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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贯听了,面露惭色,道:“正要给兄长说此事,本是打算陪邱兄游学的,但我父却准备让我拜入泉佑书院,你也知道我在家中的情况,为了母亲着想,只能听从父令。”
“多谢两位兄长。”
罗家云亦激动不已。
说到这里,他忽然扫了邱言全身几眼,然后又道:“另外,还有一事要提醒你,此去东都,不妨游学于民间。”说着,他的面容略有变化,有股郑重其事的味道,“不知民间疾苦,总归是写不出直达人心的文章的,又如何能名动天下?”
“东都?”
“行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最后再多说一句吧,若是要走、要游学,最好尽快动身,迟了,怕是要卷入不必要的纷争里面。”
“一路顺风。”
女家离罗家不远,是十几年前搬来的外乡人,但爹去得早,因此很早就和罗家订了亲,一直帮衬,和罗家云的老母一起供罗家云读书求学。
随后便是牵巾、交拜、结发等仪式,不过这里是没有立刻入洞房的习俗的,新郎随后要换过一身,陪宾客吃酒。
“我也是,为贤弟贺!”张振同样也抬手举杯。
几人向邱言道别,在知道周贯的决定后,邱言便告诉他们,婚礼一完,就要从直接出发。
“邱兄,今日一别,要等来年二月在兴京再聚首了。”周贯看着邱言,如此说着。
本来,那潘府的二少爷潘向,在乡试之后,有心要和邱言结识一番,但随后朝中传来消息,说是新党要员为他求情,所以便匆匆离去,当然没时间和邱言交流,这事因此而结。
邱言听到这话,倒也不怎么意外:“留下读书么?那也好,三年之后,张兄必定能够高中。”
那姬正回道:“这杏坛论道,并非今日才有,而因大瑞革鼎在即,方才出现,值此大争之世,世上学派哪个不想参与?只是托我那人乃是东都之人,所以才需你前往东都,到时候,你自然能够知晓如何杏坛论道。”
“哦?”听到这话,邱言眼皮子微微一跳,再去看姬正的时候,对方脸上的郑重之色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笑容。
“刘翁可在?在下泉佑书院张治操,协赵师过来拜访……”
人群中,邱言眉毛微动,露出惊容,他竟从那堂内捕捉到丝丝缕缕的香火心念,虽不浓郁,却格外精纯,顿时若有所思。
张振见过姬正,多少知道一些,顺势就道:“贤弟说的不错,那为兄就在此祝你一路顺风了。”
“原来如此,也是应该,能入书院,得大儒传承,乃是喜事,为兄在这里敬你一杯,也算是借花献佛,为你庆贺。”说着端起酒杯。
到了女家,那家中人按照规矩法洪银蝶、利市钱会,前有乐官催妆,待时辰一到,新娘登担,一路奏乐,回了男家。
而邱言等人则被人带着落座,他们几人都是功名在身的举人、秀才,与旁人不同,那罗家宗族的长者,都要过来见礼,与他们交谈,过了好一会儿才退去。
罗家云的籍贯属剑南道戎州府,这戎州府,正是位于远宁府的东边。
想到这里,他开口问道:“不知那委托先生的是什么人?能否告知?”
话落,便甩着双袖从容离去,便是那张允龄,亦不敢随意出言挽留,只是赶上去相送,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各位,后会有期!”邱言拱手拜别,翻身上马,扬鞭而去,胡起和戴国亦骑马跟随。
张振笑着摇头,随后就略过话题,直接问道:“对了,贤弟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邱言点头笑道:“不错,到时候罗兄肯定是难以离家的,我却可以去问一问周贯。”
还未进门,就有人拿着花斗,将谷、豆望门而撒,有总角孩童欢快相争……
离了张府,邱言先去潘府看望了一下姨母,这才回家。
罗家所在罗家村不大,大部分都是宗族,所以婚礼很是热闹——罗家云如今中了举人,在罗氏宗族中地位大增,这婚礼来的人自然很多。
“大争之世?”邱言眯起眼睛,思绪起伏,“这人突然而来,说出的话,也显突兀,宛如打哑谜一般,只是……”
“真是热闹,不愧是人生三大喜之一。”看着这般景象,张振不由称赞。
邱言疑惑更甚,不禁问道:“杏坛论道,与东都何干?”
“罗兄如今算是苦尽甘来了,我刚才听那乡人交谈,相互联系,能够知道,那几年前,罗家被亲戚谋去了几块良田,现在他一中举人,就都被送回来了。”席间,周贯低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