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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群臣毕至的画面,自然免不了,又让一众新科进士热血沸腾,不少人的面庞都通红一片。
“邱公子可在?我等奉命而来,接公子去国子监。”这声音有些尖锐,旁人一听,就知道了其人身份,不敢多言。
类似的事,在古代也时有发生,那看到了秩序真谛的大儒,孜孜以求,一旦触及,有的人干脆辞官隐居,采菊东篱,用上几年时间,才能算有所成。
未过多久,邱言在夹道欢送中离开。
这话,说的那东家面皮发红,却兀自不退,他倒没有听过邱言的书法之名,毕竟邱言来到兴京后低调行事,想要卖字画换取银两的时候,第一次还碰了壁,直到他在庞府别院中有了点名声,才算转机。
便如此刻,所有人都将心神、情绪寄托在金榜状元一事上,而邱言的心思,却沉浸在一阵奇异的感受之中——
“金榜张贴,名声传出去了,但城中氛围还未达顶点,要等到传胪大典之后,满城皆动,那时才能拥有更多的机会……”
不过,却也有人道:“今日邱兄高中,不妨讨个彩头,便允了这老儿,也算留下佳话。”
这男子气态阴柔,顾盼间却也有点威势,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宫中略有权势的宦官。
他正在想着,客栈外面就传来一个声音——
“咱也来沾沾光,沐浴文气!”
向状元公求字,图的就是个吉庆,此话倒也不假。
那客栈东家这才知道自己竟是求到了宝贝,乐得合不拢嘴。
另一边,状元郎住在店里的消息一传开,诸多行人也都涌了进来,纷纷恭喜。
客栈里住了不少的考生、儒生,本就知道今日张榜,现在听到了大堂吵杂,闻报喜之人话语,明了缘由,纷纷过来恭喜。
王朝重科举,金榜一出八方皆动,要不了多久就会轰传天下,为万民所知!
金銮殿的陛前,百官立于左右,当真是济济一堂!
“恭喜状元郎!”
邱言在冲破迷雾,入得龙气后,沉心参悟,不知不觉中,就度过了两日时间。
不过,这来往之人从前听过邱言名号,多数是提起文枝桢时附带,而今文枝桢因舞弊案,已被拿了下狱,虽听说有人为他奔走,却已被大部分人“遗忘”了。
只是,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这邱言的心思,并不全放在科举之上,科举之途,只是他体验人道的一环。
这还是他取巧,以外力步入龙气,因而不能完全领悟秩序,只是触及一二句话,否则区区两日,根本就别想有所收获。
不过,并非现在。
周贯似是嫌气氛还不够热烈,凑到邱言跟前,拱手道:“邱兄,你乡试乃是解元,会试又是会元,而今高中状元,三元及第!算上前朝,也不过寥寥四五人,这般成就,定然会名动青史,为后世所敬仰!”
榜上榜下,已然是两个世界,再不相同。
不消片刻,整个客栈就沸腾起来!
这话一说,提醒了在场众人,登时又是一波热潮,甚至有几名商贾扯着嗓子嚎叫起来,这是知道邱言尚未婚配的,想要招揽女婿。
随邱言下楼的胡起和戴国,还有不真实的感觉,却还是拿着一点赏钱,分给报喜的人。
过三门,至金銮殿外,诸多进士便被人领着,以邱言为首,叶运、李乐随后,步行入宫,经过先前的几个环节,他们的心气都被调动起来,只觉得心潮澎湃,一生中从未有过如此荣耀之时!
在这两日期间,胡起、戴国守在门口,未敢离开半步,因有八字古篆提醒,二人也没有贸然闯入房中,令邱言避免了些许麻烦。
后面,差役捧着托盘走上来,里面摆放着乌纱帽,帽下放着叠好的巾服和大红袍服,侍着邱言入房换衣。
但有人喊道:“东家,你可是够精明的,谁人不知状元公的书法造诣已臻化境?人家的一幅字,可是价值不菲,你这空口白话的,就想讨取一幅,打得一手好算盘呐!”
科举取士,关系国朝延续,绝不是简简单单的考试,选拔|出|来的人,日后出则为一地父母官,入则为中枢重臣,不可等闲视之。
那宦官环视一圈,视线落到了邱言身上,脸色一变,浮现笑意:“恭喜状元郎,传胪大典在即,请状元郎换上衣服,随咱家去那国子监吧。”
暗暗感受,邱言品味个中三昧,发现了一点有趣之处,因无法动用神道之力,只靠自身意念去分析、解析,需要更多、更浓烈的民愿才行,也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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