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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我们又如何?”刘押官笑着摇头,“难道还要说声莫欺少年穷?笑话,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以为凭着一股狠劲、忍耐半生,就能劈波斩浪,最后与我等平起平坐,简直就是笑话!”
过了一会,杨池看着一头雾水的弟弟,开口道:“我下面要说的事情,你决不能对任何人透露……”
“到底发生了什么?局面是怎么逆转的?”杨清越看,越是迷惑。
那位刘押官的命令发出去,一转脸的功夫,情势逆转,看得他目瞪口呆。
一念至此,他便忍着身上的虚弱之感,冷冷的看着那刘押官,说了几句威胁的话语,最后又让自家兄弟将两个银饼子还了回去,随后就将人撵出家门。
“你们家中很是贫困,”那刘押官自顾自的说着,“我等大族,一顿饭所花费的银两,对你们来说却可改善半年生计,既然如此,两块银饼子就算是给了你们,也算不了什么。”
此时此刻,除了这兄弟二人,还有不少人心挂灶公、或虔诚祭拜,分布在剑南道的广袤土地上,每一个人都散发阵阵愿念,贯穿大地,隐隐构建出一张网络。
“住手。”那刘押官皱起眉头,“这老妇弱不禁风,被你打上几下,说不定就死了,到时又是桩麻烦事。”
这张网络,横跨剑南道,朝着四方扩展。
却说几人去了之后,杨清一脸惊疑不定的走过去,被杨池吩咐着,把杨母抱进了屋里,跟着走回来。
先前被力量支配,凶性大发,而今理智回复,这里面蕴含的问题,自然是心中清楚,但他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服软的下场更惨。
这些大汉对刘押官的表现,没有露出一丝意外之色,显是清楚自家主子的秉性,听到吩咐,其中一人在腰间一抹,抽出一把短剑。
寒芒一闪,照射在杨家兄弟脸上,让二人心中掠过一缕寒气!
当他来到刘押官面前时,后者已被杨池身上的气势,给逼迫的连呼吸都很困难了,先前的飞扬跋扈早就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慌乱,和眼中的无助。
“不要!”杨清看着利刃,立刻挣扎起来。
杨清闻声从命,跟着兄弟二人拜倒在地。
不只刘押官,连那李伯亦是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杨清定神再看,才发现自家兄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束缚,站在院子中央,直视着那位刘押官,后者则是一脸震惊莫名的表情。
只是随着力量一去,杨池的体内一片空虚之感,身子晃了晃,差点没有站稳。
“我恨呐!若我有此人的身世,有此人的势力和财力,今日之结局绝非如此!”杨清闭上了眼睛,但预料中的剧痛并没有袭来,反而听到一股奇怪的声响,好像是油中杂质,在锅中跳动的声音。
兄弟二人一动,抓着他们的壮汉警告出声,伸手拿住二人背脊,将杨池、杨清生生按住,难以动弹。
“这是怎么回事?”
冥土阴阳塔中,吕良感受着横在自己法域内的灶公香火,一脸铁青!
只是,随后刘押官露出一抹狞笑,压低声音:“不过,出手偷窃,作奸犯科,是违背王法的事情,必须受到惩戒,我便将你杨清的一只手砍下来,作为交代,也好给你加深印象!”
在这股力量的支持下,杨池只是振臂,就把拿捏自己的大汉震飞,跟着顾不上其他,一步窜出,冲到了杨清跟前,伸手一拿,就把那把短剑握在手里,跟着掌中涌出滚滚热息,竟将精铁剑刃融化!
“老实点!”抓住杨清的两人用力一掰,将他的左手拽出来,拉直、按住!
“放了我儿……”杨母脸上疼痛,却挂心儿子,但哪里还能动弹,按住她的那名大汉作势又打。
就在这时,那充斥在体内的滚滚热息、澎湃力量,早就随着先前的几拳,而宣泄出了大半,他这一挥拳,心神凝聚,余下的力量从拳头里冲出去,打在那刘押官身边的地上,泥土飞溅中,直接形成了一个坑洞。
话落,他看了旁边大汉一眼,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听到求饶声,杨池心里的愤怒略有消散,想起对方身份。
听到兄长嘱咐,杨清不敢多问,两人蹒跚入屋,杨池却没有躺下,而是被扶着来到灶公向前,跪了下去。
而今,占据了优势的杨池,一步步靠近,心中的愿望、戾气被突然拥有的力量给引发出来,有种不顾一切宣泄出去的冲动,身上气势迅速攀升。
……
这种人,放在史书里,往往被评为识时务者的俊杰,是古往今来最会经营人脉的一类人。
这一点,杨池在听到对方身份的时候,就已经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