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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邱言放开脚步,以修为疾驰,必然快过骏马,但他却知道,眼下这个时候,自己一个人,还真就未必能入得宫中。
但邱言不等两人开口,就摇摇头走回地间,要继续劳作。
远远的,宫门处有小黄门候着,一见邱言,立刻大叫一声,等邱言下马,已然围过来几人,给他说明了情况,就引着其人往宫中去。
田中,诸监生被风吹动了衣衫,循声朝着城中看去,都露出疑惑之色,有些人刚才看到了一闪而没的漆黑雷霆,但眼下城中已无半点迹象,便当是错觉,只是看到身边人的动作,又觉得有些蹊跷。
“这个时候,不去招些大臣,将这邱言叫来是做什么?”张链摇了摇头,正要阻拦,那白面老人魏公公已然从宫中走出,当先迎了出来。
这样想着,不远处忽然传来“笃笃”的急促马蹄声,就见一名骑手策马疾奔过来,不住挥动马鞭,不计后果的抽打马身,催它提速,可见心急。
“邱学士,宫中急信,让您赶紧过去!”
未料就是这句近似于抱怨的话,却招来了拦住的他的士兵话语。
一家学派,不是几个人就能够支撑起来的,而要经历一代代人的经营和完善,经受住时间长河的洗涤和冲刷,方能成型。
毫无疑问,邱言对这种变化有着深刻的体验,这也是血肉身一路走来,带给他的感悟,是单靠着信民反馈、神通感知,无法深刻感悟的体验。
自始至终,无论是路含、陈非凡,又或是其他监生,都没有因邱言的嘲讽而露出不满,反倒将矛盾的焦点,落在士兵身上。
轰隆!
不过,在学派建立之初,往往需要一点运道和后台,否则就是欠缺根基,立足不稳,在这其中,朝廷的行政手段、国子监在士林中的风向标志,就是不错的选择。
邱言应下之后,就给两位直讲吩咐道:“宫中传信,不可为拒,但监生务农是陛下点头的事,又分了批大内羽林过来护持周全,就算邱某离去,也不可废,还望两位直讲能够多多费心。”
“这个自然,博士尽管放心去。”两名直讲还有话说,但一听邱言祭出皇帝,只好偃旗息鼓。
这下来的颇为突然,众监生都有种反应不及的感觉,等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邱言已经走得远了,众人只能对视几眼,不情不愿的劳作,只是这心思也有了一点变化。
眼下,监生们心念变化,邱言立刻就感到一股莫名感触从心底升起,这感触源于那团学派气运,遥遥感应,就像是承载气运的地面,突然凹了下去,气运随着落下,四周生出斜坡,有了个斜度,周围离散的气运顺势就滚落下来。
那士兵说着,注意到路含的神色,眉头一皱,冷笑道:“怎么?你若不服气,大可以随我回营,好生尝试一番操练!”
这就是权威。
“怎的这邱博士离去时所说的话,像是交托嘱咐,难道他知道此去要用很多时间?”
李坤的宫殿外面,几位宰执各自皱眉,等在门外,脸上满是愁容,不时交谈,都显得有些不安,说话间,那张链一转头,看到了从远方走来的邱言,立刻皱起眉来。
这一去,不是去往金銮殿和御书房,而是径直来到后宫寝宫。
二人也不废话,只是打了个招呼,就往宫中走去。
路含看了看对方粗壮的臂膀,只能低头忍住,周围听到他的抱怨和士兵回话的监生,也只是对两名士兵怒目而视,就继续低头干活了。
“好叫张相得之,”那魏公公则是从容回应,“此事是陛下吩咐,老奴只是领命而行,这其中的缘由,还是等陛下醒来之后,再行探究吧。”
“这些事情,确实是我欠考虑了,可这两个兵卒未免太不讲理了,站在这里看我们劳作,我们有所体验了,却让他们觉得高人一等不成。”
“位格、气运、身份,这些东西标注着一个人的价值,决定旁人对这个人的态度,与丛林中野兽间的领地划分、武力威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是人道的重要构成部分。”
随着这些人的心思变化,他们头顶生出一丝一丝的文思气运,就和虚空中知行之道的学派气运结合一处。
“皇帝命不久矣,此事主人已有吩咐,各方都在等待,必然各有落子,难道这邱言也是哪个人的棋子?”
就算是邱言等人所在的这片村镇也被波及。
地面只是一颤,就不复异动,而那雷霆之声则从皇宫处席卷开来,荡漾起一阵风浪,以兴京为中心,朝四方吹动。
很快,就有人想起来,之前那一道,好似幻觉般的漆黑雷霆。
其中一部分人,在咀嚼着邱言离去时所留下的话,而更多人,则是在思索另外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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