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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动魂动,咒术与灵气功名,牵引其进入纸中,用朱砂留存,但灵气激荡,几张符纸燃烧起来,化为灰烬。
这是道门的一种望气法门,能透过符火烟气,呈现出肩头三火,虽不清晰,却能摸到些许脉络,不过,若是修道的人凝聚了天魂,自然不需要这样麻烦,魂一出窍,天魂笼罩,就能大致摸到气运跟脚。
下一刻,就见家丁浑身哆嗦,而潘向的精气神反而越发充盈,疲惫、困乏,一扫而空。
“不错,不能小看沼人啊,他们也是有能人的,”潘向感慨了一句,又笑道,“可惜在谋略上不够成熟,太过于想当然了,以为科举之时,就有机可乘,殊不知我大瑞军政分离,早就防着这一点,永平军兵强马壮,只要一动,就能杀的他们大败!”
“尽人事,听天命。”
他正说着,突然停住话,手上一颤,杯子跌落下来,“啪嗒”一声摔在地上,碎成几片,茶水滚落一地。
“嗯?先生?你怎么了?”武钢连忙上前,抬起手指,运转真气,指尖倏地火热,点在潘向身上几处。
仆从被障眼法所惑,在他眼中,邱言一直缓缓行书,见其落笔,连忙接了过来,小心捧着。
但这一看,林道士眼中却闪过一丝惊色:“不好!福禄寿三火虽未见暗淡,但摇曳剧烈,大人,这是有人在对您施法,要绕过官气,侵入心神!”
顿时,意念从额中荡漾开来,传入符纸,又顺着联系,转入那两个家丁的脑海。
又过了几日,乡试之期到来,邱言整理打点,将所需之物放入考篮,无论如何,科举还是要参加的,但临行前,他突然心血来潮,以本尊离卦为引,占了一卦。
“否卦?”
对此,邱言虽说不解,却也只能叹息。
林道士则道:“方外之士自然不敢触怒龙庭,有官气护身,外邪都难以近您之身,只是眼下施法那人神通广大,不知道用了什么法门,居然绕过了龙庭气运和护身官气,直入魂中。”
两个家丁被匆匆叫来,本来不知所以,听了这话,都各自站好。
潘府大堂,潘向看着手上信件,冷笑起来。
……
叮叮叮!
“都站好,听道长吩咐。”潘向的精神越发萎靡,仿佛随时都会睡去,若非武钢以真气延续气血,早就已没了意识。
“潘府是否知晓这画后还有暗格?守卫未免有些疏忽,不过话说回来,潘家诗书传家,没多少神通手段,防得了雅贼,但碰上修士,还是要靠壁画,其他都是多余。这些画中人每个都是高手,我若非魂中凝了《劝学》残简,很难将之安抚,这还是无心偷盗手记,不然只要兴起偷盗念头,立刻就会被这壁画得知,难以善了。”
“否极泰来?这是要有转机?不知是指得乡试,还是边疆争锋。”
“为安全起见,还是先托张府将舅父一家接到剑南道北,以防不测。”
“禀二老爷,我方才做了个梦,梦见到沼人袭击,杀人无数,剑南道陷入混乱。”
之后几日,借助伙房神像,邱言常以神念暗探潘府,却始终不见动静,那潘向与人谈论军务时,没有半点堤防番人的意思,就像未经历过那个梦境一样,一切照旧。
“妙计!妙计!道长真高人也!”潘向听了之后连连夸赞,然后便招呼人来。
这字化为声浪,扑在潘向身上,萦绕周围的烟雾顿时滚动、升腾,飘到了潘向的两肩和头顶,隐隐凝出三朵花来,飘荡如火。
他越说,潘向的面色越发苍白,到了后来甚至发起抖来。
“快去,快去。”潘向骤然遇事,已经有些慌乱了,不复先前的云淡风轻,武钢不敢耽搁,急忙离去,未过多久,就领着一名道士回来。
“林道长快来,我这身子骨似有状况,突然乏力。”潘向摊在椅子上,勉强抬手招呼。
“沼人还挺会挑时候,竟打算在科举时发兵!”
带着这个想法,邱言生魂归窍,立刻奋笔疾书,将《劝学》篇的第一段写在纸上,接着放笔、吹字。
一进屋中,道士就轻咦一声,然后朝潘向行了一个拱手礼。
潘向此刻表情呆滞,被武钢点了几下,才恢复少许,只是面露倦容,略显慌乱的道:“突然就身子乏力!”
邱言的生魂,刚才以《劝学》为引,入了他人心中,推演梦境,想让潘向提前醒悟,只是他并不知道,还有其他变故。
“各取所需!”潘向说着,抿了一口茶,“这次合作,本就是各取所需,没有好处,旁人为何要为我火中取栗?这也是我对新法的想法,相国被那几人蒙蔽,总想一步到位,未免操之过急,凡是要讲究个循序渐进,若由我来出谋划策……”
见了潘向的表情,林道士才回过神来,连忙道:“大人不必慌乱,你现在浑身乏力,等会儿会有渴睡之感,一旦进入梦境,才会被那人以外魂入梦,干涉梦境,扰乱记忆、意志,但贫道却有一法,能瞒天过海。”
他的心里隐隐生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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