邱言招呼一声，接着朝左右看了几眼，皱起眉头：“那沼人王子没有来？”
听着问话，宋倩宠溺的摸着少女的头：“不急，先让下面的人猜了灯谜，将气氛烘托出来，咱们姐妹再下去。”
其他人听了，立刻就来了精神。
“这个人还真有点本事，难怪赵先生要邀请他过来，既然灯谜已经猜完了，那咱们也就该下去了，走吧。”宋倩说着，站起身，带着一众女子就这么走了出去。
那女子显然有了准备，一边恭喜，一边将手上纸条递了过去。
便是方子延与顾言之都显得不太自在，他们二人本来以为自己会是文会主角，龙争虎斗，没想到被人这么干脆点抢了风头。
忽然，一名年纪尚轻的少女出声问道，她问的正是那粉衣女子。
“猜灯谜这么好玩的事儿，为什么咱们不去啊。”那名少女显是心有向往，“听说这下面有两个大才子，正好能看看他们大显身手。”
“这个自然，不到万不得已，哪个读书的愿意吃兵粮？”齐鑫倒没表现多少不满，“我这也是随口说说，走，咱们也去猜猜灯谜，听说那葛洛兰也会过来，估计还有好戏看。”
“这邱言，似乎不像那群书生说的那样无用。”杨定远咽了口口水。
不过，邱言本尊为神，聚集一池香火心念，都是信民念头，任何谜题到了他的手上，就等于千百万人一同思考，想要难住他，实在太过困难。
说着说着，话题就有了变化。
“真是大开眼界。”
“猜谜不过是小道，算不得什么本事，咱们读书人，还是要在诗书经义上才能看出高下，他邱言看似才思敏捷，可都是小聪明，别忘了那日赵老先生考较学问时……”
“兴许还在路上，”宋渊也朝着邱言点点头，“今日文会，我与赵先生只是过来凑个数，你等不必在意。”简单吩咐了一句，他就引着赵秉承上楼去了。
“什么事？”宋倩理了理衣服，吩咐外面的人进来。
宋倩与诸女秀色可餐，让人一看，心头阴霾便散去不少，大厅里的气氛登时好转。
他这话一说，引得其他儒生共鸣，纷纷附和，只是在邱言的感知中，能清晰的捕捉到些许恶意。
所以看到邱言一路走过去，手上不停，将一个个谜题撕扯下来的情形，诸多书生都惊呆了。
邱言笑了笑，撕掉谜题，走到另外一个灯笼前，不等拿灯女子说话，就直接道：“谜底是‘攻其不备’一词。”
……
“怎么回事？这邱言三日前晕倒在赵先生面前，先生当时明显是心有不满，今日招惹了沼人，又被节度使叫过去，结果现在不仅没事儿，看样子还和两位有了交情，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
邱言不客气的接过来，三两步就走到第四盏灯笼前，拿灯笼的女子下意识的就将手中纸条递过去了，邱言顺势接下，口中则道：“谜底是‘黄金桂’茶叶。”
文曲楼三楼，一间房里，莺莺燕燕，几名女子聚在这里，为首是名粉衣女子，面容白皙，丹凤眼，眼眸黑白分明。
齐鑫的态度有了明显变化，那种居高临下的味道已经没了，而杨定远更是提也不提弃笔从戎之事。
“不止呢，此人文武双全，是几十年才能一见的人物。”
正巧这时候，门外传来洪亮笑声，就见宋渊与赵秉承谈笑而入，一见二人，无论是锦衣青年，还是青衫儒生，都纷纷见礼。
对于邱言，宋倩还是有印象的，并非是因为这几天的流言，还是由于两年前的事情。
听着众女要求，她慢慢改了主意，正要带着众女下去参与，门外却传来一个声音——
“公子大才。”提灯女子这时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给早了。
“小姐，属下有急事禀报。”
“真没想到，这邱言还有这一手。”
宋倩也是一般，尽管身份复杂，可对读书的向往却是一样的，才有了之前的种种事情。
“什么？”宋倩眼睛一瞪，露出惊讶的表情，“都猜光了？这才多长时间？我可是准备了足足七十道灯谜！莫非方公子和顾公子做足了准备？才能一口气就把大半灯谜给猜出来了？”
粉衣女子姓宋，名倩，正是节度使宋渊的掌上明珠。
“三年前，我随父亲进京，也曾经历过一次，当时京城才子白昭元曾露过一手，与这邱生的表现很是相似。”
“看来，这人并不想为大哥效命。”看着邱言的背影，杨定远低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