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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声中，心猿内亦浮现出一道光影，却是个陌生书生，诸院主无一人识得。
端坐上首的诸位院主，同样低声言语，对白昭元的气魄生出感慨。
“意马莫非想要冲击皇城？”
随后，众女坐下来赏文，正好见到祁九联以书法之道，冠绝众人，可等到文枝桢登台亮相，却又技高一筹，令祁九联败下阵来。
“邱言这么厉害，比之白昭元又如何？”庞倩茹微微一笑，有心逗弄，但下一刻，她的面色陡然变化，身上血肉震颤，眼底有血气涌动上来，心有所感，扭头朝窗外看去。
边上，宋倩正与徐苒、姬筝交谈，但能看出来，这位节度使家的小姐，正分出部分心思，注意着祁九联的言语。
看到这一幕，心有所感的众人，都未感到陌生。
意念成风，将意马庞大的身躯缠住，阻碍其前行脚步。
“姐姐，你见过邱言？”从那话语中，宋倩听出一点味道。
这意念模模糊糊、并无具体自我，好像一颗颗砂砾聚集而成！
诸多商贾一掷千钱，只为搏得美人一笑。
“心猿！先是意马，又有心猿，难道都是白昭元降服？”
河边楼阁之中，才子亦不落于人后，斗酒斗对斗诗词，留下一篇篇佳作，引得游灯的官家小姐心生敬仰。
更有青年才俊，蓄势许久，一个一个崭露头角，在花魁争夺中一鸣惊人，誓要留下足以流传后世的话本。
“白昭元！”
……
正在吟诗的文枝桢声音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却把目光投向窗外。
河流两岸，灯火通明，文会、灯谜都在继续，引动诸多文思升腾。
阁楼中央，刚刚赋诗一首的文枝桢立于人群之中，受着一声声称赞，脸上保持着笑容，但目光却紧盯窗外，眼底露出一抹跃跃欲试的光彩。
“龙气镇压！”
震动！
诸多院主忍不住交谈起来。
“麻衣道尊，你不该来兴京。”
紧跟着，端坐上首的几位书院院主，同样面色微变，目光投向窗外。
“你懂什么！”祁九联瞥了庞倩茹一眼，一脸藐视，“你当人人都喜欢来文会这样的小地方卖弄？以邱言的性子，现在定是在备考，灯会、文会不会被他放在心上，就好像，这里的人就算闹得再欢腾，在朝中诸公的眼中，也只是一群蝼蚁！”
那最为繁华的地方，乃是一片阁楼，边有长河流淌，河上画舫游动，有花魁争艳。
与此同时。
气势渐增！
知晓城中隐秘之人，都在心中惊呼。
在众人的视线尽头，那夜空之中，一头凶猛狂暴的猿猴显化出来，隐隐与意马相应。
“心猿、意马，白昭元、邱言，一个是我早就属意的俊杰，一个是最近才被我注意到的后起之秀，如今看来，果然都不是一般人物，这次杏坛论道，对他们二人来说，是次锤炼、洗礼！”
祁九联家学渊源，在兴京也有人脉，与庞倩茹、徐苒相熟，落败后过来与几人同坐，聊着聊着，那庞倩茹试探着问了邱言的事，才有了上面的一番对话。
兴京城中，华灯闪烁，人流如潮。
两物一碎，化为丝丝缕缕的意念，朝着城中两处坠落，意马和心猿中的书生身影，也消散无形了，这本就是近似于海市蜃楼的意念景象，并非实体。
窗外，华灯照耀夜空。
“他就是邱言！？”后者一脸惊讶。
地面轻微震动了一下，城池摇晃，一个贯通古今的古老意念汇聚过来，拦截意马。
阁楼中，祁九联吐出这个名字，随后苦笑：“也只有他，才能掀起这般动荡，年轻一辈文道第一人，他当之无愧！这次科举，是没有什么悬念了。”
“白昭元，这次会试，我若不来，想必你也会寂寞吧，也只有你我二人的文道之争，能让这次科举留名青史！”
“意马出现，牵引心猿，这个人居然也在兴京，不知身份为何。”
那日住店，庞倩茹曾在藏书客栈见过邱言一面，当时并未留意，但其装扮和面貌，却记在心里，看到心猿之中浮现的身影，记忆片段泛上心头，令其心中复杂。
“嗯？”
诸院主愣了一下，文枝桢的笑容陡然凝固在脸上，至于祁九联、庞倩茹则因养气功夫不足，低呼出声。
“不对，这心猿气息与意马迥异，并非一人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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